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之前听闻,这纪王妃乃是一位妙容姣好,八面玲珑之人,十分讨当今皇后娘娘的喜爱,此时赵恪从皇帝陛下那边归来,看到纪王妃之后,行了一个礼说道:“此番见过嫂嫂,不知七哥此时在哪里?”
“此时,我已经到了。”瑾玉发现这纪王总是带着一股子十分令人无奈的轻浮之气,只是不是很明显,又被他这张过分英俊的脸给掩盖了。
只见那纪王拱手说道:“你我兄弟二人已然好久不见,此时不如到宫外一处酒楼叙一叙旧情?”赵恪自然是知道此番这为深受皇恩的皇子殿下此时要干什么,此时赵恪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誉王夫妇,便勾唇一笑道:“既然是叙旧情,那怎可少了四哥,你我兄弟三人确实也是很久不曾聚在一起了。”
此时纪王倒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却也不好推辞,此时只好向远处的誉王拱手示意,誉王带着誉王妃一起来到此处,温和的看着纪王说道:“七弟今夜应该十分劳累了吧,此时怎会有兴致?”
纪王笑了笑说道:“今日兄弟团聚,我自然是十分开心的,不如你我兄弟三人便去那聚贤楼喝上一杯如何?”誉王笑了笑说道:“既然七弟如此要求,那兄长我就却之不恭了。”
赵恪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于是这三人便各自携女眷到了聚贤楼,这聚贤楼一般只有这京城中豪奢人家才能吃得起,对于这几人自然是不在话下。楼上雕梁画栋,精美非凡,瑾玉跟随着赵恪,到了二楼一处十分雅致的包间之内。
六人坐下,此时店中的侍者前来服侍,此时纪王突然说道:“我并未见京城中呆上些许时日,还是请四哥点些下酒之物吧。”
誉王依言点了一些菜品,开口说道:“方才刚刚吃过饭,此时不宜多吃,我就做主点了些清淡的下酒菜。”
“四哥有心了。”瑾玉倒还是能看出来。纪王与誉王似乎暗中较劲。此时侍者将一道道菜上齐了,那纪王便开口说道:“我们兄弟三人许久不见,没想到此时都已然各自成家,连最小的十三都有了孩子。”赵恪笑了笑说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时匆匆而过。犹如流水。”
誉王叹了口气说道:“母后已经老了,此次七弟还是多留下些时间陪一陪母后。”纪王笑了笑说道:“我倒是希望长伴父皇母后膝边,只是我已经是个藩王。若是要留下来,恐怕还要四哥求一求情啊。”
纪王看着誉王,两人深情复杂,赵恪轻轻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此时哪位精明世故的纪王妃轻轻笑道:“这依然是大家宴之后的小家宴,此时还是莫要谈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瑾玉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纪王妃倒是与纪王十分相配,一人长袖善舞,一人精明世故,只见那誉王妃轻轻笑道:“弟妹说的对,此番确实不宜谈论那些事情,此番纪王在北地,定然遇到过许多有意思的事情,不如此时讲与我们听?”
此时誉王也说道:“七弟也知道,你四哥我没有到过北地,确实也对那大漠雪原,十分感兴趣,不如此时便于在座的各位讲一讲?”
纪王自然也不好推辞,此时这酒桌上的气氛到底算是和缓一些,纪王口才了得,说话有十分的绘声绘色,瑾玉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我听闻,弟妹曾经在北地生活过?”纪王突然问道,瑾玉看着纪王那张神采奕奕的脸,温和的笑了笑说道:“之前曾经跟随家父在蓉城呆过一段时间。”
“蓉城西北风貌,民风剽悍,比之金陵确是别有一番风味。”此时誉王严重闪过一丝精光,笑着开口问道:“七弟,如何知道十三弟妹是金陵人士。”
“内子乃是金陵人。”
“那倒是,毓君也是金陵人,倒也是巧了。”赵恪笑了笑说道:“金陵人杰地灵,多出美人。”
众人闻之皆笑。
宴消人散,赵恪与瑾玉坐上马车回到府中,此时已然月上中天,赵恪拉着瑾玉的手,在院子里悠悠漫步,此时月色迷蒙,虽说天气寒冷,可是却别有一番意境。
“纪王此次归来?是皇后的意思?”瑾玉问道,此时赵恪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十分迷蒙,瑾玉不禁有些痴了。
“皇后一直都想着这件事情,可是若是父皇不首肯,纪王自然是不可能回来的,誉王与纪王不和,由来已久。”
“可是他们两人看起来确是有几分兄友弟恭之意。”瑾玉说道,赵恪笑了笑。
“这皇家的人表面功夫做的都是一等一的好,若是相信那表面的功夫的话,早就不知此事在何处葬身了。”
“说的如何骇人,早知道就不嫁给你了。”瑾玉幽幽说道,赵恪无奈的笑了笑,拉起瑾玉的手,瑾玉的手柔白如玉,在月光下更是动人无比,赵恪忍不住将那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瑾玉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几****尝试把那件事情遗忘,或者说是抛诸脑后,想要重新和赵恪理好关系,毕竟这世界上的所有女子都是要依仗自己的丈夫。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赵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瑾玉心中微微疼痛,她趴在赵恪的怀里,遮掩住脸上悠悠落下的泪水。
远在千里之外的常州之地,战争从来都不是一场简单的对决,这种漫长而又痛苦的拉锯战是何肃所没有想过的,何肃顶头上司谢逊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元帅,可是这次的李成之也是一位经验十分丰富,并且用兵极险的将军,此时正当四十壮年,精力远超谢逊这等半截入土的老头子,
可是何肃与谢逊都知道这次战争,不能拖得太久,朝廷的钱粮本来就不多,加之西北局势十分危急,此时并不能长久与叛军相对峙。
何肃叹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消失在寒冷的空气之中,他看着原本有人间天堂一般的江南之地逐渐变得满目疮痍,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个勇敢却又柔弱的女子。
他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驱之脑外,此时那个柔美娇弱的女子好像就在此地。
不知道此时她在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