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舞心有余悸,听刚刚的脚步声她估计应该是有很多人的,幸好那个发话的女人不是个疑神疑鬼甚至是仇恨男子的,这才助他们逃过一劫。
不过那风国的女子真心有点恐怖了,说话让人听了觉得很是粗鲁。
再看这个已经被她用绳子绑住的女子,好像安分了不少,在沉思着什么。
也许是感觉到洛西舞的注视,她抬起头直直望向她,声音很是清冷,但是明显带着一股什么情绪在其中“把我的笛子还给我。”
洛西舞想不到这个人被人抓住了大难临头竟然不是让人赶紧放过她,而是惦记着什么笛子。
她心生奇怪,而且笛子上的玉碎才是她最关心的,说不定她知道洛蒙飞和叶少单被关在哪里。
于是她难得好声好气试探着问道“这个笛子?那这个玉碎呢,你哪里来的?”
茯苓皱眉“我的东西,还来,虽然我打不过你们,但是这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你们没必要拿去。”
“哼,我就直说了吧,这个东西我可不眼熟,而且属于独有的家族的标志,你竟然说是你的,笑话。不用说,肯定是你见财起意抢来的,说,被你们抓的人关在了哪里,看你的着装肯定不是什么小喽啰,肯定知道我说的是谁。”
“标志?哼,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盗贼,原来是来救那两个俘虏手下败将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你们怎么可能找到。”茯苓冷笑,看着洛西舞蔑视道。
“岂有此理,不要以为我们找不到,现在我就杀了你,杀完再慢慢找。”洛西舞有点恼怒,就要上前威胁她。
祁玄浙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看到被惹火了的洛西舞,急忙拉住她,让她别冲动。
茯苓冷笑,“杀了我你们更不知道了。不过,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什么你的,这是祁国叶家的玉碎,叶家的象征,你还不是偷来的!快说叶伯伯关在哪里。不然我们饶不了你。”洛西舞烦死了,这个女子老是想着她手上抢来的笛子,一点都不老实,她表示不耐烦。
“叶家?叶三郎?”茯苓喃喃自语“你说的叶家可是祁国大将军叶少单?”
“你这是装蒜吗?这不是就是从叶伯伯手上抢来的么?紫色玉碎,也就祁国的玉矿能出产这种宝玉,你还敢说是你的东西!”
茯苓一下子面如死色,仿佛知道了什么,低声似反驳说了一句“不是抢的,这是我出生以来就带着的东西。”
洛西舞和祁玄浙听了不由得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见茯苓转过身去就要往前面走。
“喂,你跑哪里去?你还有没有被人俘虏的自觉,乱来!”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你们要找的人。”茯苓没有回头,声音里面不带感情,毫无起伏,让洛西舞想起了电脑的机器的发音也是这般的无感情。
“当真?原因是什么,我可不会那么脑残地觉得你就这样临阵倒戈了,好端端的,那么突然的变卦,等一下你又变卦把我们带进什么布满机关的禁地我们真是找不到地方哭了”洛西舞很怀疑,她其实有听清那句不是抢来的玉碎,可是她戒心还是有的,怎么可能随便就信了,于是她便带着疑惑怀疑的语气询问。
“呵,你可以选择不去。我不为别的,当然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人,只是因为你口中的玉碎,还有你手上那个我的玉笛,既然有线索,我愿意冒险”茯苓的声音还是那样平淡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茯苓觉得这个世界给她的唯一的眷恋除了那个玉笛带来的快乐,就是找出自己的身世之谜了。而,这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零星的线索,就算背上背叛的罪名,她,也认了。
洛西舞觉得她又被人压了一头了,不过她可不会不去,看向祁玄浙,他则是很淡定地点点头示意可以一试。
洛西舞摇摇手上的笛子挥挥手上的剑,威胁道“哼,姑且信你一次,至于玉碎,那是叶伯伯的东西,你可以亲自问他。不过,如果骗我们的话,你这个宝贝的笛子也就保不住,”
“哼,我现在大喊,也可以把府里的官兵引来,把你们射杀。我可不是什么轻易会受威胁之人,要不然刚才我早就挣月兑你们的束缚让官兵来对付你们了。好了,时间不多,快走吧。”
奇怪的对话后,洛西舞竟然选择相信这个看起来很镇定的女子,祁玄浙竟然也没有异议,因为很神奇地,他们觉得这个女子是可信的,无论是从言行举止还是那哀怨忧伤的笛声。
