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不过相差两米的距离,裴雅另一只方才碰过男人那里的手,不知那里放,她恨不得把手剁了算了。
徐凯薄唇轻扬,那似笑非笑的一抹光晕挂在他的嘴角,幽深的眸子深邃不见底。
“呵呵——”
他轻笑了起来。
声音不大,却足以令的裴雅好生慌张。
这可怎么办?
撕破脸皮么?合同和违约金呢!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娱乐圈的潜-规-则游戏?
裴雅咬唇卖力的脑补着,此刻,灯光洒在她的脸上,长长,卷卷的睫毛时不时忽闪着,她的眼睛像极了肖肖,灵动,活泼,仿佛会说话。
徐凯看着她,紧咬的红唇上愕然留下几个牙印,本就想她想的很,此刻正是夜半时分,方才自己又做出了那个举动,所以他恨不得自己彻W@底黑化,将她拆解入月复算了。
潜规则一个新人,在业界也不算什么事!
就这么想着,他轻笑着,又往前迈了一步,可是这一切看到裴雅眼里,那就是引狼入室了。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我——我会功夫啊!”
徐凯眸光一滞,某年某时,她也曾这么说过。
“我说过领养你的孩子的事情,现在应该做个更改。”徐凯说了句,看着裴雅慌张的模样,愈发的不能自制起来,他的嗓音已经带着些许沙哑:“我现在决定连同你一并领养了,你可愿意?”
what?
裴雅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不做出咽的动作了,然而她越是这么想着,就越是咽的厉害。
“总裁——您——想做我干爹!?”两人也相差不到几岁好吧?裴雅有些懵!
闻言,徐凯更懵!
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谁想当她干爹!自己有那么老么?
“呵呵——”徐凯轻笑了几声,嗓音魅惑至极,在客厅飘飘荡荡,惹得裴雅更是慌张,在公司里听那些女艺人谈及大boss,各个面露羞涩,自己还暗自嘲笑她们,现在轮到她也羞涩了?
拜托,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是小寡妇,能不能不要这么没出息!
她这么想着,又往后退了几步,男人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抬腿跟上,几个健步之内就已经将她逼到了墙角。
紧接着,他伸出铁臂,一手搂住了裴雅的细腰,一手禁锢住了她的右手,自己的腿则压在了她的腿上。
如此近距离的靠近,裴雅差点惊叫出声,徐凯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你要是想让文轩和悠悠看到这一幕,你就叫吧!”
裴雅面红耳赤的瞪着徐凯,可是当她发现自己的脸已经贴到他的下巴时,她当即扭过了头去。
一时间,屈辱,羞涩,愤怒,竟还有些心悸的感觉席卷而来,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
这一刻,她彻底慌了。
就在这时,卧室里有了孩子几声嘟囔声,裴雅本要趁着徐凯分神的时机逃月兑他的魔掌,谁知男人却是伸手迅速摁了墙上的开关,一下子,室内漆黑一片。
而卧室内孩子稚女敕的嘟囔声又停息了,想必是做梦了。
“我说了,让你别乱动,你乖乖听话。”
温热的气息传进了耳际,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杂夹着男人身上的味道,令得她一阵头疼,大脑似乎一片空白,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可是她又什么也记不起来。
裴雅摇了摇头,使劲让自己镇静,她蹭着蹭着,就蹭到了男人的怀里。
徐凯以为她是妥协了,低头,薄唇立刻覆上了那两片红唇。
“唔——”
裴雅一惊,支支吾吾的声音尽数被薄唇覆盖。
她越挣扎,男人越用力,不多时,一股血腥味在嘴边泛开,除此之外,她感觉到男人搂着自己腰部的手很不老实的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就是这个感觉!
徐凯记得分明,肖肖给他的也是这种感觉,他有些忘情了,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突然间,怀中女人软成了一湾春水彻底倒进了他的怀里,再一看,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晕了?
