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君共销万古愁。”王青鹤白玉一般的手伸出来,拿着那把价值不菲的扇子,在空中转了个圈。
“你还是老样子,若是何肃回来就好了,起码你还不会这么无聊。”誉王轻轻说道,王青鹤闻言顿时一愣,而后笑道:“本公子名字便是青鹤,自然是要同闲云野鹤一般,哪里能够背着等俗事缠身。”
“若是你没有你哪位稳重的大哥,恐怕青鹤此时就不会如此这般说了。”誉王拿起酒杯看着那轻轻摇晃的酒液,看起来倒是同往日的形象十分不同。
“大哥此番外放倒是十分令家中祖母担心,此时地方局势不稳,确实也是有些危险。”此时,誉王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开口说道:“越是在这种危机时刻,外调反而是最好的保护,不过说真的,青鹤你和何肃不一样,何肃是天生的将军,你确不。是天生的官员你的祖父王怡确实一位十分了不得的官员,大概这世间所有的文官都不可能达到你祖父那样的成就。”
晋阳侯王怡跟随这位开过皇帝南征北战数十年,从不居功,人情练达,急流勇退,方得善终。
王青鹤笑道,又摇起他那把扇子,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凉风嗖嗖。
“然而,我却也不想成为祖父那样的人,思虑过多,英年早逝。”这王青鹤本来被誉为帝京第一美男才子,若是让那些姑娘们见到了如此这般模样。定然会心碎不已,二人酒足饭饱之后,便来到街道上看看这凡花市井,确实北邮一番风味,许是今日有庙会,街道上倒是人来人往,二人倒是都是男子,新乡可惜没有携一美眷,可惜了这好风皓月、
此时,王青鹤看到远处两位熟人。那两人却也看到了这两位。待到走近时,才发现确是瑾玉与赵恪。誉王见之,立刻把自己脸上那副懒散的表情换掉,白日里那位温柔贤明的誉王又回来了。
“十三弟。真巧啊。”
“我与瑾玉见今日有庙会便想来看看。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四哥。当真是好巧。”赵恪拉着瑾玉的手,两人好似是十分亲厚的兄弟,瑾玉看着这皇家兄弟相争。确实也觉得残酷。
这世间哪里有没有纷争的地方。
“弟妹也在,今日听闻你在宴中一言,却当真是女中豪杰,这世间还从未有过你这样的奇女子,十三弟真是好福气。”
“确实是好福气。”赵恪拉起瑾玉的手,看着身边女子如玉的容颜,不禁嘴角流露微笑,此等情景看在誉王眼里,不知为何却如此酸涩,他虽然有众多妻室,可是却没有一人,如眼前这位女子一样真心对待于自己的丈夫。
“不如一起在聚贤楼用餐?”赵恪说道,王青鹤摇摇头说道:“我们已经吃过了,就不打扰两位了。”
“那就次别过。”
四人分道扬镳,誉王回头看向灯火阑珊处的两人,身影相随,宛如璧人。
赵恪扶着瑾玉上了楼,楼上雅间倒是十分宽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恪总觉的瑾玉此时做的离他有些远,有一些事情他们只见十分有默契的暂时忽略,可是却无法真正当做没有发生。
“那何家的小姐,是父皇早就为我定下的,本应该为正妃,只是。”瑾玉总是十分欣喜,因为赵恪有一个优点,就是什么事情从来都不会隐瞒自己,所以瑾玉总以为两个人的心是无比贴近的,所以时常会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可是此时几欲竟然希望赵恪对自己说谎。
“那位小姐,你见过吗?”。赵恪盯着眼前丰盛的菜肴,说道:“见过几面,是位十分娴静的女子,我本以为我会和她相敬如宾,共度一生,可是到最后我发现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并不会如现在一般开心。”赵恪眼神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好像生怕说错一句话,瑾玉就会多想,可是瑾玉面上并无什么奇怪的表情,正常的有些不太正常。
“玉儿。”
“用膳吧,我饿了。”
成王府想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所以瑾玉与赵恪在饭桌上总是有说有笑,可是此时竟然安静无比,窗外确是人声鼎沸。
瑾玉放下筷子,轻轻说道:“吃饱了。”
赵恪放下筷子。
“走吧。”赵恪依旧拉着瑾玉的手,瑾玉也没有耍性子松开,只是瑾玉的手掌,时不时传来些阴凉的感觉,赵恪不禁停下来问道:“冷吗?”。
“还好,我们快回去吧。”
“叫辆马车?”
“快到府中了,不用那么麻烦了。”
赵恪握紧了瑾玉的手,快步走着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
晚间十分,瑾玉洗漱之后,便睡去了,赵恪看着睡着了的瑾玉,不知道心中为何涌起了一股心疼,世间之事确是如此无可奈何,他对于何肃的事情不闻不问,瑾玉也十分识趣的对于他与那何家姑娘的事情不闻不问。
说到底,他们何其相像。
夜里瑾玉睡得不安稳,总是在颤抖,赵恪只好紧紧抱住瑾玉的身子,防止她把被子给踢开,所以一夜都没有睡好,瑾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看到赵恪一张憔悴的脸,便问道:“你怎么了?”
“昨夜没睡好。”
瑾玉似乎联想到什么,她开口说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多想,男子三妻四妾,古来如此,我并非那种没有容人之量的女子,你不担心我会为此件事情释怀。”
“玉儿,我。”
“不必多言。”气氛越发冷清,昨天两人的温情消失不见,赵恪感觉心里空空的,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说什么也没有用。
“用膳吧。”
“好。”
“王爷,今日我回张府一趟。”瑾玉吃完饭之后说道,赵恪下意识的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还是不必了,我要去张府办件私事,王爷去的话,会有些不方便。”赵恪听完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如果赵恪生气了,那一定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看着,瑾玉一直觉得那样比勃然大怒更加可怕,所以赵恪对她说过,绝对不会对她生气。
“瑾玉,我是你的夫君。”赵恪似乎在激励压抑自己的怒气。
“我自然知道,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瑾玉笑着,好像没有看出来他生气了一样,有时候女人即使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