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奔至巡抚衙门,连城在水中泡了半个时辰,虽然有内功护体可还是冷的不轻,所以到这个时候,已然是牙齿打颤。
可是连城却还是要跑到书房之中,赶紧把那封书信的内容给默写下来。
这是一封,大锦末代太子写给太子妃的一封信,言辞非常的简单,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王家指明要这封信,连城自然要照办了,只是不知道此时清蕖姐姐有没有月兑身。
连城把写好的书信送给王家的人,那人便给了连城一个盒子,连城心中一喜赶忙跑到温均的书房,对着正在看书的温均说道:“大人,鹿活草来了!”温均闻言心中一喜,而后开口说道:“清蕖那丫头此时在何处?”连城开口回道:“还没有回来,我相信清蕖姐的身手肯定能平安无事的回来的。”
只是此时温均并没有这样想,她们的这个计策本身就~是本着牺牲一个人让另一个人要走的思路来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清蕖那个丫头现在估计是回不来了。只是若是王家在这上面有所安排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一定的转机。此时连城看到温均的神情,便开口说道:“你是觉得清蕖姐回不来了吗?”。连城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有了答案。他不是没有见过那艘船上的警卫,十步一岗,各个都是身手了得的高手,而且还在湖中心,哪有那么容易可以逃出来。
“小丫头不要想那么多,既然是跟王家合作,那么他们就一定有办法让清蕖回来,你就拭目以待吧。”其实温均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的出来的自信,或许是为了安慰这个小丫头吧,此时温均把外面的大夫叫了过来,安排他开始为颜路煮药。
颜路喝下要之后,他那个可怖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长,这可把一旁的温均给吓坏了,难过着株鹿活草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能够获得,如此珍贵,也是世间少有了。只见此时颜路悠悠转醒,首先看到温均一张长长的马脸,顿时有些惊吓,他开口问道:“我是怎么了?”
“子路你这小子真有福气,你可知道你方才可是吃了那世间少有的鹿活草,价值万金可是却有价无市。”颜路顿时一愣,而后开口说道:“那还要多谢大人费心了。”
“你说的哪里话,就算是你要谢也不该谢到我的身上,因为这味药是清蕖取回来的。”温均开口说道,颜路微微一愣,而后开口说道:“她此时在哪里?”温均有些犹豫的说道:“她还在颜易哪里,至今似乎是下落不明。”颜路闻言,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颜路其实一直都明白在颜易内心中是非常喜欢清蕖的,可是颜易这个人太过理智,他可以为自己的理想放弃一切,他做到任何人都无法做出来的事情,出卖,背叛,离间儿无所不用其极。颜路叹了一口开口说道:“我一直不明白,子易是怎么想的,他可以利用任何人,可是就是不能利用清蕖,我曾经这样对他说过,可是子易却告诉我,一句话,这世界上,大部分的爱对她来说都是负担。”
温均冷冷的笑了笑开口说道:“这挺符合他的性格。”可是此时颜路却没有一丝丝开玩笑的表情,他带着些悲伤的,有些颓然的说道:“我想大人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是,子易一定会杀了清蕖。”
其实,温均也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他叹了口气开口:“已经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帝京,夜半时分。
张维文辗转难眠,此时外面已然一片漆黑,虽然帝京繁华可是在这个三更半夜,却也不会有多少人出来,倒是想张维文这种失眠者才会在此时如此清醒,不过却还有例外,只见哪位长相十分讨喜的若谷站在张维文的床边开口说道:“大人,您是睡不着吗?”。张维文猛然听见一件陌生人的声音自然是吓得不轻,定睛一看才发现只这个家伙顿时一阵无奈。
“你这小子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干什么啊?”今日张维文睡得是书房,此时若谷那小子跑到一旁把灯给点着了,开口说道:“我见到叔父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所以就按了些小菜,过来找叔父缓解缓解压力,毕竟明天可是至关重要的一天啊。“
“你在说什么,什么至关重要的一天,明日我自然是会向陛下禀报那戚家的一切。”若谷听到之后,放下手中的白玉酒壶对着张维文十分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不能你说,到时候戚家的人一定会拿赵绍宣那件事情开说,到时候如果叔父一直咬着不放的话,反而会引起哪位的反感,那位陛下毕竟是一个十分多疑的人,所以这些事情应该让王潜来说,让他一个人来说。”
张维文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竟然对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产生了一种深深地恐惧感,若谷似乎看出来张维文心中所想,他开口说道:“先生不必感到惊讶,我本来就是不是你所看到的样子,这样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我自然会消失在您的世界里,绝对不会有丝毫影响,不知道为什么,张维文竟然下意识的点头。
此时这位少年拿出来几盘小菜,放到桌子上,张维文几乎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所以自然是有些饿的。
“大人是否在担心自己的仕途会因才遭受巨大的打击?”若谷拿起一杯酒,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后说道:“叔父不用担,你只要在陛下面前要求自己去常州。”
这一个对策张维文自然也想到过,可是总觉得常州就是一个不能快速月兑身的泥潭,像是哪位瑞阳王功败归来,在后来就是皇家父子如今弥足深陷。还有温均在金陵如履薄冰,怎么看那个地方都不是一个好去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张维文已经别无他法选择去常州,可是这样一来,就等于他必须要离开权利的中心,以后在想要进来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张维文的抱负也就轻易不能实现了。
他所付出的一切都白费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