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醒来的时候是大白天,太阳从窗外照射进来,她感到有些刺眼,微眯上眼睛。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屋子,是一个白水泥粉刷的屋子,屋内没有多过的装饰,只有一个黑黑的看不清原来颜色的衣柜,云朵觉得它是衣柜,还有床头的地方有一个桌子,上面摆了一看就知道年代挺久远的开水壶。
她还能听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好像还有鸡叫,狗叫。
这是哪里?
正要起身,却拉动脚上的伤口,疼得蹙眉,闭上了眼睛,真该死!
除了脚上的伤,后背也是一阵火辣的疼痛。
不知身在何处,心中难免有点慌张,她的记忆只能停留在了,她为了躲避那两个男人,不慎落水。
都这么久了,许城池竟然没有派人找她,云朵很失望,更多的是一种她说不出的感觉,失望加失落。她甚至有一种念头,万一真的不小心挂了,许城池会不会伤心、难过。
云朵正难过着,门被推开了,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女乃女乃端着托盘走过来,洗的泛白的花衫,有着布丁的棉布裤子,有一张被岁月雕刻过的脸,眉目间有着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亲近的和蔼。
她暗忖,这是一个爱干净的老女乃女乃。虽然她的衣服很旧,却很干净。屋内的摆设也是,虽然陈旧,却打扫得一尘不染。
“你醒了。”花老太走过来,扶起云朵,用一个不知什么材质做的枕头帮她靠在背后,尽量让她躺得舒服一些,云朵见她慈眉善目的,却又莫名地有些熟悉,就像妈妈的味道,一时看得有些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是哪里?”云朵问,她有一大串疑问要解决,不是掉江里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前这个老女乃女乃又是谁?
想到什么,她花容失色,难不成她被那两个男人救上来了,然后把她卖给这个老女乃女乃?
越来越觉得有可能,云朵吞了吞口水,艰难地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华老太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怕我这老太婆这里是狼窝啊。这里是南木村,你可以叫我花老太,就孤家寡人一个,你被人发现在南木江,昏迷不醒的,没人敢领你回家,我看你还有气,家里又没人,就把你带回来了。”
云朵点头,表示了然,所以说是这个老女乃女乃救了她,看来是她错怪好人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自嘲地笑笑,现在她看谁都像坏人,看谁都是不安好心了。
华老太道:“既然醒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都等把伤养好了再说。”
云朵浑身都不舒服,哪里吃得下东西,她看了看华老太,华老太正在把粥从托盘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云朵问道,“我昏迷了几天了?”
“三天。”
云朵点头,昏睡了三天,在江里面也不知道泡了多久,“现在是哪一天了?”
“都八月廿七了。”
“哦。”她有些惊讶,跟许城池去吃海底捞的时候,距离过八月十五没几天,一晃眼都到八月的尾巴了。
想到许城池,她又自嘲一笑,自己在他心中可能就是一个路人甲,要不然以他的势力,怎么可能找不到她。
消失了这么久,联系不到她,顾青青那丫头要急疯了吧,不过以她的性子,可能还没意识到她失踪了吧。
还有容颜姐,估计已经恨得牙痒痒,要把她吊起来打了。好不容易拿下的合约,就让她这样给糟蹋了。
云朵问道:“女乃女乃,能不能借手机给我用一下。”
“女娃子,你别跟老婆子开玩笑了,穷乡僻壤的,我这老婆子哪有什么手机。”
云朵尴尬地看着她,是她考虑不周了,看花老太的年纪也不小,估模着应该八十多了,手机这种智能的高科技东西,有她也不会用。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那能帮我借一个手机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等几天,村里面就只有张老师有手机了,张老师离我老太婆这有一段距离。”华老太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道。
啊……云朵吃惊的张大嘴巴,一个村子里就只有一个人有手机,这地方到底是有多落后,多穷啊?
花老太看着云朵,叹了一口气,“看你这细皮女敕肉的,肯定是城里人了,也不知道到底惹了什么事,浑身是伤,还掉在江里。”
云朵低头不语,花老太也没想要她的回答,指了指桌子上的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吃点东西吧,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身体。”
说罢,年老的身子,颤颤巍巍地往外走。云朵看着她的背影,才惊觉花老太是那么的瘦小,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吹走,云朵一直盯着她,好一会儿没回过神,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收回视线。
看向桌面晶莹的白粥,忍着被扯痛的伤口,端起来,一口一口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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