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不语,看着女人好笑的脸庞,有种无力的感觉。
“那地方那是你一个女人去的?”自家庄主服软的样子,萧统和铁纱自发偏了头,作为称职的属下,有些话有些情景,必须要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看。
“女人怎么就不能去了?”
很好笑男人把她想的这么‘脆弱’,不过这种心中不想她去乱葬岗,又不想忤逆她意思的小别扭,李茵很是无语。“要是你不想去,就带着萧统在京都逛逛吧,我跟铁纱去看看。”话落,转过头看向铁纱,“你去不去?”铁纱身为李茵的近侍,自然是无条件的遵从小姐的话,而且深谙其中谁才是有话语权的小姐主子,铁纱只得默默的忽略上头主子那无声凝望的眼眸,当然除却看夫人那种包揽众像跟宠溺无尽的眼神,在铁纱所小心翼翼接受自家主子那无声威胁时,没人能体会到自己那颤动的心脏正砰砰直跳,尼玛太吓人了!
铁纱僵硬的扭着头,露出一张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李茵:“小姐,铁纱是下属,您让铁纱做什么铁纱就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铁纱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这样一说,想必主子不会找她麻烦吧。
殊不知,萧林脾气怪诞,不爽就是不爽,不把你好生报复一回,他心头就会很不舒服,更何况,打骂女人是他从不干的事情,眼前这女人还是他娘子呢!
“走吧。”李茵不知道铁纱心中衡量了多少次。也想不到跟在自己身边的英气女子将她和萧林的相处的分析的头头是道,当然,李茵从不知自己之于男人是何种地位。反正,她呢是必须要去埋葬死人的乱葬岗,毕竟,要去看了那些死者的真面目,才能验证她心中所想。
萧林看着女人走得洒月兑的身影,一口气闷在心头,一张脸缓了又缓。
萧统看着自家主子那咬牙的模样。面上想笑却不敢笑的垂下头,以防止正在生气的主子发现,明知道夫人做出了自己不能反驳。还每一次想以自己那点子微薄的力量在试图阻止,他能说,主子,你就不能不作吗?
深深吐出一口气。萧林带着萧统默默跟上了前头两个女人的步伐。萧统看着自家主子那特傲娇的脸,默契的和铁纱放慢了步伐,走在离二人三步远的位置。
而萧林虽然不理解李茵为什么一定要去那地方,但他无言的陪伴还是让李茵心情不错,看着男人不说话,但是却很霸道的将自己牵着,靠前半步,将她护着身后。这些小动作,不得不说。李茵很喜欢。
回想两人以往相处的模式,貌似都是男人走在前面,一副将她护着身后的动作,想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对男人这种默默保护的行为而印在了心底,故而,男人与家人瞒着她骗婚的时候,她心头并没有多大的气恼。
前头男人不紧不慢的走着,李茵无语,说:“小林子,我们这个速度太慢了。”
前头男人转头看她,牵着的手唯一用力,将整个人抱在怀里。
萧林非常享受这种和女人在一起慢慢的行走在大街,但知道女人很着急办事,点头,直接揽起女人的小腰,运起轻功来。
被男人紧紧护着胸膛,李茵没感觉花了多少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一股腐臭的气体和着血腥充斥在整个上空,稍微心智不坚定的人,定是要被这股气体给熏晕过去。
等铁纱萧统二人赶到的时候,李茵已在被残害的尸体旁检查了。
两人自觉的不去讨嫌,一左一右站在外围,时不时看着自家主子和小姐对着几具尸体蹙眉深思。
“怎么了?”萧林寸步不离的跟在李茵身边,看着她眉头紧锁,仿佛地上让人恶心的尸体很棘手的样子,女人真是胆大,连看见死尸都是面不改色的样子。
“这些死去的尸体与我想的有出入,我本以为这些尸体都会如干尸一样,整个身体都会被蛊虫吸食而干,可这些人,脑部却保存得完整无缺。”这是一个疑点。
“小林子,你看。”李茵蹲,芊芊玉指在尸体的脖子上:“而这明显有一圈极浅的痕迹,尸体暴露在空气,既不是死后出现的尸斑,也不是昆虫咬过的痕迹。”
这又是一个疑点,“这些尸体扔到这里不到三天,除了脖子以外,其他地方都已看不清楚模样。”这是疑点三。
萧林皱着眉,随蹲在李茵身边,“夫人想到什么了?”
