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觉得自己也有错。
真是够了!
人果然是有奴性思想的。
她现在就像一头被驯服的服服帖帖的驴子一样,估计着如果拉扯她的那根缰绳绳子断了,她都不敢逃跑,只能站在原地任陆景璿戴上缰绳,继续垫吧垫吧的跑。
想想都好心塞。
不行!
她怎么能被陆景璿驯服的服服帖帖的,她得开始将他驯服的服服帖帖的好不好。
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攥的死紧,干脆也不抽了。
气呼呼冲他道,“今晚你自己睡吧。”
陆景璿;“……”
一路上任凭陆景璿如何哄,如何认错,苏念都爱答不理。
回到家里更是没有任何好脸色,直接将自己关在了画室,去完成送给陆景璿的那副画。
夜幕下的大海之中,陆景璿不顾一切跳下海去救她的那一幕。
现在想来都让她感觉被救赎了一般。
一个舍弃生命去救她的男人,怎么能不让她去喜欢呢。
油画很大,她这几天都是断断续续的画一些,今天用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收了尾巴。
画完,苏念立在画前怔怔的看了好久。
回想当时她的心情。
其实当时她是真的想要死的吧。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的那张脸,她清晰的记得。
失神的想了片刻,拿起笔想要在上面题名,可想了很久,提起的笔终究还是放下了。
或许就这样就挺好。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来,扯过地上的幕布将画盖上。
转身去开门,只拉开了一条小缝,虽然里面是送给他的画,但她不想让他看到。
陆景璿腆着脸笑着立在门口,看着她满身油彩的样子,一愣。
苏念没好气的问,“干嘛。”
“你……”陆景璿接的非常顺口,但看到她的脸又倏地变黑,赶紧改口,“老婆大人,您创作了这么久是不是又累又渴又饿?为夫准备了一点清粥小菜,又备了一点小酒,能否请老婆大人赏脸品鉴品鉴。”
苏念看他装模作样的模样,差点笑出声,心里骂了自己一声不争气,又一本正经的板起脸,“那报一下菜名,我听听,有没有食欲。”
陆景璿想了想,“藕断丝连,花还在;微风轻轻吹花香让人醉;你我手牵手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戏水鸳鸯你我情深刻骨;还有梅子正相熟。”
苏念;“……”这都什么鬼?
陆景璿腆着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请老婆大人跟为夫去用膳吧。”
苏念看他那样子终于开口道,“那等我沐浴更衣吧。”
陆景璿笑了,“那为夫伺候老婆大人。”
苏念瞪眼,要是让他伺候,那还了得?
“你还是在下面候着吧。”
说着砰的关上画室的门,将画完的油画卷好收起来,等着明天去裱起来,那么就大功告成了。
等她洗完脸上手上的油彩下楼,看着那小炒莲藕西蓝花;蓝莓山药;麻辣美容猪蹄;鲫鱼汤;还有那梅子酒。
嘴角抖了抖,真亏陆景璿整出了那些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