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秋 皮宏

作者 : 六尾妖狐

,原名李宏,那么推断,那皮夫定是叫李**或者李*。

可惜,那是养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娘再嫁,带着拖油瓶过去,幸好,那皮夫,也就是原名为关长笙的男人,他的父亲对倒还算是不错,两个人作为玩伴,相安无事也就这么多年过来了。

不争不抢,是个淡定的人,皮夫也没亏待过自己的兄弟。其实两人相得益彰,若是到现在,恐怕也算是一攻一受,互补的了。

皮夫是个典型的身体比头脑先行动的单细胞大白痴,唯一值得称赞的是,他不会在战场上不听人的劝告。作为在封建主义下成长的男人,对女人瞧不起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若是对女人刮目相看,那还不得了咧。

大男子主义的害处,便是对女人视而不见,更何况皮夫长了个顶好的皮囊,又是位居重臣,被封为“王爷”,当今圣上无兄弟姊妹,能被封为王爷,定是朝中重臣。

如此一个男人,不论他是否已婚,有无正妻,都是一个抢手货。

相反,是一个细心的男人。倒不是说他对女人如何之好,单就是他能仅凭一己之力,将整个王府的用度提升上来,既不会收受贿赂,又不会有失气度,能做到这点,也算是他极强了。

不过,这次,他还是挺担心自个儿大哥的。

皮夫的白痴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当初皮夫之所以会娶进夏暙萩那个女人,大部分原因本是希望借着夏家的书香门第,给王府一个好名声的,也就顺水推舟,给了夏老爷那个机会。不过是他不小心抽错了签,让这件倒霉事落到自己的头上。

自然而然,则要顾起所有的责任。皮夫对皮囊的不闻不问,从一定程度上,也有的责任。

而今,夏暙萩性格大变,自然会引起的完全注意。

这就是几乎每个白天,都会在睡大觉的原因。

而今的,正坐在离夏春秋房间不远处的树枝上,借着半月和树叶的遮挡,肆无忌惮地看着那里的一动一静。

这种情况,已经维持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从夏春秋自缢后第一次出门,便花了三千两开始。

他派人查访过,在那老板过来讨债回去后的某一天,有人用几乎相同的手法,将三千两的银子连本带利地从那老板手中骗了回来,让那老板从此之后一蹶不振。

这太让人震惊了,尤其那是个长得漂亮、唇红齿白的少年,让人不得不怀疑那是这个“可爱”的嫂嫂假扮而成。

若是这样,要不就是以前的夏暙萩太过会演戏,要不就是这个夏暙萩根本就非“夏暙萩”!

神色一敛,继续看向夏春秋的房间。

夏春秋继续绣花,反正她也没事情可做。

唉,做一个目不识丁的大家闺秀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昨儿下午看着皮夫那满仓的书,那个心痒难耐啊……总想看点什么,却又不知道看些什么,忧愁。

想着想着,她一不小心,绣花针戳到了手指,没流血。

唉,那绣花针戳到手指,分泌一滴嫣红的血珠果然不是每次都有。夏春秋捏捏手指,感叹自个儿皮太厚,连倒霉的事情都预测不到。

“蔷薇,几时了?”她一歪头,问道。

“夫人,二更了。”

“嗯,是该休息了。”夏春秋说着。

更衣睡觉,仍旧是目不转睛,也没避嫌。他看过多次夏春秋沐浴更衣,更是希望从中找到破绽,是马总会露出脚的。

可惜,那“乖巧”的妻子总是很坦然地沐浴,一点不知道窗外十丈之外有人偷窥,更是一个男人(虽然夏春秋知道了也不会介意,看得到模不着,没用),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人偷龙转凤,除非夏暙萩有个双胞胎姊妹。

可惜,不知是否是看上瘾了,还是妄想从她身上找出任何易容或者是动刀的疤痕,却什么也找不出来,白白浪费自己的夜间双眼。他仍旧不悔地守在这个角落,盯着夏春秋的一举一动。

动物的本能告诉他,其中一定有问题。

夏春秋洗漱完毕,更换完衣裳,遣退了蔷薇,自己一个人上床睡觉去了。

很快,美人入梦,帅哥却仍旧在树枝上数着叶片。

是个很有恒心的男人,这种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算是极品了,有耐心的男人不多,而男人不多的耐心通常会用在追妻这个方面,比如希望什么第一美女嫁给他啦。

“哥?”一觉醒来,已然是午时。醒来不久,去用午膳,却发现皮夫瞪着那一桌子菜发呆。

女人不能上饭桌,这是京城里面的小小莫名其妙规矩,久而久之,各人家竟然竞相效仿,反而皇室之中没有这种情况。

让人笑掉大牙。

“哥,你咋啦?”见皮夫不理他,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声调。

皮夫猛地醒悟过来,看向:“啊?宏弟,你叫我啊?”

废话!一甩长袍,落座:“哥怎么今儿心神不宁?”

皮夫心虚地看了一眼:“没,没有啊,宏弟怎么会这么想呢?”

状似高深莫测地看了皮夫一眼:“没有便好,哥是国家的栋梁,千万不能为小事而耽误国家大事啊。”

皮夫点点头,这下子,憋在喉咙里的话愣是被一棍子戳进肚子里,全部化成了屁,只闻得到臭味,很快就会散了。

皮夫低下头,拼命扒着碗里的饭食,仿佛几百年没吃过饭一般。

细嚼慢咽地吃完一碗饭,便用清甜的冰镇燕窝粥。这是他喜欢的饭后甜点,和皮夫的口味不一样。

皮夫听到喝东西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他就着小碗,一口一口勺着仿佛是人间美味的东西,不由惊讶问道:“你吃的什么?”

奇怪地看了皮夫一眼,这大哥脑袋发昏了是不:“哥,这是每月初三必备的饭后甜点。我的。”

皮夫哪会注意这种破事,伸长脖子往碗里一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什么玩意儿?”白白的糊糊的一片,像小孩的女乃糊。

“冰镇燕窝粥。”还是识相地告诉皮夫正确答案,免得那颗简单的脑袋爆掉了。

“冰镇燕窝粥……唉,萩儿也很喜欢。”皮夫喃喃地说,“啊,不对,是银耳莲子羹。”偶的神啊,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个甜品还能弄错,难道就是因为它们字数一样么?

差点没将自己口中的甜食喷出来:“大哥,那是两码子东西好不?还有,那秋儿是谁?你新任的小妾么?”好像那新任的小妾就叫什么秋的。

“哪个新任的小妾?”皮夫莫名其妙地问道。

一拍脑袋,这大哥的脑子大概最近烧着了。“你刚才说的那个秋儿嘛。”

“啊,什么小妾,那是你嫂子!”皮夫大声叫着,一拍桌子,连菜也没吃多少,转身飘走了。

眨巴几下眼睛,又喝了几口冰镇燕窝粥,才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

看来,那哥哥是深陷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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