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庄权都是派出好几波人去寻找单二虎,他自己也是身穿便装,腰里藏着一把手枪,沿着河岸搜寻单二虎的下落。盛九也是派了很多人出去帮着寻找,但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最后庄权甚至命人扎了个木筏,坐在木筏上顺着河流一路漂下去,看看究竟能漂到什么地方,但是没有用,漂了十几里就碰到了河流中的石头,连续几次的冲撞,木筏就碎了,庄权有惊无险的爬上了岸,心里更加的沉重了,单二虎当初可是处于昏迷状态,要是撞到这些石头,那后果庄权都不敢想!
几天下来,庄权就病倒了,一来是杏花的离去让他很难过,二来单二虎的失踪更让他乱了阵脚,因为没法向单二虎的父母交代啊,人家就是因为儿子跟着自己才放心的,现在把这傻小子弄丢了,怎么向单九牛夫妇交代啊!
庄权昏睡了两天才渐渐地好转,这——两天都是叶韵在给他煎药治病。但是庄权对叶韵很冷淡,他一直认为要不是叶韵,杏花也不会死。杏花完全是被简迅误认为是叶韵才被杀的。其实这一点有失公允,杏花其实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庄大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杏花!”叶韵在庄权的跟前小声的说。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答应你的事我会完成的,现在不但你要杀简迅,我也一样要杀了简迅!”庄权很冷淡的说道。
“可是……你的病还没好……”叶韵很有些着急的说道。
“呵呵!额……叶韵,要不你先出去,他现在情绪不稳定!”盛九和赵红梅在一旁冲着叶韵使眼色。
“哦!那我先出去了,记得把药喝了!”叶韵很有些憋屈的出去了。
“呵呵!我说兄弟,别这样啊,不就是个丫鬟嘛!你手底下不是还有四个呢嘛?要是嫌年纪太小,我再去给你买几个回来,高矮胖瘦随你挑!”盛九有些不以为然的笑道。
“说什么呢你?那能一样吗?”。赵红梅闻言大怒的呵斥道,吓得盛九立刻闭上了嘴,不过他的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他们这种人从来不会把一个丫鬟放在心上。从他的角度来看,庄权有些太过的英雄气短了。
“唉!我是担心二虎啊!都好几天了,我真怕他出事啊!”庄权避开了杏花的话题,他知道盛九他们不怎么在乎一个丫鬟的命运,包括赵红梅,也就是安慰安慰庄权而已,她也仅仅是把杏花看作一个下人,说是处的像姐妹一样,那都是面上的话,她还准备帮庄权物色正牌的老婆呢!
“所以,我说啊,叶韵就让她跟着你,至少安全有个保障,往西去可都是敌占区,有她保护你我们也放心,毕竟她的身手还是不错的,而且还会些医术……”赵红梅趁机劝道。
“哼!身手不错?身手不错还没救回二虎?要是我在二虎的身边就不会出这事!”庄权有些偏执的情绪。
“……”
杜梦芸这时端着一盆热水正在走过来,看见叶韵一脸的委屈,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他又发脾气了?”
