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走后,丞相把后面的事情交给了陈氏处理,毕竟这是陈氏的分内之事。
“你还不给我跪下!”陈氏拍着桌子道。
“我又做错什么了?”司徒媗悠悠然的坐在椅子上。
“你问我你做错什么了?这么明显,你是故意气我的吧,冯嬷嬷!”
陈氏示意,要把司徒媗按倒在地上。
“你要是动我,信不信我大叫出来,就说嫡母虐待庶女。”司徒媗威胁。
“反了天了,你个丫头片子,我还管教不了你了?”陈氏怒道。
“你当然能管的了我,我就是在你的管教下口舌无恙却不会说话,生生让你管教成了一个哑巴。”司徒媗挑衅。
“你胡说些什么?”
“还不上前给我掌她的嘴。”陈氏厉声对冯嬷嬷道。
“母亲,我劝你还是放下那副嫡母的架子来,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司徒媗笑道。
她得意得微笑和陈氏气极了的冷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冯嬷嬷,你先出去!”陈氏无奈的妥协了。
她有把柄握在司徒媗的手中,也不敢太强硬。
“母亲,我先告知你一声。我已经从外面得了两个丫头,以后就不必劳烦母亲特意派人去照顾我了。”
“以后只要母亲不过于干涉我,表面上的规矩我还是会尽守的。”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管我,特别是用强硬的态度,遇到这种人我会比她更强硬。”
司徒媗道。
“母亲不要再把我当成以前的四小姐,毕竟以前的四小姐已经被母亲害了不是。”
“你胡说什么?”
陈氏大惊。
“母亲,放心,这话我也就是当着你面才说的。”
司徒媗诡谲的笑道。
陈氏冷哼一声:
“你偷偷溜出府到哪里疯去了我不管,你最好不要败坏了我们相府的名声,否则到时候有你好看得。”
“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司徒媗道。
陈氏在司徒媗面前觉得无奈的很。
陈氏用嫡母的身份压她,她不怕。任何一个庶女深知自己下半辈子的命运都是掌握在嫡母手中的,陈氏实在想不明白司徒媗是怎么想的。
不过转念一想,陈氏好像又有些明白了。
那丫头跟她的生母一样,好的一门亲事,称心如意的一个夫君,在她们这类女子眼里好像根本不重要。
这样性子的女子,陈氏是休想用一些妇德妇规来管制她了。
陈氏头疼不已,再由着司徒媗在相府中闹腾几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乱子。
陈氏决定要把司徒媗给嫁出去,反正她也到出嫁的年纪了。
司徒媗从陈氏那边出来,领着苦艾和菖蒲来到了清风阁。
“小姐,你刚才没被那贵妇人怎么样吧?”苦艾担心的问道。
“她能把我怎么样,最多不过是罚跪祠堂抄写经书禁足之类的,还能把我打一顿吗?还是干脆把我给杀了。”司徒媗轻描淡写的道。
“从今日起我们很长时间不能出门了,算是被禁足了吧。”司徒媗又道。
毕竟自己还要在相府生活,她也不能跟陈氏闹的太僵。
一个千金小姐到了天色已暗才回府,任由谁来说,到底是司徒媗的不对。
就算陈氏让她在祠堂上跪一晚上,陈氏也有理的很,司徒媗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些,还是得先示个弱。
“没想到这高门大户里规矩真是不少!”菖蒲听了司徒媗的一番解释,咋舌不已。
“为人做事就得一张一弛,我可不想让人到处传言说相府四小姐是个嚣张跋扈,不懂礼节的野蛮女子。”
司徒媗今天的做法都有她的道理。
她在陈氏的面前必须强硬,要不然还不是要回到以前王若瑄那样的苦日子中去。
她对那些辱骂她的丫鬟婆子加以掌掴,也是必行之事。
要让她们明白自己不是以前的王若瑄,现在的自己不是好惹的。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司徒媗这也算是重回相府三把火吧。
至此以后的一个月,司徒媗真是做足了规矩,闷在清风阁不曾迈出半步。
期间王若瑧曾去找过她几次,不过都没见着她的面,丫鬟们说四小姐奉命禁足中,任何人不见。
就连李丹递到相府的帖子花笺信件等物,也被原封不动的推了出去。
理由还是那一个,
“小姐奉命禁足一月!”
直把李丹着急的以为司徒媗被陈氏给关起来了,不过丞相府不是别处,她也不好乱闯。
相府中的下人们还纳罕的很,本来有人还存着看热闹的心态呢。
如此嚣张的四小姐,死气沉沉的相府应该可以天天看大戏了。
就是那次二女乃女乃身边嬷嬷挨打的事情,够她们做谈资好久了。
谁知道这四小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仿佛那天她所做出的事情不是她做的般。
人人都以为四小姐这样的人,憋闷在屋内一个月肯定是天大的惩罚,她们的猜测只不过是根据司徒媗来相府两天来的做的事情来揣摩出了她的性子。
其实司徒媗本不是那样的人,这一个月来她在屋内看书作画弹琴针黹,日子过的平静的很。
只是一件事情让平静的湖水起了波澜。
菖蒲发现了院子的不显眼处竟然贴了几张黄色的符纸,她趁人不注意之际偷偷揭下了一张给司徒媗看。
司徒媗看着那符纸哑然失笑。
“陈氏看来也不傻,竟然会想到这上面去。”
“小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苦艾菖蒲不解的道。
“她以为我是鬼怪,附身在了四小姐身上,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求了些符纸来对付我。”
司徒媗话一出口,苦艾菖蒲脸色变白了。
她们想起很多关于自家小姐身上奇怪的事情来。
比如在育芳苑时,双手的不治而愈,还有棉姑被吓死的情景。
那时候苦艾在场,她亲眼看到司徒媗对这棉姑耳旁说了几句话,棉姑就惊骇而死。
“怎么了你们,你们也相信我是附体的鬼怪?”司徒媗看着苦艾菖蒲脸色不对劲,对她们道。
“不管姑娘是什么,你都是我们的主子。”苦艾坚定的道。
“就是,就算姑娘不同于凡人,姑娘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菖蒲道。
苦艾和菖蒲是待在司徒媗身边最久的人,司徒媗的异常她们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