徐凯握着她的手腕,检查了一下,这次是真的晕了?
自己再怎么思念成疾,也不至于把她亲晕了吧?
徐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裴雅横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给她盖了条被子,自己才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脸,强行湮灭了内力的洪荒之力。
对着镜子,他苦笑不已,笑着笑着,眼眶迷糊了。
他这辈子就沦落至此了么?再也见不到他的心上人,将所有念想放在一个小寡妇身上?况且人家对自己可是百见百厌!
以至于,吻一下就吓晕过去了?
过了N久,他才回到客厅,裴雅躺在沙发上,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借着微弱的光线,徐凯模索到她的身边,他坐在了沙发上,久久没有离开。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明天早上能不能醒,如果孩子明早见到这个光景,会不会被吓着。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留下来不回去了,人生第一次不洗漱就靠在沙发上睡了。
可是过了约莫半个小时,还是睡意全无,她就在自己的身边,熟悉的楚楚女儿香令得他心乱如麻。
他站起身,走到了餐桌边,最终还是趴在了冰冷的桌面上,熬了一夜。
第二天,裴雅醒来时,头很晕,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醒来后,就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梦了。
不过,令她最为头疼的还是坐在客厅斯斯文文吃着早餐的某人!
他怎么还在?连早饭也买好了?昨天晚上应该没干什么吧?裴雅记得自己好像睡过去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身上也没什么不适,就打消了被潜-规-则的念头。
天一亮,裴雅觉得自己安全多了。
她抓了抓海藻般的墨发,随意用一根皮筋盘在了脑后,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跟前,压低了声音:“喂!你吃好饭赶紧走啊,我的两个宝贝就快醒了!”
徐凯斜睨了裴雅一眼,她在自己家里还弄得跟做贼似的!
“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你快出去啊!”
徐凯吃相儒雅,不疾不徐的抿了口豆浆,又吃了口红豆乳酪包,表情淡淡:“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裴雅顿了片刻,试图将昨晚的记忆统统找回,不过,她忽略了重点:“我不卖孩子!”
徐凯眸光幽深,他浅尝了几口豆腐脑,说:“卖你自己也可以!”
裴雅忽的远离了那人半米远:“请你出去。”她虚手朝着门外一指!表情愕然。
“不急,你慢慢考虑。”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薄唇,徐凯站起身,看着裴雅说道:“豆浆还可以,豆腐脑就别吃了,味道有点咸,至于其他的,女人最好少吃为妙,吃胖了就演不了主角了,就算我再怎么捧你,大众也不会买一个胖子的账!”
谁胖了!
裴雅愤然!
带着肆意的笑容,徐凯无视裴雅的目瞪口呆,施施然走出了公寓。
徐凯直接去了公司上班,他没有想到曾今洁癖如他,也可以这样猥琐。
不过表面看上去依旧风度凛然,没有按时刮掉的胡须令得他平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他刚进办公室,崔艳和王娜已经在等他了,陈林侯在门外,不知进退,他倒是偷偷给大boss发了信息,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到。
徐凯自然是看到了,今天王娜带崔艳上门找事,也是他预料之中的。
崔艳这几年老了不少,皮肤也没了往日的光泽,她拉着王娜的手,一见徐凯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说教:“小凯,你昨天晚上没回山顶别墅,也没去老宅,你到底是去哪里过夜了?你也不小了,非让我这把老骨头操碎了心,你才满意是吧!肖肖昨晚等了你一夜,你倒好,连个电话都打不通!还有,婚纱照到底什么时候拍?”
徐凯靠在椅子上,他看上去精神不错,点了根烟,他吹了几圈白烟说道:“妈,你不用急,我当然会结婚,只不过这几天实在太忙,抽不出空来,至于昨天晚上,我出去办事了。”
说着,他又看向王娜,那眼神幽深的简直堪比来自地狱的修罗,一圈圈白烟下,男人的脸朦胧可见:“我的好妹妹,我不是让给你好好在家陪着爸妈和女乃女乃的么?你怎么就不听话?我可从来都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崔艳从来没见过儿子这般表情,心下气急,站起身后又觉得头晕,幸好被王娜扶住:“阿凯,我错了,我现在就带妈妈回去。”
这般听话?他更觉得厌恶!
