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不要坐太久,早些回屋知道嘛。”立起身,在慕容九仰起头的时候,略带着身为‘兄长’的威严与宠溺的道,说完也不等慕容九回答,轻身一跃下了房顶,落地后望着慕容九扬了一个清爽的笑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目送程子夜的离开,慕容九感觉心脏的位置涩了涩,对于程子夜的情,她无力去回应,唯一能做的便是淡然的维持着两人的‘兄妹’之义,在她的‘坦然’之下,或许,他才会慢慢的也变得坦然。
慕容九垂眸望着手中的酒壶,轻轻的晃了晃酒壶里的酒……
一壶好酒,不喝到嘴里,你永远也不会清楚个中的滋味!而且,酒的好坏也视乎喝酒人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品这壶酒吧?
东方逸!也许,我是该给你我一个机会,未来的事让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慕容九将酒壶递到嘴边,浅酌了一口,香醇的酒液这时,似乎较之前更加的入口甘醇了。
离开的程子夜,包括陷在自己思绪里的慕容九,都没有发现,房顶下,横廊一处暗角,隐隐的银光泄露出一丝那几乎融入黑夜的身影。黑影无声无息的静静立在那,将程子夜与慕容九的对话全部收入耳里,只是除了那淡淡的银光,看不到其他任何的情绪波动。
程子夜的话给他的触动很大,只是他无心感激,他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他的九儿能不能想通,答应和他在一起?然而,这一刻他却是急不得,她需要时间去做最后的沉淀。
不管心思为何,不管开心与否,时间总是平静的流动,黑夜会离去,阳光会如约而至。
夜的阴沉预示了白日的雾霭,阴霾的天气使得已然巳时都只有微弱的天青色。
七星客栈的大堂,东方逸等人坐于窗前的位置,本来应该要各自动身起程的,可是,到了这个点却还坐着看似惬意的喝着茶,完全是因为,一行人中的主心骨……慕容九睡过头了,而且,至今还有起床的意思。
作为长期伺候在慕容九身边的蝶儿,清楚的知道,慕容九这个人的睡眠时间很稳定,总是不多不少,时间到就会自己醒来,而她的睡眠时间一旦没有达到时长,那,她的起床气会焚烧所以扰她睡眠的一切……
如今,慕容九还没起来,只有一个说明,那就是她昨晚很迟…很迟才睡,而且是接近天亮了才睡!
这样的情况下,不由的令除了知晓内情的程子夜还有东方逸外的众人,揣测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晓得的事情,令得慕容九放弃睡‘美容觉’的时间,熬夜到天亮?
“哈哈,看来你们可以陪我午饭后再走啦。”以送众人一程为由给自己放假的独孤元恺,带着促狭笑意的说道。
独孤元恺的话没有引起众人的回应,要说有吧,那就是他的话换来了蝶儿的一记白眼。
“潭城最近也没什么事啊,公子昨晚去忙什么呢?”穆兴似是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解。
按道理说,不管影楼有个什么事,应该也不会直接找上慕容九才是,就算有天大的事,不是有他、穆青还有蝶儿,甚至程子夜也在,怎么想也不大可能越过他们而直接就汇报到她那才是!唯一能解释的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处理的是私事……
可是,还是不能的啊!潭城除了影楼的旗下在各行各业的人,她还认识谁了?能有什么私事需要处理?
“哇,还好你们还在!”在众人心思迂回之时,一道气喘息息的声音带着庆幸的传来。
“你,你来干什么?”众人循声望去,见到来人,独孤无恺第一个惊叫出声。
“我来送慕容公子不行吗?”。苏欢欢大口大口的吸气,平复着过急的喘息。
慕容九昨天的暗中相助,明显的得到了她的好感,虽说她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送慕容九,但,她是真心的想要送送慕容九。
“欸,怎么没看见慕容公子啊?”苏欢欢快人快语的不待独孤元恺回答,便又问道。
蝶儿倪了一眼独孤元恺,回眸微笑的回道:“公子还未下来,苏姑娘过来一起坐吧。”
蝶儿将自己右手边的位置让了出来,苏欢欢见了喜滋滋的就在位置上坐下了,只是她右手边的人却是极度不乐意的撇着嘴,一脸被出卖后的痛心的瞪着肇事者蝶儿。
“嗯……”
客房中,慕容九揉了揉头发,缓缓的睁开睡眼星松的眸子,懒懒的倪了一眼窗外的天,看那暗沉的天色,一点也没有睡迟了的自觉。
然而,当她洗漱好下到大堂准备吃‘早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窘。不过,幸好的是一惯于见缝插针,寻到机会就会打击她的独孤元恺,明显的,今天他没空……
由于时间紧迫,慕容九随意的吃了点东西便急匆匆的启程,至于程子夜等因为已经快午时,且时间有的是,则是决定用完午餐再启程,对于这一点,由于是自己的错,慕容九自是不会有什么表示,而且也没有什么不可;而东方逸清楚个中原由,加上就算不知道,只要慕容九的决定他首当无条件的支持,自也是不会说什么;到是魅影,由于性子本来就冷,向来也不是多话的人,对慕容九个人的原因导致她不能在午时的时候进入下一个城镇,吃上一口热饭,那是黑着一张脸用她十一级的寒气表示着不满。
然而,对于一个新近的、倒贴来着的‘跟班’,慕容九会顾及她的想法,在乎她的内心吗?明显的,不会!
慕容九临行前,暗暗的给了苏欢欢一个别样的眼神外加一个加油的手势后,不管魅影愿不愿意,转身潇洒的上马,与东方逸率先扬尘而去。
魅影对慕容九将自己无视得那么彻底直恨得牙痒痒,她理不清自己为什么非得要跟着慕容九,她想要傲气的甩一脸子给慕容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可是,明明气得要死,心里却又总是抗拒不了的想要跟着她,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纠葛令她烦燥不已。
狠狠的睨了眼那已经快要看不到的白色身影,发觉自己完全就是给自己找添堵的自虐,自嘲的嗤笑了声,跃身上马,狂甩了一鞭子,吃痛的马儿嘶鸣了一声,急速飞驰的奔出,向那白色的影子追去。
给读者的话:
敬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