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君无涯有一个美满的家,爸爸妈妈爷爷女乃女乃,可是后来,爸爸的生意做大,找小三,和妈妈离了婚,那件事气死了女乃女乃,爷爷气的回了乡下老家。他以为那是最糟糕的事情,可不久后,妈妈受不得压力,疯了。
他死的时候,爷爷已经去世几年,只有妈妈还在疯人院,他在的时候,还能去陪陪妈妈,他不在了,妈妈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
想想好心塞,好想哭。
前世好歹也是十六岁的美少年,顽强的石头一枚,可这辈子,太多事挑战他的泪点,他不在掩饰,反正已经很丑了,哭的再丢脸,丢的也是这张老脸,跟他没关系。
见君无涯说着说着哭起来,慕清秋叹了口气。
上前轻按上君无涯的肩膀,说道:“无涯,你要相信,你很聪明。你也要相信,六十三岁不算老,只要心态好,活到一百`.``岁不是问题,这么一算你还有三十多年的时间呢!不能放弃,我这些年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时代,钱和权就是王道,你是北蛮皇帝,名正言顺的北蛮第一人,只要你立起来,没人敢不听你的。我相信,你能立起来。”
君无涯听到还有三十年可活,眼睛亮起来。
“越图吃了我的千日眠,醒不过来了。你可以趁机收回被越图把持的政务,你是皇帝,没什么做不到的,坚强一点。”
“我问出我弟弟的下落了,我要去救我弟弟,不能多待。等回来,我给你好好调养调养身体,注意加强锻炼,会好的。告诉你个秘密,我有个师父,叫九亡,人称神医。”慕清秋抿着嘴,提到神医师父,笑了。
“恩!”君无涯点头,心里有了期望。
他郁闷的最大原因是年龄,老皇帝的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注定活不长。
不过要是有神医高徒亲自给他调理,应该不会那么快就翘辫子吧?!
“还有一件事,我义父中了百日眠,你有解药吧?”说起这个,慕清秋眼眸微眯,君无涯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后退两步。
嘿嘿笑着,说:“玩笑玩笑,就是想着打仗打累了,多睡会儿,养精神……”
慕清秋板着脸看着君无涯,一副:这理由说给你,你信?
“咳咳!”君无涯干咳两声,正了正神色说:“放心吧!我会让人把解药送去镇北城。恩,包括互不侵犯的友好协议书!哈哈,这个必须有,我可不想打仗。”
天明时分,慕清秋和元玄,与严维宽等汇合。
慕清秋点除十名特训兵,带着百日眠的解药和君无涯的信使前往镇北城。
而她与元玄,带着三十名特训兵,及慕小黑,动身前往燕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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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城,北蛮北地。
眼看着年关将至,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而燕都城作为北蛮北地,也是北蛮国最冷的地方,想来此行定然不会轻松。
慕清秋满心里都在挂念慕清玥,她真的很担心,这冻死人的鬼天气,别说有人专门针对弟弟,就算将他丢在室外,待上一宿,也能冻去半条命。
想起来,真是让人忍不住担心。
众人一路兼程,抵达燕都城的时候,已经是正月末了。
几人商量了下,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在距离燕都五里外,一座叫庞庄的镇子暂作停歇。
之后,慕清秋元玄与十名特训兵扮作平民分散开混进燕都,其他人留在庞庄镇待命。
赶在燕都关城门前,慕清秋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进了城。
在燕都,这行头实在算不上稀奇,这么冷的天,燕都城的人都穿的很厚,又戴上厚厚的帽子,整个人打远一看,像一个个笨拙的树袋熊。
慕清秋发现这一点后,第一反应,不对啊!
按照常理来说,燕都当地人,常年生活在严寒之地,应该更加抗冷才对,可是时节都快进入二月了,这里的人依然包裹十分厚实,慕清秋不免好奇,这时节尚且如此,那数九寒天他们穿啥?
除此外,还有件事,给慕清秋等人解了大麻烦。
一路过来,慕清秋等人碰上好些带着家养兽溜大路的人,虎、豹、狮,甚至还有熊,那些本该生活在深山里的猛兽,被人们带进城池,而且看上去早就习以为常。
过路歇脚时,他们还没打听,便有人在看到慕小黑后,上赶着非常热情的给他们解了惑。
说来也是赶巧,原来二月二是燕都城一年一度的斗兽会,四面八方携带家养兽赶往燕都城的人,多半都是冲着斗兽会来的。
斗兽会,自北蛮国建国之初便存在。
数百年前,北蛮历代先皇中有位皇帝,发觉北蛮游牧族的生活局限与弊端,便试图引进其他国家的养殖业与城池建设。那时候燕都城是北蛮国的都城,由于燕都城地处北蛮北地,人们的思想完全沉淀在北蛮国的传统中,很难改变。
当时的北蛮皇帝思虑再三,决定迁都。迁都是大事,自然也经历了一番波折。
后来北蛮国的都城成了圣都城,圣都城略靠近天昭,不管是官员还是平民,都接触过城池与养殖,这大大提高了皇帝改革的进度。
渐渐的,圣都城稳固下来,成了北蛮国的核心,但很多北蛮国的传统习俗,反而在燕都城延续了下来。
例如,自北蛮开国便流传下来的斗兽盛会。
有了斗兽会,慕清秋等人的队伍里出现一头高大的猛兽,反而成了远道来参加斗兽会的朋友,很得北蛮人欢迎。
可是慕小黑毕竟异于平常猛兽,为了混人视听,慕清秋给慕小黑做了虎皮衣,威武的慕小黑穿上虎皮衣,像头威武的斑斓大虎,只是个头比老虎足大了两圈。
不过这在燕都,不仅不惹人怀疑,反而受人敬待,就好像燕都人喜欢穿加了肩垫的衣服一样,他们认为强壮是蛮神赐予的,强壮的猛兽也是受到蛮神眷顾的。
刚要进城,慕小黑被人群围了一圈,慕清秋几人反而成了陪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