“不必了,你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徐凯摁了门外行政助理的电话,让陈林叫了张翼医生过来。
不多时,崔艳在张医生的搀扶下回了老宅。
王娜在办公室里,有些手足无措,扪心自问,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可是她更怕他!
因为她太心虚了!
不过,她今天来是有目的的,完不成任务,她没法向那头交代。
徐凯又岂会不知?
“妹妹,你坐吧,站在这里干什么?不用拘束,这里本身就是你的地盘。”徐凯说着,摁在了王娜的肩膀:“想喝点什么,我亲自给你去弄。”
王娜受宠若惊:“随便就行了,谢谢你,阿凯,你对我真好。”
一句阿凯差点让他吐了今天的早饭!
徐凯带着那抹魅惑人心的笑意走出了办公室的门,他对着陈林使了个眼色,陈林会意,去了隔壁办公室,点开了视频录像。
半个小时后,徐凯才端着两杯摩卡走进办公室。
这个时间不长也不短,正好可以让某些人做某些事。
他进来的时候,王娜有些慌张,不过依旧风情楚楚。
她渴望和他亲近,更渴望他的温柔相待。
王娜月兑去了外套,娇好的身材隐约可见,接过徐凯手中的摩卡时,她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徐凯了手掌。
徐凯薄唇微勾,没有拆穿她。
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林走进汇报工作的时候,王娜有些躲闪,从唐庆尧哪里得来的信息,徐凯这个人疑心很重,她凡事不能做的太明显。
于是,王娜说道:“阿凯,陈秘书,你们有事慢慢聊,我先出去。”
徐凯唇角微不可闻的讥讽一笑,瞬间而逝,他道:“都是自己人,你不用避讳。”
王娜闻言,自然好生乐意的留下。
她不过是个大学生,看待很多事情还是太过肤浅,就是唐庆尧这五年内给她灌输了再多的讯息,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
陈林将徐氏下一步打算,以及对付唐氏的手段交代了一通之后,已经是午饭时间。
王娜听得很认真,陈林也演的很认真!
直到王娜被司机接回老宅的时候,陈林才松了口气。
“总裁,你说她会上钩么?”
徐凯没有说话,指月复不停摩挲着薄唇,难道是五年没有碰过女人的缘故,他怎么一想到那个小寡妇就——
“总裁?”陈林又唤了一声。
徐凯这才不冷不热的回道:“不上钩也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呵呵——我有的是时间!”冷笑着,又像是自嘲。
这句话意味深长,他的余生似乎只剩下折磨这些人了,他当然有的是时间,一下子全部解决了,反倒没意识了!——
另一头,裴雅一到星光璀璨的时候,前台就叫出了她。
对方捧了一大束菊花给她。
本是菊花就不吉利,当她看到花中的明信片上写着‘尽快考虑’四个字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有一种被冤魂缠上的感觉,连忙将花捧着扔进了垃圾桶。
谁送花,会选择菊花?
当自己是死人呢!
民国时期的场景拍摄,就取了A市的景点和专供拍戏所用的场所。
那就意味着不用来回横店折腾了,裴雅总算是遇到了一点令她欣慰的事。
化好妆,准备进行初期拍摄时,唐心也换好了旗袍走进了化妆间,对着这个张狂的富家小姐,裴雅并不是很熟悉,不过听说她要演的角色正好是自己的死对头,看来以后两人的对手戏不少。
由于唐心是新加入的,两人还没对过戏。
夜场的那集开始拍摄的时候,没有人发现暗处还站着另一个人。
阴冷的月光下,那人戴着墨镜,陈林杵在他的身侧不停的打着哈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