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进入主帐时,张承文已然离去,此时恰外面传来一声震天的欢呼声,似乎前方又传来捷报了,赵恪低下头,像平常一样恭敬的对待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父皇,我听到外面的欢呼声,似乎是大军胜利了?”皇帝陛下凌厉的长眉微皱。转而笑道“恪儿猜得没错,我军已然胜券在握。”赵恪笑了笑,收起脸上一些不明显的表情,对着皇帝说道“那就恭喜父皇了。”
皇帝陛下,看向赵恪说道“这几日你在帐中可还习惯,你的腿脚恢复的如何?”赵恪笑了笑,模着自己的腿说道“还是老样子,看来儿臣,此生无法为父皇冲锋陷阵了。”
皇帝转过身去,说道“你是皇子,自然不必冲锋陷阵,好好养伤,朕带你在身边自然是有朕的道理,你先下去吧。”
赵恪恭敬的退下,皇帝陛下看着赵恪一瘸一拐的背影,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此时一旁随侍的王德说道“陛下为何叹气。”皇帝看了一眼王德,却什么也没有说。
张维文有时候真的很希望自己会医术,或者说是学会一点现代的急救术,但是事实是他没有想过自己会穿越,所以根本就没有那个爱好去学那些,此时此刻,他只能看着黄少安血流成河。
他想着这小子的身体着实不错,若是他受了这样的伤,定然是撑不过半小时,直接死翘翘,可是这个小子生生撑了两个小时,虽然张维文不敢保证这个数字的准确性,但是他以他的人品作保证。
他绝对不会让这个小子死在他眼前。
可是事实是现在张维文仅仅只想到,用草木灰止血这一个方法,他赶紧从灶台下找来一搓草木灰,洒在了黄少安的肚子上,以前他经常听自己的无良室友讲关于人体解刨的事情,更重恐怖的人体器官时常在他的梦里出现,虽然张维文自诩并不算一个胆小的人,可是真正近距离看见肚月复里面各色的肠子,还真是十分的考验人的心里承受能力……
“坚持住啊!”张维文把自己脑袋中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开。
黄少安此时自然是听不到张维文的声音,此时若不是他自己的身体本就十分强健,定然是直接死翘翘。
此时,张维文的身后出现一名女子,正是刚刚那名女子,只见这名女子说道“先生若是不嫌弃,我这里有一瓶疗伤的药物。”只见这名女子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张维文皱了皱眉头,心想道,这女子也没有必须要毒害他,便索性死马当活马医。
张维文拿过那个小瓷瓶,打开盖子,闻了闻,虽说他也没有闻出什么名堂,但是总算是正常的药味儿。
张维文一咬牙,将那些白色的粉末洒在黄少安的伤口上,似乎这中药粉有杀毒的作用,依然昏迷的黄少安眉头皱了皱,十分神奇的是,这可怖的伤口,竟然慢慢止住了血。
张维文长舒了一口气,此时抬起头看了看一旁的女子,便开口问道“不知道姑娘为何会在此处?”
那名女子欲言又止,最后竟然是留下了眼泪,这张维文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实在是不擅长同女子打交道,只好闷声不说话,等这位小姐心绪平静之下,刺痛她说起了话。
“姑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张维文问道,那女子擦干眼泪说道“我本是金陵人士,父亲从军七年未归,母亲又大限将至,所以便来寻找父亲不成想,被那可恶的辽狗抓住。”
“原来如此。”这张维文定然是不信这位女子所言,只是此时多说无益,便又问道“姑娘姓甚名谁?”
“小女子姓李命玉。”张维文知道这个名叫李玉的姑娘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所以便找了个借口,将她支了出去,自己在此地好生照看这个小子。
张维文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道“这老牛怎么还不回来。”张维文此时还注意到着城外的喊杀声似乎小了些,连城内的骚乱,都已然消失不见,看来这场战争,当真是结束了。
只是现下有谁能够出来解救一下这场战争的英雄,因为这个英雄此时已然危在旦夕。
金陵,东张府邸。
瑾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虽说这冬日天气自然是白天亮的晚,但是这一天天气确实格外的阴沉。
青雀从帘子外进来,带着一身寒气,瑾玉不禁打了个喷嚏,青雀看见了说道“小姐还是快到被窝里躺着吧,外面可冷了,真是奇了怪了,这金陵可从来没有下过这么长时间的雪,这下了一晚了,竟然还不停。”
“雪多厚了?”瑾玉裹着被子问道,青雀说道“许是有半尺厚了。”瑾玉又缩了缩脖子说道“那当真是下的大了,我今天不出去了,早饭端到屋子里吧。”
青雀道了声是,一旁正在替瑾玉收拾东西的香菱笑道“小姐还当真是懒,这冬日来了,我就没见您出去几回。”瑾玉一下说道“我这不是为姐姐们着想吗,若是我出去了,这前前后后忙活的不还是姐姐们,这大冷天的,若是冻到了,那可就不好了。”
屋里面的小丫头被瑾玉这句话逗的纷纷发笑。
但是此时瑾玉的心情,到没有表面看的那么轻松,亦今为止,张维文没有给他们再寄过信,瑾玉虽然心宗肯定爹爹不会死,可是总是十分担心。
她喝着粥,吃着精致的小包子,顿时没有什么胃口。
“小姐这是怎么了?”青雀问道,瑾玉便放下碗筷说道“爹爹已经很久没有回信了,是不是发生了奢靡不好的事情?”青雀笑了笑说道“小姐莫要再担心了,俗话说得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太太此时正在担心这件事情,若是小姐表现的过为明显,太太人也会担心的。”
瑾玉长舒了口气,又拿起了筷子,异常认真的吃起了饭,此时一旁的香菱看向青雀的眼光也变得十分的耐人寻味,青雀心中明了,只是专心致志的服侍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