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秦景文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让可靠的手下送了出去。
而他,则是皱眉坐在椅子上想着对策。
而此时的顾倾歌则是几天没出过药房,一直在和方太医研究井水里毒药的事情。
秦安瑾虽然心疼,但是也拗不过顾倾歌,只得每天给她准备好膳食,并嘱咐她注意休息。
这样一连过去了五天,不眠不休的顾倾歌和方太医终于将毒药的事情研究了出来。
研究出来之后,两人又一起准备解药,并且亲自熬制给那些中毒的百姓喝。
这药一下去,不到一个时辰就见了成效。
百姓当即对顾倾歌和方太医感激涕零,甚至当场跪拜,而顾倾歌却在这个当口,晕倒了。
秦安瑾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顾倾歌的身体,将她送回房间,方太医给顾倾歌把完脉之后只说是劳累所致,损耗严重且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这才会晕倒,休息一下就会醒来,只是醒来之后仍然不可过度优思,仍需要注意休息。
秦安瑾当然是照做。
而这样的消息传出来,百姓无一不震动,心中对顾倾歌和忠勇侯府的感恩就更浓重了。
顾倾歌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这才醒过来,她一醒过来,秦安瑾就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温水送到她的嘴边,让她先喝一点润润嗓子。
顾倾歌喝了一口,问道:“那些百姓现在还好吗?毒都解了吗?”。
秦安瑾点了点头,“解了,不过你这般劳累值得吗?”。
听到毒解了,顾倾歌才放下心,脸上的表情松懈下来,“值得啊,以前我都在想,老天爷眷顾我的目的在哪里,现在我才明白,或许它就是想让我来为这些百姓做些事情的,像老天解救我这般解救他们。”
秦安瑾挂了挂顾倾歌的鼻尖,笑道:“我却只希望你平安健康。”
秦安瑾虽然笑着,但是言语中却透露着认真。
顾倾歌自然明白,两人心照不宣的拉了拉彼此的手,相视而笑。
自从瘟疫之毒被解了之后,江城的百姓无一不在心中对秦安瑾一行人感恩涕零,尤其是顾倾歌,她那一句“共同进退”的话广为流传,几乎全承国都知道了顾倾歌的善行和大义。
而恭王秦熙睿那边,因为有了顾倾歌的建议,洪水的治理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现在已经基本上能够遏制洪水的泛滥,而堤坝那边也已经正在筹建,相信不出一月,一定能够建好。
而自从秦熙睿接手堤坝之后,之前已经被治理过的江城的问题便一个一个的,都出现了。
比如说,堤坝的问题。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之前被洪水淹没的堤坝在洪水被遏制住之后,渐渐显露了原形,而这一看,秦熙睿肺都要气炸了!
残留下来的残破的堤坝,露出来的都是中空的,而且材料及其恶劣,根本就是随意搭建的残次品!
“岂有此理!”秦熙睿怒吼一声,一掌将一块堤坝打碎。
“王爷莫怒。”一旁的严拓道:“圣君让我们来找证据,现在也算是找到了,将这些汇报给圣君,之后重新建造一个结实的,以保以后江城百姓的生活!”
自从秦熙睿和严拓来了之后,秦安瑾等人随后就到,所以现在,秦景文的权利已经基本被架空,大事上他插不上手,小事秦景文自然也不屑去做。
事后的治理中,秦景文虽然有出力,但是百姓已经不买他的账了,且民间对于他中饱私囊、贪污受贿的事情传的如火如荼,再加上现在亲眼目睹了堤坝的情况,就更加落实了秦景文的罪名。
以至于,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所有的江城百姓都知道了秦景文贪污受贿的事情。
一时之间,江城的百姓无一不在骂秦景文。
秦熙睿无法,只得让人先将秦景文送回宫中,让元帝定夺。
第二天,秦熙睿便安排了人手送秦景文清清冷冷的在一片骂声中出城了,正好江城的瘟疫已解,秦安瑾等人也准备回邺陵向元帝回禀。
于是,秦景文的车马先行了一个时辰之后,秦安瑾等人便也准备了车马。
与秦景文不同的是,知道秦安瑾离开的消息,江城的百姓可谓是百里相送。
他们的面上或是感激,或是舍不得,泪眼婆娑,一个劲的说着感谢和挽留的话。
秦安瑾、顾倾歌、方太医三人一一道谢,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
马车渐渐走远,顾倾歌还能从车窗里看到后面跟过来送行的百姓。
人都是有心的,谁对他好,他都能感觉的到。
马车里一时无言,半晌方太医才悠悠的道:“凡事,还是要忠于心啊。”
顾倾歌点了点头,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做好事,是有回报的,这种回报可能不是物质上的,而仅仅是精神上的,就算是没有回报,自己至少是问心无愧的,这便是一种回报了。
马车慢悠悠的行进在官道上,走着走着,忽然,车子猛地一刹,顾倾歌连忙一手扶住车壁,一手拉住方太医。
“怎么回事?”
“前方有人在打斗。”秦安瑾低声道:“看样子,是瑜王殿下的车架。”
“瑜王?”顾倾歌一愣,蓦地明白了秦安瑾的打算,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个细微的笑纹,“哦。”
方太医眨巴了两下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顾倾歌。
就就这么一个“哦”字就完了?难道说不应该立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不过,这种个性他怎么这么喜欢呢!
哈哈!
谁让他看这个秦景文也不顺眼!偷吃老百姓钱粮的老鼠!活该!
方太医眼睛一闭,干脆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起来。
顾倾歌忍不住抿嘴偷笑。
这方太医,也是个妙人啊!
耳边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还间或有秦景文的爆喝声。
要说之前,这些杀手可能不是秦景文和随身护卫的对手,但是现在他可是受了内伤啊!
于是乎,没有多久,秦景文身上就挂了一道又一道的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