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
诸神以唯一的神座为赌注,率领各自的眷属展开了一场永恒的争夺之战。
世间生灵都在杀与被杀,恨与被恨间无限循环。
红色的灰烬遮天蔽日,碧绿的灵骸洒遍大地,这是一场足以毁灭行星的战乱。
互相残杀的时代不倦地持续,永无尽头。
大地没有血流漂橹,天空没有悲鸣响彻,唯有绝望、哀叹与怨恨充斥世间。
世界犹如一具死后仍在徘徊的尸体,再多才的诗人都无法咏唱出这段历史。
在这个染血的时代,在这无异于地狱的世上,却有一个种族快乐幸福地生活着。她们活得轻松,活得安逸,活得无比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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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个种族有病——吧。」
全身缠满绷带的哈雷提尔放弃的说道。
这里是天翼种的乐园——建立在漂浮于空中的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背上的都城。
可爱少女们的笑容与杀伐的娇叱充斥此间。
四周绿意盎然,花瓣随风飘舞,美丽的天使们带着欢叫的小鸟优雅地在空中翱翔。
她们无比幸福、愉快地讴歌着每一天。
咯咯咯?嘻嘻嘻杀?——她们情绪高涨,在充满杀伐的世间全力杀戮,尽情地享受这染血的时代。
天地行星都在步向死亡,在此境况下还在享受生活的也就只剩她们了。
正是她们将世界蹂躏得连地狱恶魔都不忍卒睹。
今天,她们同样热热闹闹地讨论起来。
「你听我说听我说!萨拉齐尔又偷了我那珍稀级3首级!」
「怎么能说偷这么难听,应该说是抢,啊哈哈★」
「唔~~~~!!哈雷提尔!你也过来说句话啊,萨拉齐尔已经第12次抢我的首级了!!」
「…………呵呵。」
完全无法加入话题的病患决定无视眼前的这群异常者。
先不提自己,生活在地上的生灵大概会觉得这种生活很不合逻辑吧。
他们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屈服于绝望,在死去的世界诅咒自己的无能。可天上那群家伙却每天都在幸福地讴歌生活,在他们眼中实在是不可理喻吧?
可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群家伙。
有人获得幸福,自然就会有人陷入不幸。
没错,所谓的幸福大都是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上。
天翼种就是在将整个世界都打入不幸的深渊,让世界直坠地狱的尽头。
独占全世界的幸福是何等的不合理!
这就如同万恶的资本主义——说白了,就是那啥。
再说一遍,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群家伙。
再说,天翼种本身就很不合逻辑。
在战乱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妄念笼罩着世界。
这一妄念正是产生出天翼种,及她们的创造者的神髓。
事实上并没有任何的不合逻辑,她们正是众生渴望战争的心念结晶。
她们向世间散播战火,是死的化身。
这就叫自作自受。
但要坦然接受这一事实是很需要勇气的。
最重要一点,身为当事人的天翼种对此情况浑然不觉。
「……不,从某种意义上无法融入这个集体的自己才是特殊个体吧。」
哈雷提尔,战神的『最初之作』自两万年前天翼种诞生开始——第一次考虑如何融入这个种族。
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件不得不要说的事情。
「哈——雷——喵——!!阿尔特修大人召见你喵!!」
正兴致勃勃地讨论杀戮话题的天使们一齐看向了哈雷提尔。
「…………你们就不懂得让病患静养这个最基本道理吗?」
哈雷提尔欲哭无泪的仰望天空。
更正——我们这个种族的确很·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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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通过眼前这位大叔的怒吼以及发生在自己身上各种各样的事情后,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自己——又穿越了。
而且穿越到了——大战时期。
一个没有『十之盟约』,充满了杀伤、抢夺、恶意伤害的暴力时期。
——是一个完全适合自己的时期。
(……嘛,反正能回去就是了……在那之前就当做观光旅游吧。)
没错,能回去,而且方法异常的简单。
(只要把特图找出来将我是那个回去就行了。)
找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旁观一切,没有成为唯一神的游戏之神——特图
(……嘛,虽然肯定会花些工夫,不过桥头自然直嘛,一切都顺其自然就行了。)
不过在那之前——
「唉大叔你别跑啊——那个啥,我承认我们的初次见面是有点不符合青少年儿童观看,但这些用骨气补上就行了!啊,提示一下刚刚那句是最想说的台词第八位。」
「哈,哈……哈」
「要不我给你念一下联合国宣言?要不红十字会誓言也行啊,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吗?追求着爱与和平可是全人类的共同目标啊!」
「哈、哈、哈、哈」
「……我说大叔前面可是悬崖哦,想刹车就趁现在哦。」
「————!!!!」
「唔噢噢噢……呼——……没想到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会平地摔……果然是那个啥吗?万物皆可萌吗?虽然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叔跟萌完全没有一点关系就是了。」
「…………那个……谢谢。」
「嗯?哈哈没事啦,不过,借此机会,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谈了不是吗?」
「嗯……不过在那之前能把我拉上去吗?」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