夏星辰没好气的抓着手里的捧花砸他两下,“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的误导别人,我可没有要嫁给你。”
余泽南懒懒的‘嘁’了一声,把她的捧花夺过去,自己捧在手里把玩着,“你们女人啊,就是这么喜新厌旧。现在有了新人,哪里还记得我这个旧人?”
“……”夏星辰要被他给气死了,“你来这儿不会是来和我斗嘴的吧?我现在可没工夫啊!”
他顺手勾了张椅子,自然而然的坐下,面色正经了些,“我来这儿和你告别的。”
“告别?告什么别?”
“未来两年,事业版图发展,我可能要去M国呆两年。”他说完,笑容璀璨,“你一定会想我的吧?”
“你去M国?”夏星辰狐疑的看着他,“那苏小姐怎么办?”
余泽南唇角抽了抽,脸色沉了沉。这女人,是故意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哪个苏小姐?”池未央在一旁好奇的问。
“还记得我爸妈那次的婚礼吗?那个财政部部长的女儿。”
“哦~想起来了,他们不是相亲过吗?”。
“岂止是相亲呐?后来,我听说,财政部部长已经把他当女婿了。说了,他们俩不日就订婚。”
“那现在已经订婚了吗?”。
“还没。”
余泽南忍无可忍,“你们俩当我是空气了?”
在这聊八卦,聊得这么酣畅淋漓,还完全不把当事人放在眼里。
“不敢。那你说,你现在去M国了,你未婚妻怎么办?”夏星辰认真的问他。苏部长都开口了,那这事儿估计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
“什么未婚妻,胡说八道。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余泽南义正言辞,一字一句的,把他和苏樱之间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这两年,我肯定找个M国的女朋友,到时候,第一时间带给你看。”
余泽南说着拍了拍夏星辰的肩膀。
夏星辰把捧花接到手上,“你哥会准你找外国人吗?”。
“切~本少爷乐意,谁都管不着。”
就在这会儿,佣人推门进来,“太太,仪式时间马上要到了,请您赶紧做准备。”
“这么快?”夏星辰没再和余泽南闲聊,深吸口气,才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佣人退出去。
就在这会儿,门,被缓缓从外重新推开来。
听到动静,门里的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所有人,见到门口站着的男人,皆秉了秉呼吸。
连余泽南都在心里‘靠’了一声。这男人,未免也太帅了点吧!摆明了不给今天到场的男宾客活路啊!
今天的主角,一身白色西服,绅士而优雅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的魅力,是连那些当红明星都望其项背,莫可企及的。
夏星辰目光落向他,很久,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白夜擎缓缓走向他的新娘,大掌,摊开在她面前,“白太太,该去我们的婚礼现场了。”
夏星辰嫣然一笑,将自己的手,缓缓放进他的掌心。
这一世,他们将执手走入人生的教堂。彼此,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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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仪式在耀眼的镁光灯以及祝福的鼓掌声中渐渐进入尾声。
余泽尧独身立在人群中,环顾一圈四周,却始终没有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找嫂子?”余泽南明白他的心思,“刚刚看她和大白在一起玩儿。他们俩倒是玩得挺合得来的。你和嫂子打算什么时候也生一个给我玩玩?”
余泽尧默然一瞬。和她生孩子?隐隐觉得很遥远。前提,至少是要先撬开她的心……
可是,她的心,更似一颗顽石。
“想玩自己生吧。”余泽尧回了一句。
话刚落,就在这会儿,只见庄严匆匆过来,神色异常凝重。
“阁下!”
庄严见惯了大场面,一贯都是冷沉自若,所以一见到这神情,余泽尧当下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眉心皱起,压低声音,“什么事?”
庄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余泽尧神色骤然大变。余泽南狐疑的看着他们,“怎么回事?”
余泽尧什么都没说,只快步朝正站在十字架前,刚刚宣誓完的一对新人走过去。
“哥?”
余泽南不明白的唤了一声。
那边,记者们,正在拍照。总统先生过来,他们立刻雀跃,“总统先生,和白总统一起拍个照片吧!”
“总统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边拍照,记者们的一个个问题砸过来。
余泽尧面色僵硬,连敷衍的笑都扯不出来。正在白夜擎觉得奇怪的时候,他俯身,压低声音,同他耳语,“景誉和你儿子一起被人绑架了!”
冷啡这会儿也匆匆走进教堂,神色沉重。
白夜擎狠狠一震,垂在身侧的拳头,一下子握紧了,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面色的阴鸷,更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正在拍照的记者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被这突然变化的神色猛吓一大跳。
结婚不是正好的日子么?怎么这么……一副像要杀人的样子!再看一旁的总统先生,脸色似乎也是非常非常的糟糕。这情况,真是太让人害怕了!
夏星辰没听到余泽尧的话,所以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一见两人这般神色,心里莫名的有种不详的预感。
宾客众多,白夜擎用了12分的克制力,才没有当众失态,远远的和冷啡对视了一眼,冷啡立刻明白,和庄严二人招呼着将亲戚、宾客和记者们往外请。
很快的,教堂里,只剩下他们几个。
“夜擎,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夏星辰担心的立刻问。
余泽南也担心的看着二人。
白夜擎郑重的看她一眼,神色凝重,语气更透着让人害怕的危险和冷厉,“居然有不怕死的,敢绑架大白和景医生!”
绑架……
夏星辰乍然听到那两个字,只觉得双腿一软,若不是白夜擎扶了一把,她已经跪倒在地。
她曾经被宋唯一绑架的恐怖经历,一点一点袭上心头,心里一阵恶寒,浑身都抖起来,只觉得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