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玉佩!原来真的是女乃女乃啊!看来女乃女乃是整个的穿越过来了,不像自己,只是灵魂互换。她爬到床上,抱着女乃女乃,拉着女乃女乃早已干瘪,青筋暴露的手,嘤嘤哭泣起来,算起来,女乃女乃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祖孙二人能在这样的时空,奇妙相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你爷爷,他还活着吗?他还好吗?你父亲呢!”
“爷爷还活着,他一生都深爱着您,终身未再续娶。父亲是大学教授,娶了同在一个学校教音乐的母亲。他们很登对,也很相爱。家里除了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们一家人,生活得都很幸福,只是爷爷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呢……”苏红绫说到这里,停下不说了。
“你爷爷?脾气不好?”老尼眼中闪过一丝关怀
苏红绫低头道:“自从女乃女乃掉落山崖后,爷爷天天自责,说是没有照顾好您,<对不起您,慢慢的变得非常孤独,不爱与人接触,天天抱着一本“九阳神功”钻研学习,后来渐渐学有所成,成为当世武学大师,门徒遍天下。我,就是爷爷的开门弟子呢!只是爷爷脾气很大,我小时候为了学武,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呢!不过再怎么苦,我也没让爷爷失望过,爷爷说,我是他的杰作!”苏红绫骄傲的抬起头来。突的一个冷颤:“九阳?九阳神功,女乃女乃,难道?难道?……”
“是的,我就是第一代九阳神功的开山鼻祖,这九阳神功,就是我融合各家所长,开创的。”
听到女乃女乃这句话,苏红绫下巴都要惊掉了,“苍天!苍天!你何其广大无垠,你安排的这一切,何其神秘奇妙!人类在你的面前,何其的渺小无助啊!遂想起爷爷天天抱着九阳神功这本书,虔诚修学,顶礼膜拜的样子来。爷爷虽不知道因果,却潜意识中,早已将女乃女乃开创的武学,发扬光大,传播四方。
想起爷爷清矍的面容,想起一家人欢欢喜喜在一起的快乐,再次悲从中来。近两个月来,她时时会怀疑,自己脑海中生存过的那个世界,会不会只是一个臆像,会不会只是梦境中去过的地方,她有时候真的会认为,她或许就是一直生活在华夏国的那个苏红绫。现在,也只有在女乃女乃面前,她才真实的感觉到,她生存过的那个世界,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她没有作梦。
“女乃女乃,我好想爷爷,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弟弟妹妹啊!”
“我也想他们,真的好想再次见到他们啊!”九阳师太神情向往,却知终不过是境花水月,一场空,眼神只是一闪,便暗落了。”
苏红绫遗憾道:“可惜没有铅笔,不然我画给女乃女乃看,用这毛笔,实在画不像呢,这毛笔,只能写意,不能写实。”
“铅笔?我有。这是三年前一个西洋画师送给我的。我之所以收下它,是觉得,它与我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有着关某种联系,却原来是应在这里了。你看,就在那个小盒子里,就在那本书下。红绫,你是上天派给女乃女乃的礼物,女乃女乃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爷爷和爸爸的画像。”
苏红绫依言再次望向木盒,见玉佩下面是两本书,写着九阳神功几字,她刚才只注意玉佩了,没注意到这书,翻开书,果见几只早已削好的铅笔,放在书的下面。
她取出铅笔,在女乃女乃的书桌上,取下一张白纸来,想了一想,画了一张全家福——上面加上了女乃女乃。她虽不是什么超高的素描画家,但在大学上美术课时,选修过此门课,练习了好几年,画个人什么的,当真是小意思。苏红绫又连画几张,是他们居家生活时,各种各样的生活常态。
九阳师太拿着这几张纸儿,看了又看,怎么都看不够,一会哭,一会笑,伤心已极,也高兴已极。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平静下来。祖孙两人坐在一起,一起说话,直到亮。
苏红绫很好奇女乃女乃的经历,一个甲子的光阴啊,当自己的亲人朋友们,一个个的远离自己而去的时候,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有着怎样的坚强和隐忍,才能熬得过这周而复始的春夏秋冬,寒来署往。
九阳师太盘腿坐在床边,轻抚红绫的头,娓娓道来:“我生下你爸爸后,久在家中,你爷爷怕我在家憋坏了,带着我去秋游,没想到在山顶看日出时,一不小心滑落,便来到距现在一百年前的华夏国。”
九阳师太忆起当年种种,惆惆的叹息:“我醒来之后,躺在凌霄山一个木屋里,这凌霄山是佛道两家最爱修行的地方,我是被一个在此修行的老尼姑救了。我思念你爷爷,思念你爸爸,终日哭啼,经月不止。那尼姑从不劝我,说是等我将这一世的睛泪哭净了,也就解月兑了。哎!再多的眼泪,也有哭净的时候,再深的伤痛,也会慢慢平复。我无心下山,从此便在山上跟着老尼姑修行。这个老尼姑颇有异能。她将我救起时,我还没有开口,她就掐算出我来自何方,将往何处,现在想来,竟是分毫不差。她告诉我,一百多年后的今天,某时某刻,将有一位混身湿透的姑娘,来到这里。那个女孩叫苏红绫,是我的孙女。我信她的预言,相信你一定会来,我一定会再见到我的亲人。怀着这样的信念。我坚持活了下来,后来这老尼不知所终。我便下了凌霄山,到处游方修行,老尼临下山前,教过我一些武功。五十年后,我来到这密云县,创建了若水庵,将老尼所传武功和我自己修练所得,写成了九阳神功。记在那两个本子上,就是你刚才见过的那两本。你爷爷手中的那本书,只是上半本的刻录本,记录的是内功和拳经。是我年轻时,在一古玩市场发现的。当时见到那本书后,我就像中了魔一样的不舍得走,花光了一个月的伙食费,才将它买了回去,虽看不太懂,像宝贝一样的,藏在箱底。却不知,这本书,竟然是自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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