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鹰别怕,你会好的!”武暖冬轻柔的说,沾着水往它的弯喙处湿了湿,之后示意它自己去啄小杯子里的水。
钱氏立刻紧张了起来,紧紧盯着小鹰,唯恐它野性难驯啄了暖暖,那手已经半伸了出来,它若妄动她就摔死它。
小鹰很是聪慧,闻到水的不同,急忙侧身啄了几口杯中水,啾啾的叫了两声,头一歪,直接把武暖冬的小手当床睡着了。
听到异声,两兄弟醒了过来,一打眼便看到小鹰,武行舟刚想杵两下,就被突然警醒的小鹰一反嘴,差点啄个正着。随后小鹰警惕的瞪着他,眼神透出不满。
武暖冬点了点它那还有些软的小喙,威胁道:“那是我的两个哥哥,不许伤害他们!”小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把小脑袋往她手心里使劲扎了扎,扭头冲她啾了一声。
这下钱氏放心下来,啧啧称奇——,“这鹰野性难驯不假,却也知道谁是它的恩人,比那些个人要强了许多!”
“暖暖,给它起个名字吧?”武秋止虽没动手,眼睛却是通亮,看起来对小鹰也是充满了好感。
武暖冬想了想,“希望有一天它能自由自在的在广阔的天空翱翔,便叫苍穹吧!好吗?”。
“挺好的,苍穹,小苍穹!”武行舟欢快的叫着,别看小鹰不理他,他愿意理它就行。
武秋止抿唇一笑,顺了顺小妹之前睡乱的发丝。夸赞道:“暖暖起名就是好听!”
许是动物和人不同,喝了灵水的苍穹没有拉肚子,反倒是伤口月兑了好几次痂。连带着干柴的白羽毛一路上换了好几遍,毛色越发的闪亮,一眼望去就像个发光体。
武暖冬有几分犯愁,白天还好,这要到了夜间捕食的时候,就冲一身白毛,田鼠、兔子什么的也都早早吓跑了。
“没事。雏鹰大了会换深色的羽毛,不必担心。”武天辛特意安慰一番,不免有些好笑。小小一个人,成天操不完的心。
几人刚进大宅,闻讯的老爷子和武行义、武夏至便赶了过来,父子、母子相见。自是欣喜若狂。
武天德特意嘱咐做饭的婆子。晚餐弄得丰盛一些,还把暖暖泡的酒拿了出来。武暖冬则拉着大伯和大婶娘来到侠义楼,带着他们好好的转了一圈,指着前后略显空荡的小院,卖乖的说:“大婶娘,这里留出的地方您想种花种花,想种菜种菜,还有。侠义楼也有小厨房,您看。主楼不但您能和大伯住,平时还可以招待客人,两侧的房间充足,以后行义哥哥成亲也不怕。”
“我们暖暖就是细心!”钱氏自然看出各个小院之间既合又分的关系,抱着暖暖亲了亲,心底说不出的激动。漂泊了好几个月,终于有家了。
武天辛也很高兴,一扫见到儿子时,为他操心为他失落的心绪,咧嘴笑道:“这楼真好看,也是我们暖暖设计的吧?”
“嗯嗯,行舟哥哥和二哥哥、三哥哥都提了意见,是我们几个兄妹一起设计的。”武暖冬笑嘻嘻的点头,直接拉着两个大人的手进了小楼。
小楼会客厅空无一物,武暖冬不好意思的抿抿樱红的小嘴巴,撒娇道:“大伯,嘿嘿,家具什么的,都等着您回来现做呢!每个房间只是配备了床和一个小衣柜。大伯大伯,我想换个漂亮的大床,大伯,您给我做吧?”
“好,暖暖想要什么跟大伯说,大伯都给你做出来!”武天辛开怀一笑,花了家里那么多钱,他早就想为家里多做些事情,如今暖暖一提,倒是让他心中松了口气,压力一下子变小了许多。至少证明他这个半老的家伙还是有用的,不会只给家里添负担。
武暖冬没有多呆,把空间留给了大伯一家,想来行义哥哥一定有很多话跟大伯和大婶娘聊,她奔奔跳跳的回到房间,趴在软垫上的小鹰腾的昂起脑袋,神色犀利机警。一见是武暖冬,啾的发出一声软萌的叫声,拍动那对长满羽毛的肉翅挣扎的飞跳到她的脚下。
武暖冬弯腰将它托了起来,一人一鹰直接闪进玉府里。
“在这里调养吧!”苍穹的身子骨也许是它那一窝里最弱小的,但它绝对是智商担当,她找到它时,小小的一只躲在枯叶下,羽毛没有半分湿意,就是这样才躲过了大雨无情的袭击。
动物比人更敏锐,苍穹立刻满血复活,在玉府里飞跃、跳动,一看就是欢喜的不得了。
武暖冬笑笑,收获了玉府里的成熟作物,用玉米、水稻等秸秆给它在竹屋里堆了一个小窝,叮嘱道:“不许糟蹋粮食和药草,可以吃果子,喝水去水潭里,懂吗?”。
苍穹昂着小脑袋啾的一声,算是回应。
在玉府待的三天,苍穹变化颇大,巴掌大的小鹰此刻已经有母鸡大小,肉翅伸展羽毛丰满,扑棱着能飞一人高了。
武暖冬有些犯愁,一般雌鹰会把幼鹰丢出窝外,促使它们学会飞翔,她上哪去找那么高的地方?即便找到了,没有雌鹰陪着一同飞,苍穹哪里知道扑扇翅膀呀!
这事没烦多久,负责高门村一带的里正突然找上了门。
原来是有村民告私状,声称武家跟村长勾结,把村里能种田的地当荒地购买,价格低廉的发指。
里正来此就是为了调查此事。
老村长闻讯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把祠堂里的土地册子搬了出来,挨个跟里正对账。里正虽知事情有差,但是一看那五亩一两的价格,眼皮子直抽抽,连声道:“太少了,太少了,李叔唉,你糊涂呀!这价格如此低廉,怎能说的过去呀?”
“孙里正,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可知道我们村有多少荒地吗?”。老村长眼一耷拉,当着武家人的面半分面子都没给孙里正。
“得有千亩来地吧?”孙里正皱皱眉,他跟老村长有亲戚关系,按辈分,他该正经八百的喊老村长为叔伯,他们两户原是一家人,百年前逃荒,失散了,一个在高门村安了家,一个在神虎峰另一边的四平村落了户,几十年前方才认回了亲。高门村不算大村,五十几户穷的叮当响,全是荒地惹得祸。
“屁!四千多亩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