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写上半部的时候,因为不到七十,主要以内功、拳法和近身格斗为主,所以我估计你也是以这个见长的。七十岁过后,我兴趣大变,专攻剑术,写成了下半部剑法,好孩子,如今我将这两本书交给你,或许对你以后会有所帮助。我不强迫你必须将它发声扬光大,只希望你珍视她,因为这是女乃女乃留给你的遗物。”
“遗物?”苏红绫惊吓的望着女乃女乃。突然发现从头顶直贯脚心,一股股热气源源不断的进入体内,混身舒服畅快已极,女乃女乃的手,抚在自己头上,身体早已动弹不得。女乃女乃头上雾气重重。苏红绫身子不能动,心里却明白,女乃女乃必是将自己的真气输给自己了,想要拒绝,再怎么努力挣扎,仍是挣不开,知道再挣也没用,便安静下来。女乃女乃只轻抚自己的头顶,自己便无法动弹,这九阳神功,确实博大精深,自己和爷爷只学了十之二三,在当世,便已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更何况女乃女乃这位祖师爷的武功,当真已到了出神入化,是惊世骇俗地步。在这种冷兵器的时代,人的武学潜能更容易被激发,因为这是他们制胜的唯一法宝。
大约两三个时辰过去了,女乃女乃头顶上的白气渐渐消失不见,女乃女乃松开手,长舒几口气。面带微笑看着自己的孙女:“我一生的内力和真气,已尽数贯注你的体内,你自小学习九阳神功,接受它并不困难,一点冲突没有。凭你的这身内力和真气,当世之人,只怕除了凌霄山的元阳老祖和隐于玉当山的玉修真人,怕是无人能及了,女乃女乃希望你靠着它,能在这个世代,很好的保护自己,健康长寿,活出自己的精彩来。那个木盒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留给你的,你拿去吧,女乃女乃老了,女乃女乃累了,不想再坚持了,今生能够见到你,女乃女乃死而无遗。我死后,将你画的这几张纸,一起与我化了吧。我们出家之人,早与割继红尘,我死后,你不必为我守孝,速速回去见你的父母去吧,免得他们挂心,要记住,昨日之日不可留,好好的活好这一世,就足够了。红绫,女乃女乃要与你再见了!”九阳师太盘腿坐于床上,含笑圆寂,面相栩栩如生,与生时无异。此时天已大亮
苏红绫哭倒在女乃女乃的床前,久久哀哭不已。昨天晚上领自己到厨房的那个年轻尼姑,显然早有准备,容色如常的进来,对着九阳师太念了一通佛经,然后吩咐人敲起丧终,声闻十里,方园尽知,若水庵的九阳师太,园寂了。尊师太遗命,一切从简,只做了一天法事,众尼将九阳师太和那几张纸儿,一同火化了,竟然化出许多舍利子来。将师太葬于若水庵后山佛塔内。
女乃女乃入土为安。苏红绫遵女乃女乃的遗嘱,在若水庵滞留了只两个晚上,第三天,离开了若水寺。
离开时,小冬了来送别,说他长大之后,一定要来京城寻姐姐。苏红绫答应了,说姐姐永远欢迎你!
离家已三天,苏红绫归心似箭。若水庵的尼姑们,为她弄了一匹马儿来,又为她准备了充够的干粮。苏红绫扬靴策马,沿着官道一路狂奔,两百多里路,早上出发,天黑时,已回到京城。来到苏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悄无声息。下马打门,半天,才有两个家丁,有气无力的前来开门。家丁见到苏红绫,吓坏了,以为见到鬼了。苏红绫尽力抚慰,家丁才相信,真的是大小姐回来了。哭倒在地,含泪回禀:“自从小姐被鸟儿叨走后。夫人听到消息,便昏倒了,至今尚未醒来。二小姐整天哭泣,说是她害了大小姐,要是大小姐找不回来,她也不活了,老爷只得派三小姐和四小姐寸步不离的看着。现在整个府里,就只有季姨娘带着留守的家丁丫环们守着,照顾夫人和各位小姐们。五小姐和两位小公子,暂时被送到舅老爷家住着,亲戚朋友们全都上山帮忙寻找去了,家家都只有女誊在家。其余的人,都守在西苑马场,倒处寻***呢。睿亲王府的人,也来了不少。”
“春枝呢?”苏红绫问。
“春枝姑娘一直在马场守着呢!”
“好!”苏红绫吩咐道:“你们各司其职,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先进去看娘。”家丁依言去了。,红绫一路小跑着往母亲的正院而去,府里早已没了往日的热闹,失去了大女儿的苏府,静默、冷清、悲凉。只有风儿吹动着树叶的沙沙声,在晚风中不停的摇曳。
守夜家丁丫环们并款发现苏红绫的到来,等苏红绫到了母亲居住的正院时,才被发现。下人们将苏红绫围了起来,不停问这问哪,院里就像是炸了锅似的一下子热闹起来。青缦和紫绢正在屋里照顾母亲和姐姐——为了方便照顾,早已将蓝绡移到母亲隔壁的暖阁住下了,青缦和紫绢衣不解带的侍候着母亲,照顾着姐姐,这四天来,并未回自己的院子。姐姐蓝绡不停的哭,怎么都停不下来,大夫开了安神镇定的药,服药后,已安静睡去,母亲一会清醒,一会糊涂,吃了大夫的药,也沉沉睡去了。青缦和紫绢得了空闲,正准备吃饭,听到院里此起彼伏的喧哗声,走出门来,发现姐姐红绫,正完好无损的站在她们面前,张开双臂,微笑的望着她们。青缦和紫绢扑到姐姐怀里,姐妹三人抱头痛哭。
苏红绫到了母亲床前,才短短的三天,母亲已经瘦了许多,虽已睡去,脸上仍布满愁苦,苏红绫不忍打扰娘亲,来到妹妹蓝绡居住的暖阁,见妹妹两眼浮肿,眼睛早已变成了一条细线,便是在睡着,眼中也不时落下泪来。苏红绫怜惜的将妹妹的眼中的泪试去。蓝绡突的惊醒,看到日盼夜盼的姐姐就坐在自己床头,许久未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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