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咬着毯子的一角,极力的压抑着心头的伤痛。
来到华夏国十一年了,过的是最娇贵的贵族小姐的生活,嫁的是最尊贵的皇帝王爷,育有四个亲儿一个养儿。女人一生的辉煌,活到她,也算尽顶了,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是啊,按理说,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但是,她的世界是分裂的,就像她的人一样,她的灵魂进入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她是那个人,又不是那个人,前生后世交织在一起,令她混乱,令她的心,总是漂浮在空中,没着没落。
尤其是现在,两个她,存活于同一个时空,同一个时间段,她被清照困在这大漠帐蓬里,另一个她,正在皇宫,困在清晖的情网里,苦苦挣扎,怎一个乱字了得。
她还必须在这种混乱中,坚持到时间轴重叠的那一刻,与另一个自己合二为一,老天老][].[].[]天,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啊!她需要有一人个来分担她的秘密,有一个人来听她倾诉。
第一次,她向自己最爱的人,讲起原来那个世代的种种美好,他或许不太明白,但讲了,就是一种喧泄,一种解月兑,但随之而来的伤痛,将她击到,她想极力压抑心头的伤痛,泪水,却像开了闸似的,无边无际的漫出来,灯影下,她感觉到清照将自己抱了起来,横放在胸前,感觉到清照不停的,想将她的泪水试干,却怎么也擦不尽。“我不是苏红绫,不是现在的苏红绫,不是苏家的大小姐苏红绫,我不是我不是”
清照被她哭得心中酸楚,莫名的,也落下泪来:“不哭,不哭,不是就不是,不是就不是。”他语气轻柔,眼中却满是怜敏,他以为她梦呓了,颠狂了。
“我真的不是,不是。”红绫坐直身子,擦干眼泪,直视清照,再次强调,口气是坚定的,眼神是执着的。她看得出,清照只是假装相信罢了,今天既然开了头,她一定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清照讲清楚,才有机会回京城,完成她的使命,
清照默默的看了她好一些,觉得她不像开玩笑,是极认真极认真的,眉头紧皱:“你,不是开玩笑,不是梦呓,你是认真的吗。”
红绫点头:“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在皇宫当皇后,怎么可能长时间的跑出来,如果我真的跑了,皇宫早翻了天了,从我找到芷芷,一起来到昆奴国,到现在,都两个多月了,为什么一点消息没有?如果我真的跑了,昆奴国一定是清晖寻找的第一目标?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清照更糊涂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仍在皇宫,可你明明就在我眼前,你明明就是红绫啊,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你没认错,我是红绫,皇宫那个,也是红绫,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就是一个人。只是我在这里,她在皇宫。”
清照想试图理解,可实在没办法理解,他将手伸到红绫的额前,想确认红绫是不是发烧了,烧糊涂了。
红绫轻轻的将他的手拿下,紧紧的握在手里,温柔的望着他:“你是爱的的,是吧!”
清照亲吻红绫的额头:“你明明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红绫叹息:“我也爱你,我以爱你的名义向你起誓,我说的是真的,我下面讲的话,或许会吓到你,或许会让你觉得难以理解,不可思议,但是我请求你,别把我当作疯子,不管怎样震惊,一定听我把话说完。”
她期待的望着清照,等待清照的回答。清照定定的看着她,终于点了点头。
红绫披衣起身,来到简易行军桌前,取了纸笔,招呼清照过来坐下,开始在纸上画横线,这样直观的比喻,讲起来,或许更容易理解一些。
她在纸上划了三根平行线,分别写上过去,现在,未来几个字,又在三根平行线中,拉了一根直线,将三条横线连接起来,写上时间轴三字,开始解释。
“过去,现在,未来,就像这三根平行线一样,在时空中,是平行的,没有前后之分,三根平行线,只是打一个比方,其实这个时空,每分每秒,都有一根平行线,这些数也数不清的平行线,由时间轴控制,平行发展,共生共存。时间轴,就像一个纽带一样的,控制着这些平行线发展,正常情况下,是没有交集的可能的,但是,如果时间轴某一点发生异变,连接那一点上的平行线,就会变得很不稳定,就发生会倾斜,结果是什么呢?在某种巧合的情况下,会与别的平行线碰撞,碰撞后的结果是什么呢?两条平行线的某一点,重合在一起了,两条平行线上那一点的时空,会发生混乱和错误,所以我说,我只是一个错误,你有一点明白了吗?”。
清照努力的想明白,似乎觉得明白了,细想更糊涂:“你的意思是说,你在的那个平行线,和我们在的这个平线线碰在一起了,所以你来到了我们这里。”
“对,就是这个意思。”红绫兴奋的看着清照,“我来了,原来那么苏红绫过去了,就是这个意思。”
“可可是,时间怎么会是平行的呢,过去的,现在,未来,怎么可能同时存在呢,我理解不了。”
“我打个比方,你就能理解了。人们常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有三界,天界,人界,鬼界,正常情况下,三界无有往来,互不相通,但通过某种方法,是可以相通的,事不一样,理是一样的,你有些明白了吗?”。
见清照还是迷茫,红绫急了:“你如果实在理解不了,就当我是从某一界来的的,就行了。”
清照默默的坐着想了一会,脸上阴晴莫辩,渐渐的,迷惑渐去,脸上森冷一片,突然对红绫说:“你给我讲这些,是什么意思?”
红绫正沉静在自己的思路中,正想着要怎样进一步解释,才能让清照理解,根本没有注意清照的脸色,听清照问她什么意思,顺口答道:“我想让你明白,我必须要回到京城,这件事很紧急,也很重要。”
清照脸一沉:“编了这许多的话,不就是想让我放你回京城。你想都别想。你如果硬要跑,我我宁愿打折你的腿,也不会让你回去陪他。”
红给诧异的抬起头,才发现清照变了颜色,知道清照误会了,急急的说道:“你听我解释,我还没说完呢,我真的必须要回去的。”
“不听,睡觉!”清照野蛮的将红绫抱进怀里,扬手打灭蜡烛,“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会再克制,不会,我要断了你回去的路,断了你回去的路。”
说完,发着狠的将红绫丢在虎皮上,,强行将红绫压在身下,毫不客气的将红绫的衣服,月兑得精光。红绫原被是被他点了软穴,还未恢复过来,身子棉软,被他压在身下,一点力气使不出来。
她知道,如果清照执意如此,她是挣不开,放弃了抵抗,无力的躺在虎皮上,等待着命运的栽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