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小伙子还来不?周末了,正好我带孩子来看看喜欢什么……”。
有了第一个,还愁第二个第三个学生吗?
“这个周末我们辅导班上课免费,叫孩子们随便来试试吧,喜欢学哪个就学哪个。”
这主意是跟胥迎秀邱天赐商议定下的,免费两整天的口号一打出来,反响非常激烈,一摞招生简章被抢空……
再加上小马同学使出浑身解数,当街表演功夫,到了晚上回到别墅这边,预先报名的已经足足八十多个学生。
当然,没交上费用的话,这些数据还不算真实,到底会选择哪一项辅导也待定,不过,大家伙依然很兴奋,免费讲课的时候,有人捧场就行。
“下周开始招聘老师,加上我,再聘两个就够了,同时幼儿园小班招生,正式开课的时间,就定在半个月以后,等过了年,大班中班再办起来。”小马同学心里有计划着呢,这个时候开园,大部分幼儿都有了固定的地方,年后和暑假后,才是招生的兴盛时期。
李褰裳是甩手大掌柜,听着小马说的在理儿,直接点头,别墅这边的财务收支交给了雅晴,随便雅晴跟小马如何沟通交涉吧,俩年轻人都挺靠谱儿的。
邱天赐最近可晒黑了不少,老马家的园景有了雏形后,进展很迅速,估模着,下周就可以完工。
大家讨论的很热烈,胥迎秀与毕韶华坐在一起。半点儿没提起褰裳反常自抽耳光的事儿,只不过,到底是眼底多了几分隐忧。
“我……明儿下午两点的火车票。去察看一下那个五星级酒店的布局,预定的,五天后的回程票,就赶不上周末的免费上课了,很抱歉。”
李褰裳说话的时候,十指扭在一起,无意识的。左扭,右扭,里扭。外扭……
客厅里骤然安静了。
第一个打破安静气氛的,是毕大小姐。
她的脸上有些纠结,试图寻找到得体的劝导性语言:“褰裳,正好。公司里这几天不忙。我陪你去吧?也开开眼去看看那座融餐饮住宿旅游运动为一体的五星级酒店到底有多么高大上。”
胥迎秀眼中全是探视和不安。
李褰裳笑了,扭着的十指松开,摆摆手:“你丫如今可以算是新婚燕尔,我可不好意思棒打鸳鸯,小马这段时间又忙的很,你好好帮你夫君出出主意吧,‘花朵朵’可是咱们大家的大本营,不能出一丝纰漏。”
她了解两个闺蜜在担心什么。站起来,挨个拍打拍打她俩的肩膀:“放心吧。我刚活出滋味儿来,万万不会让自己出现安全问题的,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安全系数高高的……”。
可是到底,两个闺蜜追到了卧房里,一定要检查一番褰裳准备的行李,看看有什么遗漏,毕大小姐又揪着耳朵宣讲了一番出门在外要注意什么。
总之还是各种不放心啊,三十多岁的年龄听起来不小了,可李褰裳同学的三十年岁月基本上单纯单蠢,万一到了外面,被拐卖了怎么办?
“我有那么脑残吗?”。李褰裳不乐意了。
“你脑残还不是太可怕,更可怕的是三十多岁了还水灵的跟小姑娘似的,眼睛一瞪,里面全是天真无邪……”。
毕大小姐的这张嘴照样说的畅快无比:“你不让人陪着,那就多长几个心眼儿,别理会男人的搭讪,看管好自己的包裹,上了车找到卧铺就老实休息……”。
胥迎秀出门的经验也不多,她骨子里的浪漫因子竟然在此时泛滥:“褰裳啊,要是真的在路上交到了桃花运,邂逅一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帅哥儿,也可以尝试一下合拍不合拍儿。”
“我勒个去!”毕韶华立刻像炸了毛的鸡似的蹦起来:“千万别,女人啊,最稳当就是找个身边的,熟悉的,知根知底的老实男人,都多大年纪了,还渴望一场邂逅?完全不靠谱儿!”
牙医先生高树群被你们忘记了吗?迎秀这不是把褰裳往茄子地里引吗?
跟牙医最熟的,还就数毕韶华,即使最初的心动没来得及说出,到底是对那小子印象好到不行,一定要留给闺蜜才心安。
毕大小姐在外面闯荡这些年,什么样气宇轩昂温文尔雅的男人没见过?初看起来的风度,往往输给了深交之后的密度,不可靠啊!
李褰裳扯着嘴角哭笑不得:“说到哪儿去了?我不就是出几天门,自己坐个火车吗?哪儿会犯到桃花?火车厢里的气味应该不咋地,我都准备好了,穿舒舒服服的运动衣,脸上戴个大口罩,跟谁都不聊天儿,可以了吧?”
胥迎秀叹息,眼珠子叽里咕噜在闺蜜身上扫射:“可以,够安全了,就是有点儿暴殄天物。”
三个女人大笑起来,李褰裳内心里那点点儿对孤身旅行的恐惧,消失不见了。
所以说呢,女人一定要两三个相处的来的闺蜜,再大的困难,坐在一起说一说,听一听,就发现其实没那么难了。
牙医先生在床上辗转反侧,等到的,却是毕大小姐的留言:“褰裳明天旅行,一个人,看起来,状态不差。”
“她想更加独立,对吗?”。
“我觉得也是,迎秀也说,能独自走出家门,证明褰裳在进步,毕竟,我们都不可能永远陪在她身边,她必须学会独自面对生活。”
毕大小姐说的在理极了,可是你听到了牙医先生内心的吼声吗?
“你们不可能永远陪在她身边,可是我可以啊!她完全可以不这样自苦的!”
这样的内心独白,他无法说出口,事实上,在他曾经流露出这样的意思来时,还得到了褰裳的拒绝。
男人嘛,爱上一个女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宠溺这个女人,只要条件允许,爱的炽烈,就琢磨着搭建一个精致的鸟笼,不让心爱的女人接受风吹雨打……
这,也叫做,爱。
只可惜,李褰裳是个失败的个案,她从一个鸟笼子里冲出来,飞向了湛蓝的天空,是万万不会再一脑袋扎下去冲回另一个鸟笼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