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使然,徐凯似乎已经忘却了怀里的人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揉扁捏圆的裴雅了。
他低笑出声,嗓音在寂寥的夜晚悠扬如月光曲般迷人心醉。
薄唇从小妻子的鼻尖往上移,感受到长长的羽蝶似的睫毛在他唇边留下酥-酥-麻-麻的触觉,又是一阵愉悦的低笑:“你今天穿的那件衣服很适合,谁买的?”
肯定不是他买的,他才不会给小妻子买这样性感又暴露的裙子。
肖肖伸出双手抵在他微微湿润的胸膛上,娇嗔道:“我怎么知道?还不是你那个什么裴雅的!据说我已经消失六年了,衣柜里的衣服全变了,我只能随便找一件穿穿。”
她又拿这个说事!
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女人的脑子整天都在想着什么?真是无法参透。
“你吃醋?”还真没听说过自己吃自己的错:“都说一孕傻三年,我总算是理解了!”
薄唇在小妻子的眉宇之间徘徊片刻,又渐渐往下移,直到碰触那两片香软的樱-唇,肖肖也没打算躲,她干脆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
徐凯方才还处于意乱情迷的状态,被这样一压,当即醒了三分。
这种事,应该是他掌握主动权才是!
他怎么能在下面!
坚决不行!
论夫纲如何养成,那必须是夫在上,妻在下。
思及此,徐凯猛然翻身,再而将肖肖压在身下,不过他有意用胳膊肘支撑起了身体,好让自己的体重不会施压在她身上。
吻密密麻麻的的袭来,肖肖这才恍然大悟,看看他是来真的!她不过是逗他玩玩罢了。
她有些心跳加速的说道:“不行,你给我住手,孩子——孩子会有事的。”
闻言,徐凯身形一滞,早知道今日,应该早点结扎!
这孩子来的真是够巧。
徐凯埋头在肖肖脖颈处低喘了一会,片刻才翻身下来,在她软女敕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我先去洗澡,你要是累了,就别等我。”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肖肖仰着面,想着心事。
没一会功夫,男人就裹着一条毛巾走了出来,水滴从湿漉的碎发上滴下,落在他健硕的胸肌和月复肌上,完美的人鱼线毫无掩饰的展露在面前,典型的腰细腿长。
这个画面有点不太对劲。
徐凯看着小妻子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看,以为她是被自己身材给吸引了,心下十分畅快。
这么些年的锻炼没有白费。
“呵呵——好看么?要不要给你看个够?”语罢,他有拿开浴巾的趋势。
谁要看你了?
肖肖瞪了他一眼,慢慢的坐起身,目光却依旧在男人身上徘徊,在她的记忆力明明不是这样的身材,仿佛和男人亲密接触的画面就在昨天。
她说:“你变了。”
这时,徐凯已经走近,肖肖伸手在他身上捏了捏,捏完之后又模了模。
徐凯任由小妻子占着便宜,耳根处又开始火烧火燎,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那么脸皮薄,不就是捏-捏,模-模么?
有什么大不了?
“咳咳——”
“你——果然变了,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也结实,可还达到这个程度。
徐凯知道肖肖现在的状态,和她理论绝对没有好处:“你前几天才捏过,怎么现在转脸不认账!”
“我捏你了么?明明是那个女人捏的!”
“你——宝贝儿,别闹了,你们不是一个人么!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你倒好,说忘记就忘记,一下子想起来,又翻脸不认账!
随着双人大床深陷了下去,男人已经连人带浴巾上了床,倒床就阖眸而睡。
肖肖躺在床上看着他,温暖的壁灯之下,男人的脸愈发的深邃立挺,葳蕤有致的五官有一种时光洗涤之后的孤高感,眉眼如山,薄唇微微抿着。
他好像生气了。
这个人是比以前更好看了,连生气的样子也很man。
难怪文轩和心悠会长的那么可爱。
强大的基因吶!
