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在此诞生——
——输了。
不问缘由,不理过程,自己十分华丽的输掉了。
连个渣都不剩得。
没有任何人知晓我来到这里,并和阿尔特修战斗这一事实。
也没有给阿尔特修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没有起作用,毫无意义的消失了。
真是没用呢,我。
对朱碧见死不救,在利库伤心的时候也没有去安慰,背叛了自己的家人,然后被自己的主人抹杀。
多么的可笑啊。多么的讽刺啊。
名为哈提雷尔的存在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死在了这里,不被任何人记住。
——————………………呐
吾主阿尔特修啊。
为什么要把我创造出来呢?
创造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啊。
就算没有我,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得到改变,世界依旧会如期运转。
既没有实质性功绩,也没有存在的意义,有的只是一串毫无价值的称号
在最后的最后还恬不知耻的背叛了。
您到底是处于何种思念才将这个无意义的我创造出来啊……太奇怪了吧……
为什么啊…………——
——阿邦特·赫伊姆,王座之间。
在“神”的面前,七百零一体的——假装机械的有生命的人们大声呐喊道。
『目标阿尔特修的神髓』——每秒都在发生事象变动,暂时假设其连法则转换也能做到——
——既然这样。
我们每次就以半秒为单位实行彻底应对——向各机询问,这对机凯种来说是无法做到的吗?
否定!
没错——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不管是什么样的概念。
只要存在就可以破坏——那就是我们机凯种。祝各机武运昌隆,以上!
明白!
面对依然在不断增大扩张显现形态的『敌人』,全机步调一致。
「——典开——!!」
就这样,注视着同时袭击而来的大群机凯种——
阿尔特修——只是以响彻整个大陆的声音宣告道。
「来吧,我的『神髓』——把战的真髓显现于世间吧,我可爱的『最弱』啊——好好看着吧!!」——
「………………嗯。」
这里是?在通往阿尔特修的王座的通道上,吉普莉尔恢复了意识。
——最大威力的——『神击』。
就在发射后的瞬间,几乎所有的天翼种都丧失了力量,有的甚至陷入了动弹不得的状态。
而早已经挥发出大半力量的吉普莉尔则是当场失去了意识。
司空见惯的破坏声在耳边不断回响。
啊,是这样啊。
拼命将挤出了一点的意识用在思考上后,吉普莉尔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那群尘芥一定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攻打过来了吧。
顺势的,吉普莉尔也知道了他们想要前往的目的地。
肯定他们都笔直地——奔向阿尔特修大人所在的王座之间了吧。
想要去阻止,自己的主人收到危难,不管如何自己都必须要阻止。
但残酷的现实却让吉普莉尔动弹不得,如同字面意义上的动弹不得。
嗒……嗒……嗒……
十分模糊的听见了类似与脚步声的声音。
「啊啊,真是的,毁了个底朝天呢——真浪费啊。」
听觉已经识别不出对方是男是女了,但令人意外的是所说的内容倒是能听清楚。
谁?抱着这样的疑惑,吉普莉尔吃力的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哈提雷尔……前……辈?」
用近乎崩坏的音调,吉普莉尔条件反射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明明眼前人影十分模糊,但那一抹异于常识的蓝色令吉普莉尔想都不想的认为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哈提雷尔。
「嗯?这不是吉普莉尔吗,怎么躺在这里啊?」
吉普莉尔敢肯定周围肯定有一群姐妹都躺着,但眼前的这个人(哈提雷尔)却无视了。
「…………哈提雷尔前辈才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是应该守在阿尔特修大人身旁的吗?吉普莉尔发问了。
然后,眼前的这个存在说出了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话。
「因为我是来来杀掉阿尔特修的。」
…………这个人刚刚说什么?
杀掉?阿尔特修大人?
为什么?这样的质问随着自己的思考不经意间流出了。
「…………………………哈——」
那个人貌似很麻烦的叹了一口气。
「我呀,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就想知道一件事,期待一件事,为了得到一个可以糊弄过去的答案我为此问过了无数人。但是,不论愚蠢天真的年幼者还是自以为是的沧桑者,都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答复,有的直接认为这个问题很愚蠢连想都不用想。对此我并没有感到悲伤,因为我知道这个问题简直是荒谬到令人无语,我对此有自觉。就算被人嘲笑鄙夷我也没有任何怨言——但就算如此我也想得到一个对我来说还算过得去的答案,为此我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或许我当时对将『未知』转化为『已知』这件事太过于执着了呢。但最终,依然没有找到。我开始如同小孩子一般哭闹,甚至产生如果到了最高峰还是找不到的话就将世界毁灭的打算。然后就在我将要毁灭世界时——答案将我狠狠的打飞了。」
「…………………………」
吉普莉尔只能一动不动的听着眼前这个人发自内心的自述。
「然后啊,我在惊喜的同时生气了,甚至盖过了那转瞬即逝的雀跃,为什么要这么晚出现?之前都跑哪去了?为什幺在别人放弃时给予希望?就这样带着幼稚外加迁怒的成分,我和未知的答案打了一架并且十分狼狈的输了,连带着之前残余的全部负面感情。答案也在那时候得到了,嘛,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总之还是能糊弄过去的。然后,新的『未知』又立刻摆在了我的面前——为什么我会输?」
那个人的语气是那么的快乐,宛如一个小孩子正在炫耀自己用沙子堆出一个城堡一样。
不知为何,吉普莉尔想继续听下去,她的本能告诉自己很快——类似的问题就会降临到自己面前。
「明明自己的优势是如此之大,绝对堪称压倒性,但我为什么还是输了呢?不管是体力,智力,劲力,速度,幸运,心态等等对方都在我之下,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输了。对此我感到疑惑甚至有些焦躁,然后在那个人离开前我急忙问了一个问题,一个与我想问的完全搭不着边的问题——为什么你会赢呢?很吃惊吧?明明我完全没有想问这个丢人的问题,但我还是月兑口而出了。然后,对方的答案也是十分迅速,看样子也是月兑口而出呢,你猜猜他说了什么?『因为我是最强啊』。没错,就是这样十分令人火大的,完全不能解决问题根本的,狂妄嚣张极其傲慢的宣言让我的『未知』变为了『已知』。因为我知道,在刚刚那场战斗我就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最强。」
「……………………」
「不愿承认的眼神呢,我喜欢。没错,你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因为这既冒犯了你的创造主战神阿尔特修,又没能满足你那永远都不会填满的求知欲。所以啊,如果不想承认的话就去自己实践啊。没关系,类似的疑问马上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说的是呢——『阿尔特修战败的原因是什么』这样的命题如何呢?好了,说了这么多也浪费了不少时间,我也该上场了……对了,忘了说最重要的一件事了呢——为什么我会去要击败阿尔特修呢?原因很简单哦。」
活动了下筋骨,那个人向通往王座的门扉走去。
然后——
「只是兴趣使然的想将『已知』变为『未知』从而找一些乐趣罢了。」
一把推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