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咱们也照一套吧!”程子境不在状态的翻看着茶几上的婚纱照相册,“看来他们刚刚成亲,看这甜蜜劲,哎呀,我喜欢这个女的拽那个男的耳朵的那一张。”
罗玉寒白他一眼,没看暖暖不对劲吗?还闹!
“暖暖无需感伤!”他坐在她身旁,揽过她的肩,安哄着,“这不过是前世今生、周公梦蝶,知道你重视的人都很好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武暖冬捂着脸,“我没有难过,我是羞愧!”当初是哪个货信誓旦旦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还说等到四五十岁彼此没人要,就凑合过日子安老人们的心。现在相片里,笑得甜蜜蜜跟傻子一般的人,不是他是谁!
难道换了个芯,她那个闺蜜就能爱上?武暖冬不得不为自己的魅力感到怀疑,他们相处了二十多年,曹旭面对她可从来没笑的那么傻过。
“走,我可不想在待下去了,太肉麻了!”怎么说都是自己用过的壳子,结果却和自己好‘姐妹’结了婚,她的祝福自然是真心的,却又感到无限的别扭,鸡皮疙瘩一粒一粒的耸起,好不自在。
罗玉寒和程子境相互看了眼,双双松口气。
临离开前,武暖冬想了想,取过纸,草草写了一句贺喜之词,从玉府里取过一个通透的双福玉佩和一串深海珍珠项链,放入盒子里与纸条一起堆在了那堆新婚贺礼的礼盒中。
三人果断的离开,在楼门口又看到了那个老太太,显然人家还是提防着他们,见他们空手来空手走,对他们笑笑,转身买菜去了。
到了小区外面,再次打了辆车,这一路因为路程比上一次长,司机絮絮叨叨的跟武暖冬聊的半天。无非是看他们相貌气质出众,以为他们是电影学院的学生。
武暖冬的姥爷是教书匠,住在学校分的房子里,挨着大学很近,武暖冬不说了,有婧女心经的调养即使生了两个孩子,年龄已有二十岁出头仍是看起来像是十六七岁,面容夹杂着似青涩似成熟的魅力,出色的比起现代浓妆淡抹又多加修饰的明星还要漂亮几分。而罗玉寒和程子境没有婧女心经,可是天天饮用灵水,随着年龄的增长只会多了继续男人成熟的味道,容貌精神看似比武暖冬大不了多少,浑身充满了灵气。三人一出现大学区,立刻引起了学子们的注目,又重现了在街道上拍照片的趋势。
武暖冬无奈,拉起两人抄了近道,从一条小巷子来到了老师的宿舍。
姥爷姥姥年纪大了,退休前由学校调换了楼层,如今住在二层,三人几步走了上去。他们一般只会早晚出门,像这样临近中午不会外出。
在门口,武暖冬喘了口粗气,毫无避讳的从玉府里取出几个锦盒,分别装了一只千年人参、两只百年人参和灵芝、何首乌等,又拿了两瓶延缓衰老的药丸和四坛药酒。然后跟程子境使了个眼色,拎着两坛子酒的程子境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张武暖冬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显露了出来。
她愕然地张张嘴,险些将‘妈’这个字月兑口而出。好在身后的罗玉寒机灵,见她的模样知道又是走了神,赶忙喊道:“夫人,我们是这家老者孙女的朋友,得知她新婚大喜,为看看老人和拜喜而来。”
魏舒一怔,忙不迭地把门让开,“快请进,怎么还拿了这么多东西?既然是暖冬的朋友,不用如此客气的!”
“我们不长在此,长时间没有联系,所以这次听说她成亲,故以前来探望。”程子境笑起来,露出小梨涡,一下子驱散了浑身的寒意,让魏舒也放松下来。
她倒是不觉得三人的吐字言行奇怪,最近几年国内复古风流行,汉文化又重新登上了舞台,看他们的打扮有些复古却不算突兀,比起大街上穿着唐装汉服的少年们正常了许多。
“你们看起来比我女儿年轻了许多。”魏舒感叹着,请三人落座,倒了茶水,一提起自己的女儿不免话多了些,“那孩子是我亏欠了她,这么多年才尽一尽责。你们是她的朋友,以前多亏了你们照顾她。”
武暖冬这时突然问道:“我听暖暖说,您在国外另有了家庭,他们一起回来了吗?”。
魏舒微愣,不禁抬头细细的看向了武暖冬,越发的觉得这个漂亮姑娘有几分眼熟和亲切,倒是没有责备她的唐突,只以为她是为了女儿打抱不平,随之落寞的摇摇头,“看来暖冬和你真的很好,连这些都告诉你了,那孩子嘴闷的很,受了委屈从来不说,幸好还有你们几个朋友。”她叹口气,愧疚道:“去年离了,她弟弟和妹妹归了对方,我离了婚,得知她快要结婚了才回来。”
“那您还走吗?”。程子境轻声问。
“不走了,父母老了,孩子也结婚了,我落叶归根,挺好的,以后暖冬有了孩子我帮她带带孩子。”魏舒笑着说:“那孩子被她姥爷教育的很好,一点儿都不怪我!”
武暖冬笑意僵了僵,她不怪你,因为她压根不是你的女儿。可是她什么都没说,也不知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姥爷和姥姥呢?出门遛弯了?”她问起心里最关心的人,满屋张望,看着屋中的一点一滴,都有自己小时候的身影,眉宇间柔和了不少。
“暖冬孝顺,给他们报了个夕阳红旅行团,出去玩了。”
武暖冬一听,很是失望,“您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刚到海岛,回来要一周后了,不过我朋友圈有他们发的照片,你们要看看吗?”。如果不是因为婚姻的失败,魏舒是个集合北方大气和南方温婉于一身的女子,一般来说脾气很好,却很固执。所以在武家拥有了武暖冬的抚养权后,竟是没有去看过一次。她那时候偏执的认为,孩子已经不属于她,不属于她的孩子不看也罢。而今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年岁大了,经历多了,也越来越后悔自己的年少无知。大人的婚姻与孩子有何干系,在这场战争中,无辜的也是她的孩子。
她这次放弃国外的高薪回来,也有忏悔的意思,可是她并不知道,需要她爱护的女儿早已不需要她的关怀,若不是机缘巧合,怕是再也无缘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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