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的吻,雨点般落下,情绪开始有些失控。
忘情中,清照忘了红绫的左手是受伤的,无意识的抓碰上去,钻心的疼痛,让红绫再次清醒过来。她不该,不该这样的,不该再次陷在爱的欲里,让自己再次背叛。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但她的身体,已经背叛过清照一次,她不能再次背叛清晖。
她极力压抑着,那汹涌而来的,从清照的控制中挣月兑出来。
清照红着眼,伸出手,欲再次将她揽进怀里,红绫坚决的退后了。清照眼中闪过一些狂热,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再次将红绫揽在怀里,顺势压在身下。
“别让我,别让我再次成为一个不贞的女人。”红绫在他身下请求。
清照的身子一顿,停止了进攻,颓然起身,立于床边,长久的注视着红绫。然后再次弯腰,两只手向红绫伸来。
红绫心一沉,猛的闭上眼。
清照却没有再次压来,只是将也抱起,等红绫再次睁开眼时,她已躺在自己的房间了。
“谢谢!”
清照猛的将头转开:“你不用谢我,我随时都会改变主意,随时。我也不能保证,我每次都能控制得住。”
蓦然转身,离去了。
红绫亦喜亦忧,如释重负,又觉若有所失。心中千回百转,一夜无眠
骑惯了马,习惯了马的行进速度,坐在骆驼背上,真是受罪啊。
红绫将自己包得象个棕子,头上戴着一顶宽边的草帽,仍然挡不住滚滚而来的风沙和无边的烈日。
哎,要不是为了躲避清照的找寻,她又何苦放着那水草丰美的阳光道不走,非得跟着这些驼队,穿越这茫茫戈壁呢?
并非她狠心丢开清照,她是必须一定要回到京城的,一想到时间轴不能回到原位,她原来那个世代的爹娘,都会消失,再狠不下,也只有狠了。
芷芷和肖逸,已走了一个月了,估计,也差不多要到泉州了,她再不跑,真的来不及了。
她一次次被清照深情的眼眸定住,一次次在他的眸光中忘而却步,心里却是清楚的,她必须走。
昨天,她趁清照外出点兵,终于狠下心来,带足银两,留下一张字条给清照,鼓起勇气跑了
她在城里转来转去,很庆幸,找到了这支个骆驼商队,肯收留她,他们是要贩货到月光城的,她正好可以从月光城,回华夏国。
虽然比起那条水草丰美的来路,是绕远了一些,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清照一定万万想不到,她会从这条路走。
这是一支很大的商队,骆驼又多又强壮,还有很多精壮的年轻人,手执武器,护卫着商队,头儿是个华夏人,很是和善,没费多大功夫,收了红绫的银子,就答应红绫同行了。
她随骆驼商队在城外的帐蓬里住了一晚,今天一早,开始向月光城进发。她一步一回头,心中的阴云也越来越重,对不起了,我最亲爱的清照,我只会伤害你,只会伤害你,对不起了昆奴国都城越来远.
走啊走啊走啊,一直不停的走,戈壁上的景象,一日数变。
一开始,东边泛出点点霞光,如半羞的女郎,千呼万唤,明媚的笑颜一点一点的由浅变深,天为之灿,地为之亮
慢慢地,天空布满云霞,如火一般喷渤而出,一轮滚圆的红日冉冉升起,光茫万丈,光艳无比。灿烂壮美的景色,震慑每一个人,积压在红绫心中的悒郁多多少少消散许多。
商队的头领姓夏,人称夏爷。是个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身材高大威武,不怒自威,在商队里很有威信,或许是因为同为华夏人,又或许是因为红绫云公子的扮相太过葱俊美貌,夏爷对红绫很照顾,特意挑了一副最舒服的鞍垫,给红绫垫上,红绫虽不惯于坐这骆驼,有了这鞍垫,多少舒服了一些。夏爷一路云公子长云公子短,须虞不离红绫身旁,把红绫照顾得无微不至,到把红绫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夏爷不以为意:“同为华夏人,出门在外,互相相帮照顾,也是应该的,况我与云公子一见如故,十分投缘,云公子不必过意不去。”红绫听他如此说,便不再客气,乐得吃住舒服一点。
夏爷性格豪爽,一路行,一路与红绫不停讲谈,多是些外帮异域的奇闻趣事,红绫听得津津有味,这一路上,倒也不寂寞,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念清照,数度落泪。
行了大约十天左右,终于看到一个市镇,叫帕尔镇,夏爷命在镇上多休整两天,一来补充些食物和水,二来呢,在这镇上也有些贸易往来。
一行人投宿在一间还算干净的客栈。
已经有十多天没有洗澡了,红绫再也忍不住,天黑以后,请小二准备了数桶热水。
受伤的左臂还没有完全好,她尽量小心,不让左臂受伤处碰到水,这样洗起来,实在不方便,虽有些不方便,费了好大劲,终于将身子洗干净了,红绫换了一桶水,惬意的坐在里面享受着热气缭绕的快乐。
感觉一阵冷风吹进来,隔着帘子,红绫看到门开了一条线,一个影子闪了进来,红绫吓了一大跳,下子站起来,只来得极抓起身旁的衣服,挡在胸前,人影已经掀了帘子,站在了红绫面前。
只听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你便是逃到天边,也没用!”
红绫脑子一嗡,几乎要跌坐水里。
清照一身紧束黑衣,身躯站得笔直,脸色森冷地看着红绫。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样的冰冷,即使隔着整个苍穹的距离,仍旧能感受到它们的寒意。
她太震惊了,胸前的衣服滑落地下,她就这样赤条条的站着,浑然不觉,
红绫**的身体,让清照的喉头一紧,他有片刻的滞息,他的目光,渐渐移向红绫的胸前
红绫猛然反应过来,“啊”的一立即缩回了浴桶中。
怒气渐渐在清照的眼眸中升腾,红绫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她强自镇静:“要生气,等会再生了,你转过头去,我要穿衣服”
清照面现讥讽:“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何必故作清纯?”
红绫听他口气不善,完全没了原来的浓情蜜意,还讽她故作清纯,一阵羞恼,万般委屈涌上心头,脸一沉:“王爷说得很对,我苏红绫原本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实在不必故作清纯。”
说完,再次从水桶里站了起来,当着清照的面,披上衣服,昂然的跨出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