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料理停当之后,苏琴就带着苏非走出了家门,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门也不用锁,就是想落锁也得有锁啊!还没有走多远,就见胖婶就在苏琴家不远处挥舞着手,一边招呼着苏琴,一边向苏琴走来,苏琴觉得胖婶的为人真是太热情了,自己仿佛也被感染了似的,脸上不由带起一抹笑容。
“这孩子,我昨天都忘记告诉你了,你脸上的红疹子啊,就算我们村里人知道你这是因为花粉而起的,但是赶集的时候人多,说句不好听的,就你这张脸,今天是买不到什么东西的,来,婶子这里有一顶帽帷,这是夏天太阳烈婶子出门干活用的,你不嫌弃呢就戴上,里正老爷今天一大早就敲了锣鼓,把所有的村民都集合起来,宣布了你并没有得麻风病的事实,以后在这个村里啊,也就没人说三道四的了,你这丫头命大啊,幸好自己从石头山回来了!不要脸的那起子的东西终究不会得好报的!”胖婶一口气说完气也不带喘一口,那肺活量真是杠杠滴!
胖婶说的话糙理不糙,苏琴立即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洋洋的,也为有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人而感到幸运,不由分说的接过了胖婶手里的帽帷道:“婶子,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一见到您就想起我那早早就走了的娘,只有娘才会对我这么好,真正的关心着我,不会因为我家穷而嫌弃我,婶子,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戴过的帽帷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其实苏琴本来是有点小洁癖的,手中的帽帷似乎因为长久搁置的原因,散发着一点点的霉味,而且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汗臭味,要是以前,苏琴指定是打死也不会接过来的,但不会直接的拒绝,还会找一些借口,但是苏琴想到了胖婶对自己的关爱之情,那种纯净的,不求回报的真心,让苏琴真的很感动,也渐渐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终于有了一种代入感,而不是一场恶作剧。
胖婶的帽帷设计的还不错,苏琴戴上后大小刚好,而且纱还是有点小透明的,这样正好方便自己打量待会儿要买的生活必需品,也不会真的吓到别人。
赶集的县城离这个名叫“大村”的村子大概有十几里路,胖婶看不出来还是一个交际家,这不,早就约好了一起去赶集的一伙人,大家凑份子找了村里的牛车,这样方便自己,也让赶牛的人挣一些路费,一举多得啊!来去的车费一个人是五个铜板,而苏琴和苏非来去才十个铜板,这绝对是非常廉价的劳动力,但是前提是~苏琴得有零钱。
幸好胖婶帮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苏琴觉得胖婶真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天使啊,她的人生路,以后是不是可以走的顺畅一些了呢?
苏琴和苏非坐在牛车上的时候,非常的安静,毕竟大家虽然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但是梅如花在村里的人缘也算不上好,自小就非常内向,而头发,永远是剪个齐眉的刘海,耷拉着头,说话细声细语的,所以大家根本就认不出眼前的苏琴并不是梅如花。看她安静的坐在那里,早就见怪不怪了,反而是坐在苏琴身边的苏非大帅哥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这小伙子啊,长的真精神真俊啊,你是哪个村子来的啊?有对象了吗?要不大娘帮你介绍一个吧!”隔壁富裕村里著名的媒婆画模着浓艳的胭脂,张着涂的红红的唇顺道就做起了生意,而其他的妇女们则是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悄悄的打量着苏非,时不时的还笑闹几声,交头接耳的好像她们在讨论他似的,不时的,还蹦出几句荤话,几个年纪稍青的红了脸,胖婶实在看不下去了,下死力的瞪了几眼那些不安分的老妇女笑骂道:“哎呦,倒真是没有见过这么骚的老蹄子啊,人家一句话也没说,你们就在那叨叨的,也就是人孩子脸皮薄,没有理你们,要碰上厉害的,可有你们好果子吃,小心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去,但凡看到一些长的稍微瞧的过眼的,那眼神啊,就跟狗见到了肉骨头似的,贱的不得了呢~”
众人都知道胖婶在大村里,是出了名的泼辣,翻脸比翻书还快,打起架来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打了几场村里著名的战役后,这群妇女才真是服了她了。如果入她的眼的,就会好的帮你摘下天上的月亮,如不了她的眼,就是金山银山捧到她眼前,她也不多看一眼,胖婶就是爱憎分明的可爱大婶!“哎呦,胖婶啊,你们村里的老娘们怕你,老娘我可不是吃素的,你敢说我是骚蹄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老娘可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你敢得罪我,我就叫你们村里一帮子大老爷们找不到媳妇,一辈子打光棍!就你们这破村啊,我可不爱来,谢媒钱少不说,路还烂的慌,一路上快把我的这副老骨头给颠簸散了,现在还要受你这个矮冬瓜的气,老娘心情一不好,那个谁,对,路婶,你刚才讲的最欢了,你儿子的婚事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哈!”张媒婆不愧是媒婆出身,这一系列的话也是顺口就蹦达出来,根本就不带重样的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路婶一听这才慌了:“没有的事,谁敢这么说你张媒婆,老娘就第一个不同意~刚刚胖婶说的就是我,我就是那个贱蹄子,您老不要生气啊,我小儿子的婚事就全包在您老身上了,那谢媒钱,我一定包的足足的,绝对不叫你吃亏!”心里却在月复诽:谁心虚谁就承认的快呗,这蠢货定要第一个当出头鸟,承认自己是****,这脑袋是被驴踢过,还是被门夹过啊!
路婶话音刚落,张媒婆的脸这才由阴转晴,双眼仿佛长在头顶上,头也抬的高高的,双手抱胸的说道:“这还差不多,既然你也承认了,我也就不计较了,你小儿子看上了隔壁村的村花,那聘礼你自己可得掂量着办呢!说不得我还得劳动这张老脸,才能帮你把事情说成,哎,这说了半天,肩膀都酸了呢!”路婶更是被她的神逻辑所拜服,嘴巴说累了,关肩膀什么事啊,自己找的是什么媒婆啊?这婚事说的靠谱吗?路婶心里在月复诽,但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还要狗腿似的去帮张媒婆捏肩膀。
苏琴看到这一幕幕刀光剑影,心里也不禁嘀咕:真是躺着都中枪啊,苏非这家伙长的也太好(好普通的形容词,男主应该用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等等来形容,不过作者的手指懒得动,太冷了有木有啊)了一些,看来也得给他准备个帽帷了。
昊王则决定,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等自己掌握住自己的身体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毒哑这些无知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