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或许是心里痛苦,或许是受了刺激,他看着眼前这香女敕诱人的郭葭,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开始解着自己的束带。很快的,他在郭葭面前同样坦诚相见。等到他一把抱住了郭葭,正准备发起进攻的时候,只听见郭葭绝望的说了一句:“殿下,咱们曾经约定好的······”
卫澜僵直了身子,已经走到了半路的大军铩羽而归······
是啊!他曾经答应过她,若未经郭葭的许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只是现在。这个约定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啊!
可是,卫澜的心里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此时若是把持不住,已经失了身的郭葭在将来只会受到千夫所指!
郭葭心里的这点小九九,他心知肚明!
卫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郭葭,他看着郭葭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秀发,以及每一根闪动着的睫毛,卫澜忽然勾了勾嘴角,说道:“你再聪明强悍,终究也只不过是个小女人!”
说罢,他从郭葭身上坐到了旁边,三两下便穿好了衣裳。郭葭如获大赦,她抱着被子,把小小的身子缩到了里面去,只留一双小小的眼睛看着面前正在穿衣的卫澜······
卫澜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忽然很想笑,但是他的心里苦涩,明明就笑不出来!
“今天是几日?”卫澜问。
郭葭轻声回答道:“今日十一。”
卫澜抬头看着窗户,喃喃地说道:“十一······距离你的大喜之日,只剩下五天······”
郭葭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
郭葭紧紧地盯着卫澜,卫澜微微一笑,问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去搅和你的婚礼?”
郭葭说道:“是,我的确很担心!”
卫澜笑了一声,那冰冷的目光在郭葭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突然,他打开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门外的雪花倒灌了进来,郭葭被冷得浑身一个激灵。她穿上衣裳,起身去把门关上了。她的脸上冰冰的,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到了脚尖上四散开去,她竟也丝毫没有察觉······
十二日。
永宁城里白茫茫一片,大街上尽是行人留下的脚印。得到了消息的郭钺向苏先生告假,带着文远星夜兼程的,终于在这个白茫茫的清早回到了家。郭钺对于陈彧此人十分之满意。
十三日。
郭葭是在家里待嫁的新嫁娘,在出嫁前不能出门一步。下人们忙进忙出的,为郭葭准备着将会用到的各种礼仪。个个脸上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这是忠信侯府自从郭望之去世以后便前所未有的风光。
十四日。
徐氏和郭氏各分支的姐妹们在忠信侯府陪了郭葭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离去。徐娇、郭映月以及楚阿玲三人与郭葭感情最笃,纷纷打发了各自的丫鬟,在忠信侯府陪了郭葭一晚上。
十五日。
几位婶娘以及舅母徐氏前来看过,传授了郭葭将来的侍夫之道。众人离去后,郭葭将郭钺以及郭笙聚集到了一起,郑重其事的把家业交给了郭钺。
很快,便到了晚上······
新婚之前的最后一夜,新娘是最难眠的。郭葭在红裳和孙小蓉的服侍之蟣uo逶「?拢?昧讼阋院螅?椿故撬?蛔拧Ⅻbr />
嫁入陈府按理需要带两个陪嫁丫鬟,红裳必定会带在身边,然而她却出人意料的,选了一直在后院里默默无闻的孙小蓉。
孙小蓉自然是感激涕零,但是其他人却不能理解了。不知红裳,府里的每一个仆人都来劝过,郭笙和郭钺更是一万个不同意,毕竟,她是曾经仕途谋害郭葭的凶手的妹妹!
郭葭却对他们说道:“我知道她的身份有多么重要。就是因为不放心她,我才不愿意把她留在你们的身边。她若真有什么马脚,我总会叫她死得难看!”
郭笙和郭钺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去了。
窗外月光明亮,屋里的郭葭却辗转难眠。
忽然,一个高大的男人的影子缓缓地走到了月光之下,男人背着手,叹了口气,却没有进屋。窗户上印着男人英俊的侧脸,郭葭看着那轮廓分明的脸庞,有一瞬间甚至失了神。
郭葭说道:“殿下,您不该再来了!”
卫澜抬起头,看着窗外那明晃晃的月光,说道:“你若改变主意,现在还来得及!”
郭葭紧紧地咬着牙,坚定的说道:“殿下······您请回吧!从此以后,沈青也好,郭葭也罢,你只当他们是一场梦吧!”
卫澜听罢,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随即悄然离去······
十六日。
忠信侯郭望之的大女儿、皇上御封的清平县主郭葭,同永宁城里三大世家之一的陈府大公子陈彧的婚礼,在万众瞩目之中举行!
郭葭身穿大红色的喜服,头戴流苏头饰,郭笙陪在她身边说着话,红裳正为她细细的描着眉,孙小蓉则细心地为她牵着裙摆。喜服由秀媪为她日夜赶工而成,其上共绣了九十九种花卉,以及九十九只姿态各异的仙鹤,用顶级的云锦绸缎打底,共用了金线二十六两,细碎的钻石不计其数。头饰上镶嵌了一块整个府里成色最为通透的和田玉石,玉石旁边另有大大小小的珍珠共六颗。
描完眉毛,红裳取了红纸,叫郭葭仔细的抿了。
秀媪看着眼前的郭葭,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上笑出了欣慰的泪水。
她说道:“大小姐柯真真的是个大美人,要说是咱们城里第一大美人也当得起呀!也只有咱们姑爷才担得起这样的福气!”
郭葭为她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劝道:“秀媪,大喜的日子,可别再哭了!以后这个家,就要仰仗你和刘管家了!”
秀媪受宠若惊的忙挥掉郭葭的手,喊道:“哎呀!要大小姐为我擦泪,老奴柯真该死!呸呸呸!瞧我,怎么说了这么不吉利的字!老身真想再多瞧瞧咱们的小姐,可是姑爷已经等在外面啦!”
郭笙伸着脑袋张望道:“是吗?姐夫已经到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