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也算是完了”容乐有些遗憾的说道。
夏草等人无语,经过这一劫,卫家虽然没倒,可在元气大伤的情况下,再也阻挡不了秦家的崛起,相反卫家却逐渐沦落为吴郡的二等家族。
卫家这次是真的栽了,先是海贼那里的八十万两银子,再是秦家的鱼获,足足花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加起来正好是两百万两银子,卫城虽然不愿意,但也只能无奈接受。
当然,卫城也可以直接毁了老白的约,这样同样是损失两百万两银子,可前后的差别却很大,和秦通的想法一样,卫城不能选择后者,因为卫家还没有真正的垮掉。
卫城必须为卫家着想,为卫星风的将来着想。
若是卫城选择毁约,不止会赔银子,更重要的是,会对吴郡以后的发展有影响,这样的话,卫家才是真的举步维艰了,吴郡也容不下卫家,容不下一个不顾大局的家族。
“主要是没有时间了,必须在离开之前解决卫家,倘若卫家和秦家抛开一切,秦家还是会吃亏的”赫连煊淡淡的说道。
赫连煊甚至敢说,要不是自己来的及时,秦家不出两年,就会被卫家吞噬掉,而这个结局却因为容乐,被轻易的打破了。
“妾知道的,只是舍不得罢了”容乐无奈的说道,相认的事容乐已经放弃,秦子钧必然要留在吴郡,而容乐大概也没有机会再来吴郡了。
“吴郡以后的鱼获。会专门开辟线路运往他地,都城也是其中之一,更是重中之重,需要专门派人负责”赫连煊笑着说道。
容乐眸子一亮,惊喜的看着赫连煊,“是子钧对吗?”。
赫连煊笑着点头,容乐乐得眼睛直眯。
“对了,咱们可要回一趟贺州?”
贺州作为封地,基本上除了年节,都要留在封地才对。今年因为找秦子钧。赫连煊带着容乐,低调的来了吴郡。
此时日子还早,先回一趟贺州,完全来得及。赶在年节的时候会都城。
赫连煊摇头。“不了。此次要早些回都城”
赫连煊既然如此说,必然是都城有事,可容乐却没有忘记另一件事。
“那小河的案子呢?”容乐问道。一旦离开江南地界,就难以插手了。
赫连煊轻笑,“自然要管,不过,江南有更合适的人在”
容乐疑惑,这件事牵涉的人太多,也就是赫连煊这样的皇族,才有资格插手,而此时除了赫连煊,还有谁更合适呢。
“你可还记得,当初水患,与我同行之人”赫连煊提醒道。
容乐想了想,忽然间恍然大悟,是啊,这还有个现成的皇族,只是想到此人的名声,他真的合适吗。
赫连煊轻笑,知道容乐的怀疑。
“不要小看了他,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将门之后”
而此时的将门之后,正一脸无奈的看着手里的书信,还有绑缚在地的几人。
“何大人,这些人怎么办”刘刺史有些犹豫的问道,光是自己一人的话,刘刺史是绝对不敢沾手的。
何意之也头疼,赫连煊这一题可不简单,说白了,这就是得罪人的活啊。
轻叹一口气,何意之的眼神变得坚定“能怎么办,难道坐视不理吗?”。
“哼,这些人也真够大胆的”何意之略带嘲讽的说道,水患的时候躲得远远的,等水患处理好了,却做出这样的丑事。
何意之仿佛能预见到,这件事一旦被扒出,朝堂上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那,这事什么时候开始查?”刘刺史有些忐忑的问道。
何意之咧嘴一笑,“自然是尽快,煊王爷的将人和证据送来,可不是放在咱们手里烂掉的,要是动作慢了可不好”
刘刺史心一跳,一直以来,在刘刺史的印象中,何意之就是个没用的驸马爷,整日里活在大长公主的yin威下,直到这次自己被调到江南,才见识了何意之的手段,可那也没有什么,毕竟何意之的身前还有一个赫连煊。
可如今看到何意之的这个笑容,刘刺史忽然想到,何意之的父亲,是那位曾经的护国上将军,而有一句老话说的好,虎父无犬子。
吴郡近郊的一处密林,一队人马正原地修整,好随时准备出发。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响起,侍卫们迅速严阵以待。
“来了”赫连煊轻声说道,安慰的握了握容乐的手。
秦子钧娴熟的下马,将马交给上前的一个侍卫。
“金大哥,金夫人,子钧来晚了”秦子钧抱拳说道。
“不要紧,总是要休息的”赫连煊笑着说道。
两人笑谈了几句,顺便将一些合作的事梳理一番。
“那个,金大哥,子钧有一事相求”秦子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面上有些局促。
“子钧只管说”
秦子钧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做声,却始终陪着两人的容乐。
“我能不能和金夫人单独说些话?”
容乐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赫连煊也有些意外,不过却没有拒绝。
“可以”
话音落下,赫连煊便转身走到不远处,身边的侍卫,也都散开在周围,没人能打扰到秦子钧和容乐。
“子钧有什么话要说嘛”容乐故作平静的问道。
秦子钧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直到容乐主动问起,秦子钧才下定决心。
“金夫人,我其实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关系”秦子钧看着容乐,语气肯定的说道。
容乐脸色僵住,脑子有些糊涂了。
“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也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秦子钧面带歉意的继续说道。
“你一直都知道!”容乐反应过来后,不可置信的说道。
自己一直挂心的事,原来只是一厢情愿,秦子钧早就知道,却眼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
秦子钧点头,“我爹出海前告诉我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我想继续当做不知道,可我还是做不到”
容乐却松了口气,方才还以为秦子钧是从始至终都知道,原来也是才知道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