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在厨房准备早餐,忙忙碌碌的,不觉得辛苦,只觉得很充实。夜晏在外面讲电话,舒年听得不甚清楚,但是,能感觉他就在自己身边,就觉得很是满足。
一会儿后,夜晏挂了电话,进了厨房。
舒年正在熬粥,被他从后突然轻轻抱住了。他下颔就枕在她肩上。舒年侧过脸,唇擦过他的脸颊,心跳漏了一拍,轻声问:“是不是饿了?”
他摇头,轻喃出声,“这几天,我要是不在,是不是更有利于你最后的复习?”
舒年一怔,“你要出差?”
“……嗯。吃过早餐,我得回去简单的收拾一下行李。”
舒年有一会儿无声,只轻咬了咬唇。而后,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他的脖子。柔软又带着馨香的身体靠过来,夜晏只觉得满心被充斥得满满的,情潮波动。单手把她纤细的身子搂住,微俯首,唇贴着她的耳朵,“怎么了?”
“……你不在,我可能更没办法好好复习了。”舒年的声音,有些闷。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不是没有出差过,上一次他临走时,她其实也很不舍。可是,那时的不舍,还没有此时此刻这样的浓烈。她就这样抱着他,不舍得松手。明明他人还没走,她胸腔里却已经在慢慢堆积沉郁的情绪。
她知道,那是想念……
是的,明明人还在自己身边,她却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想他……
“我考试前一天……你会回来吗?”。舒年搂着他的脖子,低声问。她到底怎么了?明明一直以来就是个很独立的人,可是,现在却觉得如果考试前有他在,她才会更安心。
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问话,所有的情绪都无法掩藏的表露了出来,夜晏只觉得满心浓情快要溢出来。
世界上,最叫人动心的事,莫过于自己深爱的人,也以同样的心情眷恋着你。
夜晏眼角弥漫出更深的笑,长指轻轻抚着她垂在身后柔顺的长发,“嗯,我准时回来。”
说到这,微微一顿,低声问:“会想我吗?”。
舒年微微抬目看他,什么也没说,可是,所有的情绪却已经从眼神里渗透出来,挑动着他的神经。夜晏心动得厉害,克制不住,双手兜住她的后脑勺,俯首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舒年喟叹一声,主动的将这个吻加深。她柔软的身体,情难自禁的贴上他的。
“年年……”夜晏暗哑着嗓音,唇留恋的吻她的唇、她的耳垂,火热的大掌探入她衣服里,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那样,眼神灼热得快要焚烧了彼此,“等我回来……嫁给我!”
他一天都不能再等!
哪怕只是这样短暂的分离,于他来说,已经是一场煎熬。
舒年‘嗯’出一声,连自己都惊诧。原本不想这么快就谈及结婚的事,可以,原来,自己所谓的水到渠成,也同样迫不及待。
——
夜晏将她压在厨房的墙壁上难耐的要她。火上的粥,两个人都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把她抱上床,用柔软的床单将她包裹着,夜晏才敢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体里冲撞、索要。似之前要她的每一次那样,他都将热烫的因子洒进舒年身体最深处。她颤栗不止,被强烈的激丨情冲撞得差点昏厥过去。
夜晏却不舍得就这样退开,只是将自己深深的埋在她体内,感受着她的润泽和温暖。
长指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轻轻滑着。唇又代替手指,于她背上轻轻游走。舒年颤抖的缩了子,微转头看他。他翻身,高大的身躯覆在她光滑雪白的背上,两手分别握着她的,放在枕头上。宽厚的胸膛将她密密实实的笼罩着,“怎么办?我想带你一起走……”
“可我马上要考试……”舒年其实也想跟他一起去。怕他在外面又胃疼……
夜晏咬了下她的耳朵,“你这样会让我一步都走不了……”
舒年趴在枕头上,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手微微曲紧。夜晏在她肩上亲吻一下,把她抱紧,良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言语,只是享受着这样的贴近。
夜晏不想就这样放开舒年,可是,唐纪枫催促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一而再的,让他忽视不得。
挂了电话,垂首看她。只见她正微侧着脸,小脸嫣红,此刻,神色慵懒,像是睡着那样。夜晏凝视着这样的她,只觉得满心都被温柔和浓情充斥着。长指将她颊边的乱发挽到她耳后,低声问:“睡着了?”
长卷的睫毛颤抖了下,舒年缓缓睁开眼来,迷蒙的眼看他,摇了摇头。
“就要走了吗?”。
夜晏越发的不舍。可是,工作还是得去。
“要不要去洗一洗?”
“……嗯。”舒年懒懒的动了体。夜晏这才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她掀开被子坐起身,被夜晏一抱而起。两个人,皆是什么都没穿,舒年就这样靠在他怀里,依旧有些难为情。可是,这一次,却不似往日那样挣扎,只是攀住他的脖子,缩在他怀里。
夜晏将她抱进浴室,两个人一起洗了澡。等再出来,皆是一身清爽。
舒年这才想起厨房里熬的粥,拉开房间门出去,就闻到一股糊味。
她有些懊恼。
“粥糊了。”她把火关上,“怎么办?没法吃了,现在再做肯定又来不及。”
夜晏正扣着衬衫扣子,从房间里出来,听到她的声音,回她,“我回那边去吃。一会儿我让人再给你送早餐过来?”
“不要了,我刚买了面包,可以吃点儿。只是担心你……”舒年想起什么,又绕到橱柜边把药箱打开。翻出胃药来,走到他身边去,递给他。“胃药。你要是在外面有不舒服,要立刻吃。”
夜晏看看药,又看看面前关切的她,依然觉得这个女人让他心动,心底的波动始终难以安宁。
他贪恋着被她照顾的滋味,幻想着以后真正属于他们的婚后生活。他想,他们一定会和他父母亲一样,相濡以沫,又情深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