“他怪我害死了杏花,也没本事救下二虎,呜呜呜……”叶韵很难过的哭了起来。
“没事!他也是心里着急,过两天就好了!”杜梦芸连忙劝说道。
“梦芸姐,我要走了,我去把二虎找回来!”叶韵撅着嘴堵着气说。
“你别任性啊!现在已经这么乱了,你还要胡闹,不行!我不让你走!”杜梦芸大惊的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谁叫他冤枉我的!”叶韵到真的是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所以做事也是很任性,说走就走。
“哎……哎……你回来!……这死丫头!”杜梦芸在叶韵身后叫了半天,也不见她回头,又急又气的骂道。然后赶紧端着一盆水去了庄权的帐篷。
庄权和盛九等人还在帐篷里在说话,杜梦芸把叶韵走的事赶紧向众人说了,赵红梅顿时就急了:“哎!这个丫头,已经够乱了,还在添乱,我去把她找回来!”说吧赵红梅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你看!这回好,一个保镖也没了,成孤家寡人了!”盛九也是一摊手说道。
“哼!走了更好!”庄权也有些挂不住,硬撑着哼道。
“唉!我都跟你说了,留在身边你也多一份保障,为了一个丫鬟没必要这么难过,杏花是做的很好,可是你也带她不薄了,等你以后家大业大了,几十个丫鬟太太的,你哭的过来吗?”。盛九还在摇头晃脑的说着。
“你也滚!”庄权没好气的斥道。
“行行行!我再出去找找单二虎,别说这家伙我还真是挺惦记他!”盛九也惹不起这个病人,很有些狼狈的跑了出去。
“好啦!他们也都是为你好,你不该这么乱发脾气!其实叶韵也很难过的,人家一个小姑娘,你这么对人家实在是不应该啊!再说,杏花和二虎的事其实也是意外,谁也不想这样的!”杜梦芸在旁边轻声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二虎的事搞的我有些乱!”庄权对杜梦芸的话却是很听得进去,低着头想了想,好像自己对叶韵是太凶了些。
“来!把衣服解开,我给你擦身!”杜梦芸很自然地说道。
“啊?那个……这两天都是你再给我擦洗啊?”庄权有些尴尬的问道。
“那还有谁呀?那几个小丫头都是跃跃欲试,等到了真的动手都吓得跑没影了!”杜梦芸掩着嘴笑道。
“那你……不是都看到了?”庄权很有些没面子的问道。
“怎么?就许你占我便宜啊?快点,你别婆婆妈妈的了,我以后也和杏花一样,把你伺候好!”杜梦芸小声的说道。
“你说的哦!和杏花一样哦!”
“嗯!……一样!”
……
单二虎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一片昏暗,正是晚上,屋里就点了一盏小油灯,黄豆大点的火苗,是在是太暗了。
“我这是在哪?”单二虎感觉脑袋还有些发懵,伸手模了模,头上还缠着纱布,身上也到处是划伤,还在隐隐作疼。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醒了?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几天了?”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问道。
单二虎使劲的看了看,屋子的中间坐着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正中间的一个老头正嘴里抽着烟袋问他话呢!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单二虎勉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板床,摇摇欲坠,单二虎很怀疑自己晃两下就得散架了,**底下的被褥很薄,硬邦邦的,身上的被子更是破破烂烂,还散发着一股土腥味。
“我是谁?是我们家的人把你从河岸边救回来的!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看着穿戴也不像逃难的,报个名,说个住址,好让你们家人来接你,另外再把这几天的饭钱药钱给付了,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咱们家花老钱了!”老头很不客气的说道,花了多少钱那是有些夸大,不过单二虎吃的可真是够多的,这让老头心疼的不得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是哪?”单二虎使劲的想了想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连自己叫什么也想不起来。
“完了!爹,这家伙被撞傻了,我就说吧!这闲事不能管,老妹非要给背回来,这回好,赔了半个月的口粮!”老头旁边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很郁闷的说道。这男人也是传的很朴素,一看就是个庄稼汉。
“也不亏啊!爹,你看他这双鞋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比咱这布鞋可结实多了,我估计好歹也能值个几十个铜板吧?”另外一个年纪稍微轻一些的汉子手里正拿着单二虎的越野鞋在研究呢!看样子他应该是刚才说话的那人的兄弟。
“对对!还有他手上的那玩意,也应该值点钱,去当铺当了,除掉咱们的饭钱,剩下的正好给他当路费!”那个老大一拍大腿叫道。
“你们亏心不亏心?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就已经开始打算去当铺了?”这是单二虎才发现三个男人后面还站着一个姑娘呢!说是姑娘也有点勉强,这女人牛高马大的,足有一米七五,长的结结实实,胸前也是鼓得高高的,嗓门比那几个男人还响。这时,那姑娘对着单二虎问道:“嗨!我说你到底是谁啊?”
“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啊!我……”单二虎也有点发急,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让他有点莫名的担心和恐惧。
“呦!真的撞傻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就赖在我们家了?”那姑娘也是心直口快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想赖在你们家,要不我明天就走……”单二虎有些心虚的说道,说是走,他也不知道往哪去。
“想走?没门,这几天的饭钱药钱付清了再走,怎么着?打算装傻充愣白吃白喝啊?”那老头很不高兴的叫道。
“啊?……”单二虎有点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