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喷水声从一个孩童的口中传出。
转而,一大口的水就喷到了莫北擎的裤子上。
莫北擎:“……”
身下特殊部位传来的湿感,让他怒视着造成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
喷哪里不好,竟然刚巧喷这里……
可是他的视线一触即到来人时,那火气就顿住了。
眼前,站着一个小女圭女圭。
看起来三四岁的模样,一身蓝色的柔软卫衣,黑色的头发卷卷的耷拉在脑袋上。
莫北擎的视线,却定格在这个小家伙两只大大的熊猫眼之上。
明明眼瞳漆黑入墨,明明眼圈下的面容肌肤那么白皙粉女敕,明明本该是一个干净漂亮的小孩,为什么眼圈周围全是黑的!
如果这孩子还上熊猫服,蹲坐在那里,或许还—无—错—小说真能充当一下国宝。
莫北擎看着看着,就有点小生气。
当即就冲着阮博安走了过去,阮萌还在心里笑宝贝儿子杰作真棒,还没反应过来,莫北擎已经在小女乃包面前蹲下了。
阮萌的心,蹭的一下就提了起来。
当即,一下就冲了过去。
“莫北擎你干嘛,他只是一个孩子!”她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愤怒的瞪着她。
然而,莫北擎却猛地一下甩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指着一旁,冷喝道:“你给我站在这里,动一下我要打你哦!”
阮萌:“……”
大概,有被他的眼神和恼怒的气势唬住。
阮萌张了张嘴,眨了好几下眼睛,愣是怔在原地,不敢动了。
不过,拽着莫北擎的一只手,却没有松开。
牢牢的拽住,不松。
莫北擎试图掰开她的手指,可阮萌就是不让,还是紧紧拽着。
莫北擎的衬衫衣袖都被拽出了褶皱。
他眯着眼睛瞪了她好几眼,索性,不管她。
回过身,莫北擎蹲来,问着鼓着脸,一脸鉲uo碌脑谒?嫔仙ɡ瓷ㄈサ娜畈┌病Ⅻbr />
莫北擎下颌紧绷,“谁给你画的?”
男人为抬下巴,语气实在算不上温柔。
甚至,有点气冲冲。
可是听在阮萌耳朵里,就觉得哪里不对啊!
她仔细想了想,莫北擎不应该质问小女乃包为什么喷他水么……
怎么会问谁给他画的?我靠,还有谁,当然是小娘画的啊,别人要是敢这样画她儿子,分分钟削死他!
阮萌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向了自己儿子。
而后她听到……
“叔叔,是宝宝自己画的,最近功夫熊猫好火爆,宝宝觉得好好看,叔叔看过吗?”。某小女乃包,瞪着个熊猫眼,半撇着脑袋,一脸天真的问莫北擎。
然后在阮萌眼里,莫北擎也跟着玄幻了。
“很好看?叔叔没看过……”莫北擎垂着眸,微微一笑,伸手模了模小女乃包的脑袋,“你要叔叔陪你看?”
那语气,那笑,简直没有更宠溺。
为什么好端端的,画风会变成这样?
阮萌抖了抖肩,怎么有点冒鸡皮疙瘩?
而后更加玄幻的事情发生了,莫北擎开口,“你叫阮博安?”
阮萌:“……”
小女乃包暖暖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小女乃牙,“叔叔,如果你也看的话,你要跟宝宝一样在眼圈上划上眼镜儿哦,宝宝是叫阮博安,叔叔贵姓?”
莫北擎有些皱眉,“博安啊,叔叔姓莫,叫莫北擎,还有,叔叔不喜欢被画成这样,这样不好看,叔叔帮你去擦洗掉好不好?”
小女乃包猛摇头,“不要,莫叔叔,就要这么画,功夫熊猫就长这样,它要是没黑眼圈了还怎么耍功夫,一耍功夫还有谁看啊!”
“可是你这样画起来,不好看,要不叔叔帮你画个好看的?”莫北擎只想把小女乃包眼圈上碍眼的黑色去掉。
好端端的那么漂亮的孩子,怎么能画上这些呢!
就好像一副国宝级的画作,被人画足添蛇添上了很不美观的太阳。
那是毁作!
莫北擎这样想着,就再次瞪向了目瞪口呆的阮萌,意思仿佛在说,你怎么看的儿子?!
阮萌简直……
她干咳一声,总算从之前莫北擎眼神中给的威压里解月兑出来。
“莫北擎,我儿子难得有个爱好,你还要管啊!”她赶紧松开莫北擎的手腕,走过去一把抱起了小女乃包,离莫北擎三米远。
莫北擎站起身,又感觉到了裆间传来的凉意。
这下,他也突然一愣。
他刚才……
男人缱绻的桃花眸,看向了阮博安。
只要看着这孩子的眼睛,他就觉得自己心软的不像话。
很想抱抱他,模模他的脑袋,甚至想要亲亲他的额头。
他不知道原因,可是,他却并不抗拒这种心软。
这个孩子……
不过三四岁的样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等等!
莫北擎突然想到了一个刚才被他忽略掉的重点。
他眼神再次一厉,“阮萌,博安多大了!”
三四岁,不管是三岁四岁,那都是他的儿子啊!
三年前,她才离开,回来之后,没有丈夫,却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
也就是说……
莫北擎的心口,被突然涌上来的猜测,撑的几近窒息。
一股兴奋,猛然之间涌上心头来。
莫北擎深吸了一口气,“阮萌,博安他……是不是我的儿子!”
阮萌:“……”
对啊,她之前怎么忘了呢,阮博安的年龄,已经从侧面证实了什么。
他看起来是三岁还是四岁的样子。
可是不管是三岁还是四岁,阮博安都只会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儿子。
因为,她离开不过三年。
阮萌在这一瞬间,心慌无措。
她要怎么说?承认了会怎样,她之前就想过结果。
否认了,那又会怎样?
阮萌看向了小女乃包,此刻,这个孩子正牢牢的盯着莫北擎。
两父子两对视,面对莫北擎炙热的几近疯狂的眼神,他竟然一秒都没有退让过。
小女乃包很聪明的,他也应该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他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吧。
可是小女乃包一直都没有再冲她提起过爸爸是谁,去哪儿了,为什么他会没有爸爸这些问题。
只是,小女乃包不问,那她就可以不提吗?
已经知事的小女乃包,是不是也有权利知道关于自己爸爸的事情?
好吧,想远了。
阮萌回过神来,心乱如麻。
承认和否认,只是点头或者摇头的事情,可是此刻,却变得如此的艰难。
阮萌闭上眼睛,还是……承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