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护在三皇子身前,手指从腰间拂过,紧紧盯着靠近的几人。
“带他们回去见主人。”那人喝道。
主人?难不成是云松山的山匪,我心里想着。
只见那人眸中绽现欣喜,下一刻倒在地上,瞪大眼睛,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满是不甘,挣扎几下终是忍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自上一次被炎卓印的人诱入巷子,若不是秦焕相救,想必我这颗眼中钉已经被他除掉了。回去后便加大了药物的剂量,被银针刺中的人至少得昏睡半天。
我上前,在倒地的四人身上搜寻,为了以防万一,不能让其他人看见这些银针了,“咦…这是什么?”
我从那人的腰间抽出一块牌子,觉着有些熟悉,倒像是宫中之物,翻过牌身一看,赫然一个“印”字方方正正地刻在上面,忙丢开了手,是炎卓印的人要*杀这个西秦的三皇子吗?
出城门前还听街边有议,太子亲自送三皇子出城,看形势是要帮三皇子夺得大位。怎么才出城三十余里又要他性命呢?这权势中的是是非非,明争暗夺,有太多是我所不能明白的,还是快些带他离开这里吧…
木屋中,一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叩打着桌面,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赫然撕开一条大口,像是要吞噬这座山峰的野兽,一阵风急速穿入窗沿,墨黑发丝飞絮,张牙舞爪,嘴角微扬,王者风范尽显。
雨中一行人奋力抬起几人往木屋方向走去,风雨太大,山路湿滑,显得格外吃力。
面具男子背手而立,木屋中一片静寂,只听窗外滴答雨声。
躺在地上沉睡的四人倒是对这样肃严的气氛全然不知,“难不成中了千沉香的人还有气力对付他们四人!”面具男子声音森寒。
“属下等人一路搜索,遇上他们时他们就已经这样了…难道是云松山上的山匪救了三皇子不成?”那黑衣人猜测道。
面具男子转过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忘了云松山是谁的地盘吗?救他的另有其人!喂他们吃下。”把瓷瓶递于身后一人。那四人服下药丸后渐渐苏醒,见自己身处木屋,忙起身跪伏于地。
“主人,属下等该死,着了那女子的道,让她救走了三皇子。”
面具男子失笑:“你说女子?”
“属下小瞧了那女子,没想到就中了她的毒针。”一听毒针,面具男子转身上前,表情严肃,“给我看看那毒针。”
“那针好像被她收走了…”
面具男子转过身,哑然失笑,怎么可能是她,难不成这天底下会使针的人只有她古小月一人吗?还有,她怎么可能来到云松山…
此次若让炎卓印和那西秦三皇子联手,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等三皇子坐上了西秦的皇位,反过身来就会帮助炎卓印对付自己。
西秦太子是个只会舞文弄墨之人,而那三皇子秦焕倒是个君主的不错人选,可惜他的母妃并不得宠,且处处受到西秦皇后的打压,不得不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眼下西秦老君主病重,若是再不出手,只怕等那傀儡太子登上大位后,那皇后是不会放过他的。只得借由到东熠,寻求炎卓印的帮助。
仔细想来,那三皇子的处境和自己还真是相似,只是自己的母妃是受奸人所害。他发誓要让那些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