肖肖突然有些口渴,目光移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她起身想去端水,右手却是一颤,触电一般的疼了一下,一个不留神,她恰好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肖肖试着起身再次去拿水杯,可这时徐凯突然睁开了眼,一双星目如子夜星辰般深不见底,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身上的娇美人儿。
“呵呵——别这样看着我,我怕一个不小心被你色-诱了。”肖肖打趣道。
刚要起身,男人手掌朝她的腰部一握,柳腰当即就被禁锢住了,再一拉,她就那么被轻易的提了上来,雪白的软软的两团压在了他的胸前。
这个气氛意味着什么,两人皆是心知肚明。
“宝贝儿,你是故意的吧?你知道现在怀着孩子,我不能怎么着你!你还——”
她还这么撩拨他!明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肖肖推开了他,乖乖的躺在了他身侧,望着天花板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出来的?”
沉默几息,好不容易调整了呼吸,徐凯淡淡的说:“我想出来,有人能挡得住么!这次不过是为了维护徐氏的形象而已。”
如果涉嫌杀人,还能自由的招摇过市,外界会怎么看他?又会怎么看徐氏?
肖肖就知道万恶的资本家有的是手段。
“所以,唐庆尧真的不是你杀的?”
“哼——”徐凯用鼻音发出一声鄙夷:“杀他?我还怕脏了手!”
初秋的空气格外的舒爽,阳台的窗户是开着的,雪白色薄纱窗帘直屋顶直垂而下,晚风微微拂过,掀起薄纱曼妙,透过窗户,有月光洒了进来。
徐凯突然侧过身,长臂将小妻子捞进了怀里,下一刻,肖肖的脸就贴在了男人luo-露在外的胸膛了。
是那样结实,有力,滑腻且温暖。
头顶传来低醇的声音:“我警告你,徐二小姐,以后不准和邱磊来往!”从云景口中得知上次的事,他差点没忍住就直接走出去找他算账了。
徐凯和邱磊的恩怨由来已久,男人最恨夺人所爱之仇,更何况对方还是小妻子的初恋!
彼时,从事演艺行业,徐凯为人不削于和邱磊去争,很多时候,邱磊的粉丝都超过了他的。
他也一向不把邱磊放在眼里,可谁会料到这样一个劲敌竟然成了情敌。
徐凯又说:“我要是再发现你和他私底下有来往,我可不会考虑你是不是怀着孕!”
“你!”
还威胁上她了?
肚里的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
第二天一早,肖肖醒来时,床边已经没了人影,她洗漱好下楼时,家里人竟然没有一个知道徐凯昨天夜里回来过!
要不是自己意识清楚,还以为昨晚是做梦呢!
柳曼会做一手地道的台湾小吃,她一大早就起床开始准备了,看着满桌子的早点,文轩和心悠两个小家伙乐的合不拢嘴。
肖肖胃口还是不太好,只是喝了一碗红豆女乃昔,吃了两只水晶虾仁的饺子。
心悠看着妈妈撅撅不振的样子,就问:“妈咪,你怎么了?你脖子上的红印是被蚊子咬的么?太女乃女乃说了,秋天残余的蚊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杀伤力格外的大,妈咪你昨晚是被蚊子咬的没睡好么?”
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肖肖白皙脖颈上那几处赫然的红痕。
张妈,崔艳等人都是有经验的,一看就知道不是蚊子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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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本着真理至上的精神,觉得很有必要对众人科普一下:“蚊子咬的不会呈现这种状态,这毫无疑问是吻-痕。”
崔艳立马捂住了孙子的嘴。
这孩子知道的太多了!
小葵愣了愣,像是捕捉到了重大新闻:“可是——可是大少爷这几天不在家里呀!”二小姐昨晚是被谁吻的!
这个问题实在太严重!
作为家里的男主人,徐青天尴尬的轻嗑了几声:“咳咳——吃饭,吃饭,都给我安静的吃饭。”
早饭过后,徐青天对女儿说:“肖肖啊,小凯昨天回来了?”
