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一听,气急,“你说我发疯?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爬上我的床?”
陆景璿一想到这个心里更是来气。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竟然都十一点多了。
昨晚简直就像对他的凌迟了。
试想一下,他一个正常男人,被一个的还算可口诱人的女人抱着,还十分的不安分的扭来扭去,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折磨。
她没心没肺的睡的香喷喷的,他可是熬到后半夜才睡着了好吗!
揉了揉发胀的额角,从床上翻下来。
起身睨了一眼跪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怒气汹汹瞪着她的苏念,“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自己想。”
苏念一愣,见他要走,直接将枕头扔到他的后背上,“我自己想?我凭什么自己想?你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昨天她+.++分明记得反锁上了门,还用椅子将门抵住了,然后早上起来,竟然发现他在她的床上。
现在竟然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倒打一耙。
真有意思!
难道是她将他拖到她的房间,到了她的床上?
她有病吗?
陆景璿俯身将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反扔回床上,看她只穿了睡衣坐在床上,又将室温调高了两度。
吸了吸鼻子嗅了嗅,一身的汗臭味,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将门口的椅子拉到梳妆台旁,又朝着门口走,现在他只想洗个热水澡。
苏念看到那门口的椅子,更加确定了她的记忆。
那么——
“你站住,不说明白别想走!”
陆景璿脚步一顿,“昨晚你做了考验我自制力的事情,就你现在完好无损的情况来看,我应该得了满分。你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兴师问罪。”
苏念咬牙,“陆景璿,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我门窗关好,在自己房间睡觉。怎么就做了考验你自制力的事情。你要是有自制力,能进入我房间?”
陆景璿理直气壮,“本来脑子就不灵光,要是我不进来喂你吃药,你今天早就烧傻了。哪还有力气在这张牙舞爪。”
“我病了?”
“你自己闻闻你身上,是不是一股子病味。”
苏念顺从的抬起胳膊嗅了嗅。
呕——
身上确实有一股子的怪味。
就是那种感冒之后,出了一身汗,将体内的毒素散发出来的味道。
视线一扫,目光落在床头柜上。
上面有医药箱、有四散的药物、还有留着药渣的水杯……
可——
“即便这样,你也不能爬上我的床啊,你这是趁人之危、趁虚而入。”她可没见过救死扶伤的医生,爬上病人的床的。
趁虚而入?
昨晚被她当寒冰床抱着睡了一宿,他都克制一宿。
她竟然还说他趁人之危、趁虚而入。
陆景璿黑眸睨了她一眼,“早知这样,我昨晚就该坐实了这趁虚而入的罪名。”
苏念;“……”
她眼睛眨了眨,半秒之后便想通了他的意有所指。
“不要脸,大早上就开荤!”
陆景璿,“我指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你脑子污,想的污。昨晚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你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