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儿可是想好了,离开贺兰山庄,你就不再是无忧无虑贺兰山庄的大小姐,从此要为生活所累。”贺兰雄眼中满是失望,言语中还带着痛心。
“鑫儿想好了。”贺兰鑫儿一脸倔强,眼中还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期盼。
贺兰雄失望地摇摇头,看都不看还跪着的天蓝,拂了拂袖,“即使如此,你们走吧。”
贺兰鑫儿忙伸出手想去扶蓝天,与他一同离开这里,用行动证明自己是对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天蓝的脸上并没有自己所期待的那样满脸惊喜,反而是一脸苍白和懊恼,眼中更是闪烁着让她陌生的情绪。
“天”贺兰鑫儿想伸手去抓他,结果他一把就拂开了贺兰鑫儿的手,不在看她那满眼不可置信的模样,顿时匍匐在地,向着上面的贺兰雄求饶,“求师傅不要将天蓝逐出山庄,一切都是师妹指使=.==的,弟子从来没有想跟她离开这里,求师傅收回成命。”
贺兰雄看着满脸都是苍白的贺兰鑫儿叹口气,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满眼轻蔑,“你说是鑫儿指使你做的?她指使你什么了?她是拿着剑逼着你娶她了?”
天蓝的身子抖了一下,语气一结,“师妹说她死都不会嫁给大师兄的,还有如果我不同她来,她就死在我面前,所以,弟子迫不得已”
听到这些话,贺兰鑫儿满眼不可置信。这还是前一个时辰还信誓旦旦地对自己保证,要娶自己的五师兄吗?还是那个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什么都哄着自己的男人吗?
这一刻,贺兰鑫儿如置冰窟,看到那张令自己爱慕的容颜,此时正一脸惊恐望着自己的父亲,眼中还带着让她不懂的情绪。
这时,她才不安发现,她从未真正了解过面前的这个男子。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庄主之位吗?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亏自己还想放下一切跟他走。
想到这,贺兰鑫儿的嘴角露出一抹悲戚。
贺兰雄眼光扫到一脸苍白的贺兰鑫儿。心疼了一下。但面上却是不显。对着惶恐的天蓝冷哼一声,“是吗?”。
“那本庄主是不是还要感激你救了小姐的命。”
“感激不敢,只求师傅不要生气。不要将天蓝逐出山庄。”蓝天一脸惶恐的说道。
贺兰雄冷笑着一挥手,“好了,你下去吧。”
贺兰雄的反应出乎在场人的意料,而蓝天则是有些激动,“师傅是不生徒儿的气了?”
“滚”贺兰雄顿时没耐性的挥手道。
“是是是”蓝天顿时擦了擦额头上吓出的冷汗,也不看还沉浸在伤痛的贺兰鑫儿,急忙往外退去,那模样生怕贺兰雄跟自己秋后算账。
但还不带他走到门口,只见银光一闪,一道血色喷洒而出,紧接着砰的一声,前一秒还好好的人,顿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眼神睁圆,青白的眼珠中满眼地惊恐,脖颈边徒留一条血色的伤痕,正孱孱的冒出鲜血。
贺兰鑫儿顿时睁圆了眼睛。
“天”
“鑫儿,这就是你宁愿自甘堕落也要跟他在一起的人,看清了吗?”。还没等贺兰鑫儿叫出后面的蓝字,贺兰雄就满脸失望的打断了她的话。
贺兰鑫儿满脸苍白,身子不自然的抖了抖,她自然是看清了,也明白了那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五师兄,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哄骗自己的。
原来自己除了是贺兰家的大小姐之外,就什么都不是。
贺兰鑫儿脸上满是苍白,看了倒在血泊中的人一眼,不忍的别开眼,“就算这样,爹爹你也不用杀了他啊。”
他不仁,可她却不能不义,就算他是利用她,但她也做不到看着他死在她的面前,更何况他还是她喜欢的人,就算他的感情带了虚假,但终究她还是入了心。
贺兰鑫儿的不忍神色惹得贺兰雄又是一阵阵叹息,“鑫儿,对于这种人你还抱着怜悯吗?他不值得你同情。”
说着语气顿时变得十分冷漠,“就他做的那些事,死一千次都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
“爹爹…”
“好了,鑫儿,为父知道,一时半会让你接受这个事实有点难为你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怪为父心狠。”
叹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是我贺兰雄的女儿,如果这是一个平静的天下,想必你定会快乐很多。”
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始自终都沉默的男子一眼,转头看着贺兰鑫儿继续开口道:“你大师兄我是看着长大的,就算你们现在只有兄妹之情,但他终究不会亏待你的,这事情就这样定了,不要再说了。”
“爹爹…”
“师傅…”
这时贺兰鑫儿与沉默的男子异口同声的出声道。
贺兰雄看了两人一眼,眼中闪过什么。
转头看着身边俊逸的男子。
一身儒雅,清秀的面容带着丝丝书卷气息,一眼看去,他的外貌和气质完全不像江湖中人,但再细细一看,他坚毅的眉眼又带着一股股灼灼的英气和逸致。
“明月,你想说什么?”
沉默的男子抬头看了贺兰鑫儿一眼,声音带着暗沉:“我不能娶小师妹。”
“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贺兰雄满眼的不悦,眯起眼睛看着他。
“之前我只答应会好好照顾小师妹,但并没有说要娶她。”明月的语气很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贺兰雄眯了眯眼,“如果我要你娶呢。”
“不可能。”明月看了贺兰雄一眼,对着他眼中的警告视若无睹。
转头看着一脸迷茫还没有回神的贺兰鑫儿,语气一顿,“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不会委屈她,自然也不能委屈小师妹。”
反正除了娶她,什么都可以。
贺兰雄顿时明白了明月的意思,看着明月的眼神,闪过赞赏,但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却又一阵惋惜。
自己的大徒弟行事坦荡,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他的确没有看错人,只是,现在的事情已经到了不可不发的地步,他不敢赌一丝一毫。
凝了凝神,“你拿什么保证你一定会对鑫儿好呢?我该如何信你。”
“师傅不必试探我,有些事情,您一定比我看得明白,我只能跟您承诺,纵然我不会娶她,但我也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说着从怀中模出一块玉佩,丢给贺兰雄,“想必师傅一定认识这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