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逸差涩地别过头去时,慕容九已经熟练快速的解开他胸前包着伤口的白布。见伤口炎症发红发肿的情况有所减轻,不由深深的松了口气。
取了酒将伤口擦拭一遍重新上伤包扎好,慕容九这才抬头,可是抬头入眼的却是东方逸发红的脸。
“怎么了?”慕容九惊疑地伸手模向东方逸的额头,见温度已经退得差不多,并不见复烧的现象,不由有些发懵的道:“没有复热的现象,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可是这话才刚说完,东方逸还不知道如何回应呢,慕容九已经自己反应过来了,挑了眉有些好笑又惊奇的问道:“你害差啊!”
“咳……没有。”东方逸不自然的轻咳了几声,否认的话说得没有一丝底气。
“呵呵……”慕容九开心地笑得肿涨的眼睛都有些微刺痛,伸手抓过东方逸的手,在东方*逸疑惑的目光下轻轻的按在自己的月复部上,微笑着眼底却藏着一抹忧伤的道:“我们都已经有了孩子。”
“……”慕容九的话像是一道惊雷,震得东方逸瞪目结舌,直直盯着慕容九说不出话来,面上的神色更是转换不停。
“呵呵……”慕容九轻笑起来,敛去心中的那抹忧伤,缓缓讲起有关他们的爱情……
一个故事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慕容九讲完属于他们的故事,天已经大亮。
一群人简单的用过早餐,便快马加鞭地赶往邑城,落日时分,他们终于回到了邑城,而离儿亦被安排进入了西院。
回道邑城,慕容九没有停歇的便与天机老人商量着东方逸的病情,失忆的病人他们不是没有遇到过,虽然东方逸的情况比较严重,但他们还是拟定出了方案。而主治的任务也在商议结果后,落在了天机老人的身上。慕容九有孕在身,即便心中在挂念,天机老人只同意她参与,并不同意她主治。
有慕容九研制的药和天机老人每日为东方逸施针,东方逸的伤势好得很快,颅内的血块也日渐消退,其中最直接的表现便是,东方逸对过往的一些事开始有印象。
这个现象让慕容九与天机老人都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惊喜不已。只是,这中间借住在西院的离儿,却深深的感到危机感。
话说回之前,离儿住进西院后,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去购买什么家用,这一住更是没有了要走的意思。开始一两天慕容九等人也就随其自然,可三天之后,东方逸突然想起一件被他漏掉的事。
东方逸想起离开离园时,离忧婆婆交代他带给天机老人的话,在见到慕容九的时候被暂时性的给遗忘了。能说出那番话,说明离忧婆婆是认识天机老人的,将这事忘了他多少有些愧疚,可不想当他告诉天机老人后,天机老人竟是沉默了很久,才似恍然大悟般微微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表示,只是让人在离儿待在西院的日子多加用心照料。
这不由让所有人,无不都在猜测,离忧婆婆竟究是谁?当中困惑最甚且忧伤不已的是慕容九,她与天机老人生活十几年,竟然全然不知离忧婆婆这号人。
而暂且不提离忧婆婆是哪一号人,因为尽管慕容九怎么问,天机老人皆不以回答。
但,因此一着,离儿在邑城的日子过得越发逍遥,这让本来忧心天机老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会让她难于在待在西院的担忧散去,可她心里放松了,别人却不怎么好了。
慕容九等人还好,可雨儿月儿及蝶儿等人却是彻底的将离儿厌恶上了。
要说蝶儿等人为什么会厌恶离儿呢?
其实主因在于,从入住西院后,离儿是按每日三餐的出现在东院慕容九与东方逸的房里,而只要他俩不休息,她也就不走,吃都是吃在东院。
若说离儿的动机还有哪里不明显的话,估计宅门口的看门狗大黄都会吠两声告诉你,它都看出来了,哪里还有不明显的!
慕容九不曾对此事做出任何表态,只是一门心思的养着肚子,和陪着失而复得的丈夫,可是事件中心另一个主要人物,东方逸的感受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不同于刚到邑城,知道要和慕容九同房的尴尬。这天,借着午体终于送走了离儿,东方慕容俩人着(zhuo)着(zhe)里衣躺在床上,东方逸一手穿过慕容九的颈弯,将她揽在怀里的动作是那样自然,像是做过了千百次一样。
盯着在他怀里眯眼假寐的慕容九,东方逸脸上即严肃又略带委屈的轻声道:“九儿,你都不在意我。”
“嗯,怎么会?”闻言,慕容九睁开眼疑惑的抬眸望向东方逸,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是你心里有我,为什么那离儿每天往东院里跑,你却一点表示都没有,你都不生气的吗?”。东方逸其实更想说的是‘为什么你都没有传说中的吃醋呢?’,可是话到口边他还是选择了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
若是东方逸的心里话能落在慕容九的耳里,她一定会大笑地问:究竟哪里委婉?不都差不多直白。
“她喜欢你,你喜欢她吗?”。慕容九好笑的抿了下嘴,反问道。
“对于离儿,我心里只有感谢!”东方逸听到慕容九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有些慌张,他怎么会喜欢离儿呐!似是为了增加可信度似的,他将慕容九又搂紧了几分。
“真的只是这样?”慕容九撅起嘴,一脸的不信,可是心底却是乐开了花,心想着失忆的东方逸比原来的东方逸单纯多了。可心里虽这么想着,她面上却楚楚可怜满脸委屈地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平常,更何况你是一国王爷。你若是对离儿有意,我又怎么敢拦。”
“胡说八道!”最是见不得慕容九忧伤样子的东方逸见她如此心里一疼,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更是一慌,急急的道:“虽然我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话,可就算如此,我也只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离儿,我只是感念她在我病重时的照顾之情,以后不许在胡说了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