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日我都待在古府闭门不出,要论原因…倒不是我突然变得安静了,一是腿脚不便,还有就是这几日京中传言越发离谱了…
单就听着鹊儿、琪儿还有古询几人轮番在我面前讲着他们所听的各种版本已是雷得我头皮发麻,每次听完都觉得腿上并不严重的小伤疼得厉害。
早知如此,我必然不会向炎卓熠说我要回古府的事,那厮甚会拿捏人心,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已将府中一应丫鬟仆从收买干净,就连一向对他印象不好的爹爹近两日也对他和颜悦色,更别提娘了。
最可恶的是,炎卓熠竟要和我同住一房,我以腿伤为由,说不便搅扰于他,没想到那厮只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句:“月儿腿脚不便,自是应该有个人照应,夫妻之间还说什么搅扰。”
此话一出,爹娘甚觉欣慰,二话没说便将他安排在了我的房间,怕他()二老担心,我便只得将万般不情愿咽回肚中。
到了晚上,我拉着娘谈心,将鹊儿那丫头赶了出去,要是她在,免不了又要坏事,起先还好,只是回府路上是我自个儿要闹腾,与娘聊着聊着便忍不住倦意上涌。
娘拉着我的手笑了笑,她似看穿我的心思般,问了一句:“可是与王爷闹别扭了?”
我别扭地将头转了转,打了个小哈欠,才道:“娘说什么呢,王爷对我很好…只是多日不见娘,想与娘聊个通宵,难道娘就不思念女儿吗?”。
娘揉了揉我的发,笑道:“真是个傻孩子,困了就回房睡,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了解吗…你不困娘还困呢…”
本还欲磨叽会儿,娘看了看我,道:“莫不是真与王爷闹别扭了?”
是以,再也不敢磨蹭,只能带着琪儿一步一步往回走去,寂夜平静,只有几颗稀疏星子零星飘散,而我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走到一半便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琪儿见我坐下,也不催促,只是说了一句:“小姐现在若是不想回去,便坐会儿吧,但毕竟夜深露重,也只可小坐片刻。”
我点点头,问道:“琪儿,你说我与他像夫妻么?”
琪儿将手中披风搭在我身上,道:“小姐与王爷本就是夫妻啊,只是…”
我知她话中意思,遂接道:“我与他虽是夫妻,只是从一开始这场婚姻的目的便不单纯,也并非郎情妾意,在这场婚姻里夹杂了太多杂质,到现在我与他的关系虽然有所缓和,但很多时候我也不明白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拉琪儿坐在我身旁,将披风往她身前挪了挪,不知怎的,竟觉得琪儿神色有些古怪,她看了我半响,问道:“小姐可是喜欢上王爷了?”
我尚往琪儿身上挪的披风被风一吹,便滑落到了地上,我捡起披风,含糊了一句:“今夜这风着实有些大,确实不宜久坐…”
我刚要起身,琪儿却有些不依不饶,又问了一句:“小姐可是喜欢上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