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诗说完,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稍稍离开一点,身子就退了回去。
宝七面色未变,只是轻轻抬眸,扫了一眼颜若诗,继续领着颜若棋向前走,心中却不免起了些许波澜,对这个颜家二姑娘刮目相看。
当时情况混乱,颜若诗不仅耳明目聪的捕捉到丫鬟的小动作,居然凭借自己的反应就能看出桥面有东西,按照当时的情况,自己站立不稳根本很难被人发现其中原因,最多是混乱中的一场事故,没想到颜若诗不仅发现了,而且还观察到了问题所在。
宝七悄然扫了一眼旁边的颜若诗,眉目如画,鹅蛋脸,琼鼻微挺,俊俏不失伶俐,已经是个美人胚了,还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宝七对她印象更深了几分。
送着颜家女眷到了祁府大门,祁夫人才带着一行下人过来,人没走到,已经斜扯着一抹笑意盈盈开口,“我正。要过去看看文儿,就听丫鬟说你走了,也不在府上多待会儿,大过节的,好不容易聚一聚,好在有下人及时通知,可让我一通好赶,赶过来了。”
祁夫人一席话,说的很是让人不痛快,虽然是留客的笑言,却怎么听都像是责备颜家人不懂事不辞而别,又嫌弃颜家几人不给面子,听得颜夫人心里膈应。
颜夫人不似从前那般顺从,而是有些冷淡的行了个礼,这才强挂着一股假笑道,“可不是要赶紧走。这大过节的,已经有人落水了,在不早些走,就不知道落什么了,今儿个,还真是多谢府上款待。”
祁夫人第一次被颜夫人反抗,除了以前在娘家,她还没被娘家人这么回话过,脸上的假笑瞬间就僵硬了,闪了一丝狠色。继续维持着面容不变道。
“可不是呢,这府上的丫鬟总有那么一些不懂事的,连点小事都干不好,你说珠儿这玉钗。等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来了。还引了这么一桩事儿。这丫鬟也得心细才行,粗心马虎不得,刚才老爷已经将她打发出府了。这种下人留不得,文儿回去,好好养身子,也别太难受了。”
颜夫人听这话更是气得够呛,说她女儿落水的事,对方却拿祁珠的玉钗说事,难道她女儿的生命和清誉,还比不上一个破簪子!颜夫人纵然以前讨好顺从在祁夫人威压之下,此刻却再也不愿忍下去,抽了抽唇角,笑都成了冷笑道,
“这丫鬟是有问题,可这更有问题的,就不知道是不是丫鬟了!文儿,走了!”
颜夫人吃枪药一般甩出几句话,冷嘲热讽的扭过头,第一次有过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带着颜若文等人上车离去了。
宝七最后和姐妹三人打过招呼,不卑不亢的对着祁夫人欠欠身,话也没多说一句,望向不远处的祁容,一同走了。
丫鬟们跟在身后不敢作声,祁夫人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死死盯着所有人离开的方向,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深,怒火燃烧,她费尽心机这么多年,岂能容几个丫头片子就给破坏了!
宝七随着祁容一同回了后院儿,这才有种回家的感觉,趴在榻之上懒得动不了,觉得全身都发酸,一边感受着芸儿给自己捶背,一边眯着眼睛休息。
祁容看她实在困乏,也不想宝七在这里睡着,看向宝七轻声道,“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去床上睡,在这里睡着恐怕要着凉了,你今天也是太累了。”
宝七听祁容声音暖暖,心中都有些发酥,可是想到自己这般劳累的原因,又有些嗔怨的瞥了一眼面前的俊脸,似乎在用眼神控诉,也不知道是谁让我这么累的!
祁容被宝七一看,就了然了对方的心思,虽然就听到宝七很是微弱的哼哼了两声,还带着几分小小的慵懒,面上的疼惜又多了些浅笑,对着芸儿使了个眼色,自己上前给宝七捏着肩膀道,
“这才第一次,你就累成这般了,我记得好像有人,还一直以为我不太行……”
芸儿悄然退身出去,关门前虽然没能听清说的啥,可是那偶然漏出来的几个字,还是让她面红耳赤,没想到大少爷和大少女乃女乃之间,居然也这般旁若无人……
宝七被祁容故意调笑的语气弄得有些脸红,一睁眼正要怒视面前的人,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宝七斜躺着身侧的地方,正低头含笑给自己捶肩的人,不就是对方么!
“还不是因为你开始……”宝七话没说完,随后一呆,紧跟着扁扁嘴巴,红着脸趴在榻之上不在多言,好好享受着对方的服务,哼,毕竟自己这副样子,对方也要负一大半的责任,给自己好好服侍一番,也是应该的!
宝七还从来不知道,祁容还能把人捏的这么舒服,舒服的宝七后面直接睡着了,心中还不忘月复诽着正在努力干活儿的人,祁容小心抱着宝七去床上休息的时候,对方睡梦中还不忘呢喃几句,迷迷糊糊的鼓着嘴巴,祁容眼中带着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一边抱着宝七到床边躺下,一边‘不小心’的听到了宝七的嘟囔:
“……恩……是你说自己,不举的……哼,骗人……”
宝七的反应虽然不清楚,祁容却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满满都是哭笑不得,尤其是宝七水润润的嘴唇,不安分的还在咕哝着什么,祁容掖好最后一下被角,俯身望着面前的女子,一下子吻上了那小幅度嘟起的水唇。
“……恩……”
宝七嘟哝的声音瞬间消失在唇齿之间,祁容细细的厮磨着两人的嘴唇,没有更加深入,只是轻轻舌忝|舐着几下,直到两人的唇色都染上了一丝水润,这才有些不舍的移开嘴唇。
微微离开一些宝七的面庞,祁容看着面前的女子嘴唇更润,鼓着嘴巴砸吧一下,好似在品尝什么一般,变着嘴巴不再出声,沉沉睡去了。
祁容望着更加诱|人的唇色,目光微微一深,只能怪自己自作自受,轻轻刮了刮对方的鼻头,这才直起身来,小心关好屋门,恋恋不舍的出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