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彩云建议道:“公爹大人,小云已有了玉镯,这对玉镯你不妨就送给婆母好了。”
陈御史叹了口气道:“她害你自己出银两,把当出去的玉镯买回来,你还要我把本该属于你的玉镯送给她,小云,你如此识大体,你婆母要有你的一半,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路彩云笑了笑:“爹爹过奖了,小云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两个人正在客房谈话,就见陈博推门进来,看到爹爹,陈博忙见礼道;儿子,参见爹爹大人。”
陈御史看着陈博沉着脸说道:“免礼吧!听说你这几天都没去庄子帮忙,一直再府中养伤?”
陈博一听父亲说起自己的伤势,忙为难道:“爹爹,不是孩儿不愿去庄子帮忙,实在是我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不过孩儿答应爹爹,等伤好后,一定去庄子上帮忙。”
陈御史叹。了口气道:“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整天无所事事。”
“知道了爹爹,儿子谨遵爹爹教诲。”
“小云,既然没事,那我便回去了。”陈御史说完便离开儿子的住所。
陈御史回到住处,拿出那对玉镯看了看,推门进了卧房,看到陈夫人躺床上休息,忙走到床边,看着陈夫人说道:“小玉,你嫁给我这多年了,我也没送过你什么像样的礼物,这对玉镯你拿去,只当是我的一片心意好了。”
那陈夫人正躺床上闭目养神,听到自己相公说有东西送给自己,忙惊奇的睁开眼睛,看到陈老爷手里的玉镯,好奇地问道:“这玉镯哪来的?”
陈御史嘴角抽了抽:“是我买给你的。”
陈夫人瞪着陈御史问道:“是你买的?怎么看上去如此眼熟?好像是路彩云的那对玉镯。”
陈御史对自家娘子整天疑神疑鬼的个性,很是反感,不耐烦道:“小玉,你就别猜了,既然送你,收下便是。”
“不,我不会要路彩云的东西,她这是狐狸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陈御史生气地说道:“你,你这人就是疑心太重,你也不想一想,我一个公爹会拿儿媳妇的东西送你吗?”。
陈夫人疑问道:“那为什么看上去,和路彩云的那对玉镯很是相似。”
“相似的东西多了去。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陈夫人眨了眨眼:“待我想想,你怎么突然送东西给你,哦,我想起来了,今天中午,你还问我,是不是指使人把路彩云的那对玉镯给买走了,这晚上就送玉镯给我,一定是你买给路彩云的,她不要,你便拿来送我。她不要的东西送我,你把我当做什么?乞丐吗?”。
陈御史,把眼一瞪:“好,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挑明了告诉你,这玉镯,的确是我想赔给小云的,她也确实没要,不过并不是她嫌弃这玉镯,而是她在逛街时经过当铺,看到了自己的那对玉镯,便买了下来,是她让我把这对玉镯送你的,看来你不喜欢。”
陈御史说完,把玉镯狠狠的摔到地上,就见玉镯,应声摔成了几段……
陈御史气的发抖,脸色铁青。陈夫人怕他的心痛病又犯了,忙开口道;“老爷,你不要生气啊,都是为妻的不是。”
说完还心疼的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玉镯,早知道这样,自己收下便是,这得几两银子呀!。
看陈御史脸色青紫,陈夫人忙起身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一粒药丸,有倒了杯水,给他服下。
待陈御史脸色有了些红润,陈夫人才放心的爬上床铺说道:“老爷,不舒服,就早些歇息吧!”
“你且休息吧!我出去走走。”陈御史说完离开卧房推门出去了。
看陈御史出门,陈夫人下了床铺,拿起地上摔成几段的玉镯,后悔不已,早知道会这样,自己收下玉镯便是。看着细腻色纯的玉镯,陈夫人吸了口气,这得几两银子呀,这转眼就没啦,怎不叫她心疼。这都怪那个叫路彩云的狐狸精,要不是她,儿子和相公也不会总看自己不顺眼,自己也不会怀疑东,怀疑西的,这多好的玉镯,就这么摔碎了。这可是自家相公第一次送东西给自己。
思前想后,陈夫人觉着路彩云是害她家庭不和睦的罪魁祸首,决定继续刁难路彩云;“路彩云,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咱们走着瞧。”陈夫人狠狠的说道。
陈御史在后花园散了会步,又来到书房,点燃蜡烛,拿了本书,但心里有事的他,哪里还有心思看书,坐在书桌前,他思考了很多,记得以前自己娘子,不光长得漂亮,还温顺贤良,当初自己家里贫穷,四十岁还没娶亲,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个穷秀才,会娶到这么好的一个妻子,陈氏虽是市井小民之女,但在那时也是村里的一朵花,她不顾家人的反对,硬要嫁给年龄比自己大得多的陈秀才,为此她爹爹,娘亲扬言要和她断绝父女,母女关系,正是为了这些,陈御史觉得亏欠陈夫人太多,自打她进门后一直对她言听计从,惯出了她蛮不讲理的毛病。
思前想后,陈御史觉着自家娘子的毛病,都是自己惯的,责任在自己,也怪不得她。她对路彩云的成见,也是受不得府里多了个和她地位差不多的女人罢了,怕彩云和她争宠,嫉妒心重。相信只要稍加时日,她就会看到小云的好,婆媳和睦的,自己和她,毕竟是夫妻,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陈御史决定原谅自家娘子,看天色不早,陈御史便吹灭书房的蜡烛,关上书房门,回了卧房。
陈御史从书房回来,看到陈夫人已经睡熟,便轻手轻脚的爬上床铺,挨着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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