“嗯。”不知为何,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那家伙回来就回来呗,干嘛要在她身上偷偷留下证据。
这下真是丑大了。
徐青天自然不会再问细节,他问道:“肖肖,我听陈秘书说,你对这个案子有了八九成的把握?”他的女儿果真优秀。
肖肖对徐青天交代了一会,就由管家送去了徐氏,所有的资料和证据都已经提交了上去,乔律师也表示胜算很大。
果不其然,第二天,徐氏现任总裁徐凯就被无罪释放了。
媒体很快就知晓唐庆尧之前就患了绝症,加之他的家庭医生也作了证,而且还指正唐庆尧是有意陷害徐凯,为的就是在死时也能拉个垫背的。
徐氏总裁案情昭雪,一时间又是轰动了A市乃至全国,等着看好戏的商界敌手叹息不绝。
比如罗家今天就不怎么太平。
罗父气势冲冲的走进了儿子的书房:“罗曼军!是你让人找出唐家的私人医生为徐凯证明清白的?”
人确实是他找出来的,至于证词?咳咳咳——他做了手脚!
罗曼军神情涣散的看着罗父,他靠在了椅背上,双腿干脆翘起来搭在了价值百万的楠木桌面上:“爸,您怎么有空来找我?对了,继母她还好吧?听说她被人家老婆给打了,啧啧——她怎么好端端的惹上了有妇之夫呢?爸,你年纪也大了,要知道女人得不到满足的话,肯定会去外面寻求安慰,你现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练练身体。”
“你个臭小子!老子还没死,罗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罗父已经将那个女人给轰出家门了,哪个男人受得了绿帽子,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恐怕对这件事了如指掌。
“这次念在你收回了她手上的股份,我就不跟你计较。”罗父呼了几口气,这个儿子从小就不老实:“徐二小姐是救了你两次命,可你就那么蠢到帮徐凯?你难道不知道徐凯出了事,不管事业爱情都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么?”
“爸,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她结婚了,你怎么跟我谈到爱情上去了。”早知有今日,你当初又为何要阻挡,还拿她的性命威胁自己?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对她开始追求,还有徐凯什么事!
罗曼军在内心十分的痛恨父亲这一点。
“曼军,你别跟我装傻,就算她结婚了又怎么样,你不也快结婚了么!私底下交往也没什么——”
罗曼军听不下去了,他知道罗父在打什么算盘,这是让自己脚踏孙家和徐家的两条船呢!
“够了!爸,你要是没其他事就先出去吧,我还有公务。”
肖肖是他心里的一块净土,他容不得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去玷污。
站在书房门外的肖肖恰好听到了这一番父子对峙。
救了学长两次?她怎么不知道!
罗父走出书房,正好和肖肖碰面,他气的脸色忽白忽红,已经没有了那个罗家主人的威严。
肖肖先打了声招呼:“叔叔好,我是来找学长的,我可以进去了么?”
罗父顿了顿,一句话也没有,大步离去。
这位长者可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当初在军校的时候就是这样,每次被罗曼军强行带回罗家,他都恨不得吃了自己。
想来,这和当初自己低微的身份有关吧。
这么些年,也就只有徐凯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出生。就算一开始她只是个孤儿,他待她也是独一无二的好。
思及此,艳红的唇角微微上扬。
“在想什么这么高兴?”罗曼军走到门外,伸手将人拉近了房间,握着她小巧的手时,不安分的在她的掌心划了划。
肖肖抽出自己的手:“学长,我是特意上门感谢你的。”
她很清楚唐家的私人医生只能证明唐庆尧确实早就患有绝症,却没法知道唐庆尧真正的目的,那份证词八成是假的。
而能做出这件事的人,除了罗曼军还会有谁?
“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罗曼军没有强行抓着她,只是还没有戒掉‘调戏’她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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