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郡主的夫君自然要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男儿自然是要多加锻炼,才会成就一番大事业,何家确实出了一位好人才。”
皇帝满意的模了一把自己半长的胡子。
温均从西北到帝京复职,皇帝只是给他了一个闲置的京城小官,温均也并不以为意反而十分自在,回京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拜访成王府。
瑾玉此时肚子已经很大了,时常感觉到困顿,所以一直也没有什么精神,听闻温均归来自然是是十分高兴,连忙让人把人请进来。
温均又苍老了几分,看起来倒是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此时温均也在打量着瑾玉,只见温均笑眯眯的说道:“真是岁月如梭,瑾玉已经要为人母了。”
“您还是一如往昔。”
“小丫头真会说话。”
“不知父亲在常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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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倒是十分平常,只是老夫总有一种预感,似乎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重言定然没有事情,瑾玉你也不用担心,此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养好身体,自古女子生产都是一道鬼门关。”
瑾玉顿时无语,此时她确实也知道这家伙是在转移话题,但是瑾玉却又无可奈何。
“淮安叛乱,我父亲和王爷会不会有危险?”
“唉,我也是刚刚到京城才听闻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其中原委,只是此是朝廷十分重视。你父亲是朝廷明管,夫君又是堂堂皇子,定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就放心吧。”
“可是瑾玉心里却依旧惶惶不安。
不过到后来瑾玉才明白,温均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他们确实没有事情,赵恪父亲都好好的,可是她的哥哥,死了。
常州,临危受命的赵恪看着紧紧关闭的城门。心中涌出了一阵无力感。
恐怕这个年关。他回不了家了。
战火纷飞的世界,临仙这个尽管经历过大灾大难都得以保存下来的美好城市,在叛军的炮火中,毁于一旦。
张维文所有的抱负和梦想在这座城池中终结。徐氏从乱民中把他带走。此时徐氏与张绍宣一左一右的护送这张维文。谁也没有想到,打破这座城池的东西还是张维文所创造的火药。
威力巨大的火焰把临仙坚硬的城墙摧毁殆尽,后面的叛军在穷追不舍。
“母亲。你和父亲先走,我断后。”
张绍宣没有等这张维文答应,就离开这个地方,与后方的兵士战斗。
“快随我走吧,夫君,你并不会武功,留在这里也是拖累绍宣。”徐氏利落的从一位士兵的胯下抢夺出一匹马,翻身而上,两人扬鞭而去。
张绍宣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
张维文不知道这就是永别,当他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他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两人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行至京城,此时帝京百姓一片慌乱,并没有过年该有的气氛,张维文回到了府中,他身子本就虚弱,有如此匆忙上路,回来便病倒了,他如果知道了帝京百姓如何说他定然会伤心难过不已的,城中的百姓都说,是张维文将所有的一切都毁灭的,若不是他创造的火药,一切都不会发生。
愚蠢的百姓。
温均叹了一口气。
成王府。
“王妃,此时此刻,最好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殿边有那么多能人异士,定然不会有事的,你如此这般若是王爷回来了,定然会伤心的。”青雀拿着一碗粥,在瑾玉面前说道,可是瑾玉依旧如同一具木偶一般,没有言语,没有表情,青雀可是担心坏了。
瑾玉此时在仔细回想这上辈子的事情,她在想象赵恪到底会遭遇怎样的事情,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
“王妃,老爷回来了,您不要去看看他吗?”。
“父亲,父亲回来了,我要去看看他,快,快备轿。”瑾玉焦急的站了起来,青雀说道:“王妃,你先吃些东西吧,若是不吃东西,怎会有力气,要是让老爷看见了定然会十分担心的。”
瑾玉接过碗大喝了一口,说道:“快走吧。”青雀叹了口气说道:“王妃天冷,披上披风吧。”
瑾玉到达张府时,温均已经离开,张维文正在吃药,瑾玉看着形容枯槁的男子顿时感觉到难过。
“父亲。”
“你来了,瑾玉。”
“怎么会这样?”
“你哥哥他,他不见了。”瑾玉突然感觉到心里一空,她看向一旁站立的徐氏,徐氏说道:“绍宣为了掩护我们,与那些叛军周旋,此时不知踪影。”
“父亲,没有事情的,哥哥那么厉害,一定没有事情的,你要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他,可是我就是怕,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父亲,赵恪呢,赵恪在哪里?”瑾玉有些焦急的抓住张维文的手,眼睛里面充满了惶恐,似乎是怕听到那个令人心碎的答案。
“为父亦不知道,他在大军之中应该比我们要安全。”
“我总是会梦见他倒在血泊中,父亲,你说我该怎么办?如果,不都不敢想。”
“没事的,你要相信他就像你劝我要相信你哥哥一样,他们都是世间最优秀的男子,自然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谢谢。”
“跟家人之间还客气什么。”
常州地界。
何肃率领的先锋军同李成之的叛军在临仙城外战斗,意外救下来被俘的赵恪,赵恪见到这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己情敌的人,命运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送皇子回京。”
何肃只对赵恪说了这一句话,也许是因为战事吃紧,没有时间,又或许是因为本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所以就索性不说,当赵恪坐在返回京城的马车上的时候,李公公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车厢之中。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奴婢自然没有这样的本事,是上面的人安排的,自然是万无一失,不会让殿下受到一丝伤害的,”
“上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赵恪问道,似乎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无数遍,可是这个问题带给他的疑惑,却一天比一天要深,就好像一层迷雾上,又加上一层迷雾。
“殿下总有一天会知道,当有一天你可以执掌那股力量的时候,自然会掌握这天下所有的秘密。”
“天下所有的秘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