李茵看着他,眼眸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只能说明,这些人的脖子里面,有东西。”
掩不住眼中的惊诧,萧林目光看向地上横七八竖的尸体,眉宇之间的褶皱更深了一分,“要划开他们的脖子?”
虽说是萧林在问,可女人眼中戏谑的笑让他无法拒绝,这女人,就是吃定了他!
李茵好笑的看着男人抿唇犯难的样子,平时也没见这男人讲究什么,有时连她如厕都要跟着的人,还恶心一具死尸?何况,他一个山庄庄主,什么尸体没见过?
萧庄主动手之前,突然动作一顿,转过头看身后的女子:“你不转过头去?”虽说是死人,这切脖子跟切大白菜没区别,可萧林觉的,在他心中喜静而慵懒的女子,不是应该反感这种污秽的东西吗?
“”李茵无语的看着蹲在她前边的男人,“不就是在脖子上划一下,又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转过身去之后我还不是得要看。”
不知道男人这时候在发什么疯,反正她又催促道:“别墨迹了。赶紧的,看完了好回家。”
对于自己的话,女人是一句也没有理解透彻。他哪里是想表达的这个意思,分明是女人一点也没有情调,他要说的是这个吗?为何女人就不能小鸟依人的趴在他后背,做出一副好怕怕的表情?
这也让他知道,在女人心中他其实是可以依靠的呀。
女人完全是没有浪漫细胞,鉴定完毕!
掌化刃,携杂一丝浑厚气劲在上方一抹。那气劲凝成一柄匕首,削铁如泥,恍若割在豆腐上。轻轻在上面一划,脖子口便浸出一丝乌红色的液体,与这些液体一起流出来的还有正在蠕动的不明物体。
一截一截,与蛆虫一样。
“简直!!丧心病狂!!”看到这些蛆虫不愿顺着鲜血流出尸体而向钻回它好不容易得来的居所。看到这一幕。纵使李茵也受不了背过身去,这些人简直变态!不但视人如草芥,连人家死后的躯体都不愿意放过,这些蛆虫,是一种转门食脑髓而生的低等生物,而蛆虫成年之后,便会成为蛊虫很好的食料。
那些人料定没人注意到这些尸体的脑子,故而。将这蛆虫通过人的五官,一步步蚕食人类大脑的精髓。
“太可恶了!”待得胸腔中的恶心压下去之后。李茵来到萧林身后,捏着他的袖子,紧紧靠着,情况也算是在她意料之中,可有一点她没有料想到,那些人的手段,能残忍到至此!
“我们先回去,将此事告知孤独和少司。”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这一刻,萧林心中有一丝危机感,看来,想跟女人过些安生日子怕是不得行了,京都鱼龙混杂,就算是天子脚下,也是枉然,最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
几人回到萧家别院,便有人来禀报。
萧林拉着李茵,遂又往书房走去,身后禀报的人不远不近的跟着。
三人进书房,看到上方两人坐定,小厮这才慢慢禀报道。
“可有看清那人的长相?”听小厮说完,李茵先开口问,他们这前脚刚离开别院,后脚就有人打着‘好心’的借口提醒他们此事不关他笑吟山庄,切莫多管闲事!
小厮垂着头,听到女主子发话,想到主子才走不久,那人就将全身掩藏得不漏一丝缝隙,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径自离开了。
他没来得及细看,就让那人走了。
小厮摇摇头,面色带着办事不利的自责,上头李茵没有发现小厮的神色变化,萧林挥手,将人遣退出去。
“小林子,你说那人是敌是友?”她在京都无敌无友,除却云华雪这一个‘敌人’她想了很久,才再三确定,这人,她不认识!
