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泛滥的地方,必会养出人杰,这会李茵看不出乌岩村有什么奇特之处,但不出五十年,这个村子,定会孕育出一位位极人臣的将相,恰好,他们李家的院子,便是乌岩村灵气最鼎盛的一处,地龙之象,是个延年养身的绝佳好地方!
这些人看面相,气势不弱、戾气十足,仿若隔壁山蹲守的土匪,强盗似的,恨不得立马将他们抓住,威逼利诱让他们将房舍双手供上。
对面这个老头,李茵初断,是个异士,虽年过半百,但那双犀利的眼睛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微微蹙眉,显然对她有了几分兴趣。
不过,李茵并不担心,自己的面相,可不是一般人能看透的,看吧看吧,最好把自己眼睛看穿都不关她事。
不过,有一点李茵没有参考透彻,既然李家院子风水好,可为什么她这个爹却英年早逝呢?这正是她疑惑的`.``地方。
除非,她这个爹不是爷女乃亲生的!李家院子自然是福泽李家子孙,旁人或是无丝毫血脉的人,尽管在一起生活的十几年,可因为院子灵气汪,福运多,故而他无福消受,反而还会增添麻烦,故而,他们一家三口才会命运多舛?
若李再兴真不是李家子孙,那么一切便说得通了。
话归正传,李茵一人单挑几人那浸了火的眸子,不但没有被吓着,反而以强硬的态度迎了上去,这真的是一个村姑有的气势?就算家中有些小生意,但这份临危不惧却不是一朝一夕就练出来了的,绝壁这姑娘是太老练了。
“愁见,还不回来,还觉着自己丢人现眼不够?”徐寻沉着声音,晦涩不明的眼珠子在铁纱身上转了两圈,转瞬,又移到了李茵身上。
“方才确实是我们冒昧了,既然姑娘不愿意让出院子,我们也不好做那强抢之辈,先前是我等考虑不周,这小小心意,还望姑娘和这位老爷子不要介意。”
许是徐寻意识到对方不似寻常百姓那般好欺负,连忙找了个台阶,方便自己下,还给众人一个良好的形象,毕竟,他们以后要在这里居住,还得靠这些人帮着打掩护呢!
既然对方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徐寻微微一琢磨,只能退而求其次,委托村长在帮着寻一个好地方,说是让村长寻一个好地方,其实也是徐寻自己挑选。
今儿个在一个小地方撞上了硬钉子,这是徐寻想不到的,前几天明明看出那姑娘与自家少主是有缘分的,怎么才一个晚上的功夫,两人的牵绊就快要淡的成一条头发丝了呢?
这是什么鬼?
徐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徐先生,你一回来就唉声叹气,是不是少主的”不必再说,关于谷梁安乐的事情,徐寻推算了方位,一路爬山涉水来到这个村子,好不容易来到宜于少主养病的地方,结果这小地方还出了个扎手的小户人家,这让愁见心中甚是不平衡。
“不过是从极好变成了好,对少主虽没有事半功倍,但也算是有益,我唉声叹气不是因为少主的原因,是因为刚才的姑娘。”
“那姑娘怎么了?”他们一安顿好,徐先生就派了人,去查那姑娘的底细,这会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疯魔从谷梁安乐的房间中出来,直接走到愁见身边:“我见那姑娘气势不弱,不像是一个客栈老板娘的女儿那么简单。”
“正如我所猜测的,那姑娘面相极好,先前我观之,竟与少主有一丝瓜葛,两人缘分天注定,可我刚才仔细观察了那位姑娘的面相,却发现两人的缘分又比纸还薄,当真是怪哉怪哉!”
这边徐寻暗暗琢磨着李茵的命运,那头,李茵同样在分析这他们这一行人的来历。
铁纱已派了人,去查探消息。
铁纱站在李茵身侧,纱巾已取:“小姐,主子他们还在京都,要不要属下飞鸽传书,让主子回来一趟?”
尽管主子在离开的时候,拨了一支小分队在她身边,可她担心那些人图谋不轨,明的行不通,转而来阴的。
“应该不会,那老头子的好想是为了给那个病秧子找地方养病,应该不会在这时候徒增人命,本就是有所求,若是手中沾了鲜血,肯定与他不利。”观之那老头子的面相,倒还不错,若是他们敢强抢,就别怪她了!
“用不着通知他。”
铁纱转了转眼珠子,看着毫不担心的小姐:“莫不是主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会到吧。”模了模下巴,李茵还在思考刚才的事情。
“天哪,小姐,你都快赶得上算命的先生了,啊不!比算命先生还灵。”铁纱夸张的尖叫。
无语的李茵瞄了一眼崇拜她的铁纱,感情这姑娘把她跟街边骗子对比,她好歹还是有两招真实本领,那街上骗子怎能跟自个儿相提并论?
当然,李茵是不可能去解释,随铁纱自己在那里大呼大叫。
黑夜降临,果如李茵所言,晚饭过后,一身风尘仆仆的萧林回来了。
踢踏的马声由远及近,驭的一声,马儿上的人利索下马,带着一股子激动与兴奋,疾步走进了院子。
被马声惊醒的李家老两口站在正屋门口,虚着眼睛打着哈欠看着脸上虽有疲惫但精神十足的小伙子:“小林子,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女乃给你做?”
萧林的存在,李家早就适应了,而且,某人特别有先见之明,为防止家中最有分量的两人对他有意见,早早就将自己家世说了透彻,通俗来讲,就是有权有钱有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绝佳好男人一枚,萧家只得他一个男丁,家中无女人,保证茵茵嫁过去,绝对过上的是公主生活。
当然,后面这些情景是某人自己在那里瞎猜想,若是被李生夫妻知道,萧林的意图在这里,绝壁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孙女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当时,李生夫妻明明还诧异一个外来小伙子怎么就这么傻兮兮的将自己的底细说完了,也不怕他们是否是坏人,真是,还为某小伙子白担心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