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宣的葬礼结束,瑾玉也是瘦了一圈,好不容易在孕中显出的一点福相,也在最后消失殆尽。
青雀这几日心中十分担心,因为自己王爷与王妃之间的气氛着实沉闷,却也是无可奈何。
瑾玉今日用过了晚膳,便想着找些事情来做一做,想起来好久都不曾见过的小东西,便开口问道:“小东西去哪里了?”
“回禀王妃,是着了凉,奴婢在帝京找了兽医,只是一直不见好,所以没有对王妃您说,怕您伤心。”竹香对着瑾玉说道,竹秀一直是个非常老实的丫头,这件事情自然是青雀让她如此说的,瑾玉大概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毕竟她与何肃之间确实是有些尴尬的,可是就算是如此,那个人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要求她这样。
“把小东西带回来吧。”瑾玉轻轻说道,竹秀有些为难,她咬着下唇轻轻说道:“王妃,~小东西还未好,若是传给了王妃,那可如何是好。”
“无妨,你把它带回来就是了。”
“遵命。”竹秀到底还是个老实本分的丫头,她似乎知道此时瑾玉心情不佳就没有再多说话,赶紧起来出去办差去了。
瑾玉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脑袋里乱糟糟的,却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玉儿。”赵恪的声音响起,她看见他暗金色的衣摆暗色的地板上移动,浮华光影在寒冷的空气中消失不见。然后他低下头,看着瑾玉,眼睛里依旧是不曾变化的温柔。
“王爷回来了?”基尼与轻轻说道,此时赵恪,轻轻将她从美人榻上扶起,赵恪感觉到瑾玉腰间猛然沉重的分量,心中那种为人父的喜悦慢慢涌现,就如同清泉一般,虽然不激烈,却又绵绵不尽。
“今日感觉如何?”赵恪问道。瑾玉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对着赵恪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好多了,只是一点儿小病,王爷不用挂心。”
赵恪看着瑾玉依然带有愁思的眉头,伸出手。用温润的指月复缓缓摩擦瑾玉皱起的眉头。并且附在瑾玉的耳边说道:“可是。你的脸色为何这么差,你总是这样,玉儿。”瑾玉感觉到赵恪温热的鼻息和炽热的温热像一片羽毛一般落在她的心间。
瑾玉眼角的泪水缓缓落下。
“为什么要哭呢?”赵恪双手捧起瑾玉的脸。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他擦干瑾玉眼角的泪水,瑾玉笑了笑说道:“没有哭,你不知道,我的眼睛不好,总有左眼流泪,你看我的右眼就没有。”
瑾玉的话语似乎并没有让赵恪信服,他叹了口气,将瑾玉安置到床上。
将幕帘放下,瑾玉透过浅色的幕帘,看到了赵恪的背影,他此时拿着一本书,缓缓地翻动着,此时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虽然话不多,可是却十分和谐。
瑾玉闭上眼睛,缓缓进入梦乡。
“王爷?”瑾玉轻轻说道,赵恪转过头看着帘幕之中起伏的人影,把手中的书放下,拉开帘幕,看到睡眼朦胧的瑾玉,开口道:“醒了?可是饿了?”瑾玉点了点头,睡了一觉,瑾玉却是感觉到肚月复有几分饥饿。
“我扶你去用膳。”赵恪给瑾玉披上外衣,拉着瑾玉的手,缓缓走出屋舍,此时窗户外面飘起了雪花,洁白的雪花在空中四处翻飞,此时走廊的木板上已然落上了点点落雪,瑾玉的鞋子是落雪红梅缎面的,不知为何此时赵恪一直盯着瑾玉的脚。
“玉儿,你想要吧那园梅树砍了。”赵恪声音低沉,似乎对于这个提议十分的不赞同,瑾玉笑了笑说道:“我就是觉得梅花开着也会败,不如种些有果子的树,待到花朵落尽了,还算是有些果子。”
“你开心就好,我没有意见。”赵恪自然是明白瑾玉心中所想,只是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同瑾玉说开。
晚饭时分清淡,瑾玉的饭量依旧如往前一般,不多不少,看起来胃口还不错,只是赵恪吃的很少,瑾玉不禁有些担心,便说道:“王爷吃的也太少了。”
“今日确实是没有胃口,玉儿不用担心,你吃好就好。”
“可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常州的战事如何了?”瑾玉开口问道,赵恪放下筷子,看着瑾玉,似乎有些不快,可是却在极力隐忍着。
“你是想问何肃怎么样了吧?”瑾玉还从来不曾听见赵恪如此说话,顿时有些语塞,赵恪,微微苦笑,没有在说话,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莫要多想。”瑾玉说道,她似乎还不曾见过赵恪如此这般,他从来都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有一段时间瑾玉几乎要以为,就算她真的与何肃忧伤什么关系,赵恪也不会生气。
可是他生气了,不知道是为何,赵恪这段时间内似乎总是很容易生气,而且是和瑾玉生气,世人总是说小别胜新婚,可是瑾玉却总是感觉到她与赵恪的这次重逢,似乎是各种矛盾的起点,只是矛盾的起点而已,瑾玉就感觉到心中难过不已。
“是我失言了。”和赵恪有过争执,瑾玉总是发现,一切将要发生的时候,赵恪总是及时的将局面搬转回来,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未真正吵过架。
“赵恪。”瑾玉似乎不想这么下去了,所以她开口叫了赵恪的名字,瑾玉很少这么同赵恪说话,瑾玉的语气平淡而冷漠。
“我们为什么不能把话说清楚呢?你每次想要同我争论的时候,都会在没有开始的时候就认输,这是逃避问题,不论结果怎样,我们都要面对,不是吗?”。瑾玉很难想象自己会有这样的勇气,说出这番话。
赵恪的表情十分位微妙,似乎没有料到瑾玉会如此
所以他开口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瑾玉你也知道,我确实没有办法给予你太多的东西,所有的所有都是我的错。”
“所以我此时的这番作态,不正也是与你相对而言的回应吗?你一边想要我明白从你那里我得不到太多,又一边想要我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温柔以待,赵恪,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