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弱想要挑战最强有什么错!——
…………
眼前的事物正以超出人类视觉认知极限的速度变化着。
估测体感一秒钟约为八小时。
将大战时期的全部在这个渺小的格子里具现出来。
大地……或者说是星球吧,正在以28800倍速极速变化着。
如果是画地图的在这里八成会疯掉吧。
然而,就是在这个令人天旋地转的世界里。
嗒、嗒、嗒。
宛如在自己的后花园里散步一样,某物悠闲地走着。
没有遭受到任何攻击。没有被任何生物察觉。宛如就像走在车辆绝对不会轻易上去的人行道一样,那个生物仅凭借着本能行走。没错,本能。完全没有什么既定路线,将前方的障碍物随手清除——前方是是山`.``,就打穿。前方是何,就跳跃。前方是深林,就当一次伐木工。前方是生物,就将将其一击必杀。
…………
在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的那个生命,丝毫没有对自己做的事看一眼,不,或许是连注意都没注意到吧。
这些事情都无所谓,破坏了什么都无所谓,终结了什么都无所谓。
目的只有一个——阿邦特·赫伊姆——
——那个大房间正笼罩在纯然的静寂中。
那里跟空他们所在的洞窟一样——是《玩家的大本营》。
在虚构的阿邦特·赫伊姆执务室的中央,也还是放着一个残旧的投函箱。
同时也可以看到坐在摊开着地图的桌子前的吉普莉尔的身影。
吉普莉尔让十个骰子漂浮在自己胸前,但却并没有在做些什么。
只是默默地低头等待着。不、她是在祈祷。
祈求着空和白选择『弃权』这个选项。
祈求着苍不要来这里。
「……我不想输……」
只有这次我是一定要赢的——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
尽管吉普莉尔曾经坚决地发表了这样的宣言,但是——
「我不想输我不想输我不想输我不想输我不想输呀……主人!!」
无论是空还是白——不,所有认识她的人恐怕都会对她现在的姿态感到震惊吧。
怀里紧紧抱着至今为止都在不停地做着记录的书本——『日记』。
颤抖着脊背、肩膀和声音,就像在恳求似的
早知道这样的话。
或许在游戏开始时不把骰子恢复成十个会更好呢。
对于让自己感到很不习惯的这种《感情》,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吉普莉尔以颤抖的指尖抚模着『日记』。
——『每次失去记忆,都必须细读第3205页』。
注视着以天翼语书写的这个封面,吉普莉尔心想——
把后背蜷缩起来,就像在说梦话似的碎碎念着
早知道这样的话。
说不定保持着没有记忆的状态会更好受一点吧——
01.七名参加者首先取得对各自的『质量存在时间』按比例分割制成的《骰子》。
质量存在时间——没错,是质量存在过的时间。
不拥有质量的《灵魂》并不包含在内。
根据空在游戏开始时的开场白,吉普莉尔也意识到了这点。
这是主人们为了让大家即使从游戏中月兑落也能继续行动而刻意安排的机关。
也就是说,把《容器》和《灵魂》分开——然后只把容器的部分放上赌桌——然而。
——只有自己。
只有并非生物、而是纯粹的生命的天翼种——
——在灵魂和容器之间……并不存在明确的界限……
在那瞬间,吉普莉尔的某种感情毫无防备的涌现出来。
那感情足以让牙齿不断打颤,令自己宛如坠入永恒的冰窟。
生存了6407年的吉普莉尔终于认识到这样的事实。
——这就是『恐惧』
然后,仿佛对这种到现在才体验和理解的感情感到畏怯而要拼命将其摆月兑似的。
她尽量把自己的所见所谓毫无遗漏地全部记载在日记里。
——就算丧失了记忆。
只要读过日记就应该能回想起来————
………………
一边遵从本能向阿邦特·赫伊姆进发,苍一边整理着有关吉普莉尔做这种无聊事情的原因。
(……在游戏上第一次见面时是在澡堂,当时吉普莉尔的眼神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太淡然……不对,应该说是太陌生才对——那完完全全就是看着敌人的眼神。)
——为什么是敌人?
(因为吉普莉尔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在别人的后脑勺放出天击。)
——天击?
(对,虽然动静很小,威力也大大折扣,但那感觉绝对是天击没错。)
——她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所作所为绝对跟游戏规则有关。)
——那条规则?
(第一条——七名参加者首先取得对各自的『质量存在时间』按比例分割制成的《骰子》。)
——有什么问题吗?
(天翼种是由精灵构成的,同时又是战神阿尔特修的『魔法』,身体和灵魂的区别太小了。)
——也就是说……
(没错,记忆,在失去骰子的同时,与之相对应时间的记忆也会被抹消。)
——那么,如果骰子全没了的话。
(死……这肯定是不可能。我可不相信阿尔特修的魔法会简陋到那种地步。)
——那么……
(重启。就像将电脑格式化一样,人格,实力、外貌绝对不会有意思改变。但那已经不是『我们熟知』的吉普莉尔了。)
——所以,吉普莉尔当初问的那些问题。
(啊,虽然有我的成分在里面,但她可是真的要不择手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