“为夫不知,不过就算他是敌人,也奈何不了我!”
男人嚣狂的脸印在她瞳孔里,一闪一闪,极为亮眼,李茵起身,直接跨坐在男人腿上,两手紧紧抓紧男人的胸襟,她扬起唇,现在男人唇上碰了碰,方才退回:“萧庄主这么猖狂,也不怕遭来麻烦?”
萧林见女人大胆的举动,直接在他腿上坐下,手一顺势搁在那仿若一掌就能掐断的腰上。
“在夫人面前,为夫哪敢猖狂得起来?不如说说夫人此举,是为何?莫不是要试试本庄主是否真的猖狂?”
李茵眨着眼睛,没明白男人意有所指的话是什么意思?
“夫人这是默许了?”李茵眨着的大眼还有未消散的迷茫,潺潺波光的大眸下,对于萧林,那就是无声的引、诱。
微一伸头,便将女人那剔透红润的唇瓣含、住,顺便,将女人欲开口的唇堵住。
书房门大敞开,李茵能感受得到从门口吹进来的凉风,在一冷一热之中夹杂,让她难熬至极。
“唔门唔门开着唔”一句话没能说清楚,抓着男人的胸襟,李茵快要透不过气来,许是男人也知道这点,不知道男人怎么弄得,反正在她说完之后,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并稳当的落了闩。
李茵微松懈,可死死蹂躏着她唇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属狗的,一直咬着她。
而从嘴里到喉咙,是一股温柔的气流,不仅了缓解她快要窒息的感觉,还让她放松的靠在男人身上。
连被男人欺负过的身体,都得到的治疗,好像,不那么痛了。
李茵惊奇的睁开眼,看着男人专注的眉眼,想了想,兴许是男人搞的鬼。
既然男人这么疼惜她,她也自当好好回报,本以为单纯的额只是回报,却是连李茵都不知道,某人正是要的这种结果。
得到女人的回应,萧林不在掩藏自己的本性,一改方才的温柔如水,变得霸道、直接、强势。
女人的唇,丝毫不能满足男人心底那无尽的欲、望,一路向下,来到挺立的山峰之上,他埋头深深吸了一口,那山峰中的味道简直让他入魔,男人内心的残暴,在这一刻,暴露的出来。
李茵只听得见撕拉一声,伴随着胸口轻微疼痛,她就看到自己好好的一件衣裳,被男人一只手捏碎了!
这男人精、虫上脑了!
欲哭无泪的李茵终于知道男人为什么好心的将她治好,明明挖了坑就等着她跳,却偏偏要说,是她自己太诱、人,他把持不住。
什么话,简直不能相信!
可怜才好的腰,被男人压在椅子上,狠狠折腾着,估计,她这两天,都下不了榻。
被人抱在怀里,某个满足了的男人将两人身子洗净,直接就在书房歇下,看着女人在他怀里熟睡的样子,萧林眼底抚开一抹温柔,那眼眶中满眼的宠溺是让外面的星星都为之不能相比的闪亮。
将女人裹成一条毛毛虫,萧林穿着一条亵裤,手上拿着干净的干毛巾,轻轻覆在女人头上,书房点了易于睡眠的熏香,加上外室添了一个火炉,不冷不热,穿着里衣睡眠,刚好。
而这种擦拭头发的事情,萧庄主显然很有经验,很快,擦干了女人的头发,萧林将人轻轻放在床上,将裹在女人身上的毛巾拿出,当然,光是将女人身上的毛巾的拿开,就让萧林整个脑袋都要被点燃了一般,索性他意志坚定,见到女人被他折腾得够,便也忍了忍。
熄了灯,萧林上床,搂着女人光滑的肌肤,那本就还有余存的火热又被点了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