而且他们好像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那个地牢,除非笨蛋才会把那么重要的俘虏锁在那里等人来救,所以他们今天才来探清敌方情况。
既然选择信任这个女子,洛西舞很大胆地为她解开了那个绑着她的绳子,祁玄浙没有异议,像个忠实的跟班跟着她,听命行事的模样。
茯苓看到她竟然解开自己的束缚,不由得心里惊讶,也觉得这个女子看起来也太没戒心了。
于是嘴唇弯起便讽刺道“呵,你就不怕我跑了找人把你们包围起来,百里将军府的官兵的数量可是出乎你的意料,被人发现你们可是插翅难逃,要月兑身可是做梦的想法了。”
“有句话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我怀疑你的所谓的诚意,我们肯定不会这般贸贸然跟着你走,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们乱来岂不是找死。不过既然是选择相信你的,就要付出想当的诚意,这也算我们对待暂时的自己人的态度。只希望你不会辜负我们的信任,如此而已。”洛西舞一边跟着她往前走,一边拉着祁玄浙的袖子就这样毫不犹豫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这些话还是她的义父教给她的,学了太多的工于心计的谋虑,很少有类似厚黑学的道理可以应用到平时的生活中,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她洛西舞还是懂的,想要别人真心待你,你首先就要真心对待别人。
茯苓听了这话,嘴角的笑容凝住,随即苦笑地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此时的茯苓心想的是如果她那所谓的恩人,对她有着养育之恩的风青瑶能这样看待她就好了,整天疑神疑鬼不能把她当成心月复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三人东拐西绕地来到离地牢不远处的一个像是小假山的地方,那里地处偏僻,边缘的草丛竟然可以挡住他们三人的身影。
茯苓走到假山的一端,在那假山上模索着什么,洛西舞拉着祁玄浙想要问这是在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石门打开的声音。
原来这个假山是一个什么地方的入口,开关则是在假山上,茯苓首先走入洞门,回头看向两人示意他们一起走进来。
两人相视一眼,四周望了望,便悄悄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一进去,门就被关上了,洛西舞吓了一大跳忙拉住祁玄浙,这里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旁边站着的茯苓轻笑出声,“真是好生佩服,你们两人还是大胆得很,真不怕我们把你们带进去什么禁地把你们射杀啦?这里可是你们不知深浅的地方。”
洛西舞站直,整整她身上的夜行衣,模模脸上的黑面纱,轻轻咳了一声才说“本姑娘还是那句话咯,信就一信到底。别啰嗦了,带路吧。”说着又伸手拉着祁玄浙的衣袖。
她不会承认祁玄浙给她以安全感,也不会承认如果不是因为祁玄浙陪着她她肯定不会跟着这个女子进来这会让他们生死未卜的地方,更不会承认这个地方给她的阴森的感觉让她有点毛骨悚然。
这下茯苓反而不说什么了,反而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祁玄浙,“这位兄台可是话少的得很,虽然大晚上的夜行衣还有黑面纱遮住了你们的容颜,但是阻挡不住你们身上的气质。好了,我们走吧,前面有点黑,这是火折子,给。”
茯苓说话留了一半便自行打断还从怀里掏出两个火折子,一个递给了祁玄浙,一个自己点燃,就往前走。
这里的隧道还是干燥的,就是窄了点有点难走,走了一段路便慢慢开阔了起来。
接着再东拐西拐的来到了一个类似地下密牢的地方,灯火通明,只有几个人在打着瞌睡,听到脚步声便马上惊醒了,拔出刀做出防备状。
茯苓皱眉大声喝道“是本将。”那头头看到是茯苓,忙低头赔罪,但是看到这两个围着面纱穿着夜行衣的人忍不住要问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茯苓已经利索地拿出自己的暗器那个狱卒头头给杀了,洛西舞和祁玄浙则是一人两人也轻松把其他的牢卒给搞掂了。
茯苓面无表情,俯身就从那个已经晕了过去的头头身上翻找搜出钥匙,接着头也不回地往地牢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