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文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窗外依旧是墨色的天空,叹了口气。此时徐氏从外面进来,由于天色很暗,所以张维文此时看不太清楚徐氏的脸色,可就算是这样,张维文还是能够明白,徐氏刚刚转过身子的那个动作,其实是在擦干净自己的泪水。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不会让你在这年纪在经历那种痛苦的,你放心吧。”张维文在徐氏的服侍下,穿好了官服,他对着徐氏说道:“你说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次穿这件官服。”徐氏听完之后开口说道:“老爷在说什么话呢,我一直知道你的心里有一个非常伟大的理想,既然有了这个想法,那么我一定会支持老爷走下去了,只是遇到了这样一个小麻烦,正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只要度过这个难关,你依旧是那个大周的中流砥柱。”
张维文笑了笑,伸出手,紧紧握住徐氏的手,然后开口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此时外面的小斯进来看着张维文与徐氏。
“大人,时辰到了,快走吧。”张维文整理好衣物,接过徐氏手中拿着的糕点,对着徐氏说道:“不用担心,我会回来的。”
这些时日以来,京城中不知为何传出来一种谣言就是说常州那位所谓的前朝皇室子弟正是如今如日中天的张维文的儿子,那个早已经死去的公子,本来很多人都觉得这一定是某个不知道真相的人四边说出来,骇人听闻的,都没有把这个谣言当回事,可是最近却出来一个说是见过那位所谓的皇室子弟的人,而且还曾经在张家那位公子身边呆过一段时间,这倒是让人有些无奈了。
张维文闭上眼睛,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面,听到来自冬日凛冽的北风的呼啸,此时他的心情竟然是意外的平静。此时此刻,张维文从马车上下来,竟然看到了无数雪花飘落的场景,身后侍候的小厮拿出来披风披到了张维文的身上。一位公公拿着伞来到张维文面前,开口说道:“大人请吧。”
张维文到达大殿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敞亮,张维文走上长长的阶梯,看着远处红色的夕阳,那种无法形容的心情,在此时此刻又开始侵染张维文的心神,此时王潜走到张维文身后开口说道:“重言这是在在想什么?”张维文转过头来,看着王潜,开口说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王潜看着张维文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张维文不止一次的穿过一个又一个臣子,走到那象征权利的最前排,看着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精美的花纹。
“上朝!”
圣武帝穿着明黄色的衣服端坐在龙椅上,他看着地下的臣子,心里产生了一种在所难免的疲惫感,人一旦老了总会因为各种原因变得也越发仁慈或者说是软弱,可是这个时候,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维文,看到他鬓角的那一丝灰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涌起了一阵阵同情,他开口说道:“爱卿这是为何?先起来吧。”张维文好像并没有听到皇帝这句话,只是跪在地上,然后一言不发。
“臣有罪!”张维文高声说道,下面的臣子们纷纷交头接耳,一时间朝堂上窃窃私语,此时王潜从朝臣中站出来开口说道:“张大人,你这是为何?既然陛下让你站起来,你就站起来吧。”之前他们与张维文交谈的对策就是死不认账,张绍宣已然被下葬,现在尸骨早已腐烂,可以说是死无对证,所以如果死不认账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顶多会被革职,可是若是承认了那就是要掉脑袋的,所以此时王潜心中十分着急,可是张维文依旧是不起来。
“臣有罪!”连一旁的赵恪忍不住皱起眉头。圣武帝似乎是有些生气,他开口说道:“那你就说,你到底有什么罪?”此时一旁的纪王露出喜色,虽然不知道张维文是吃错了什么药,可是如果这家伙真的招供了,那么。此时他不会好意的看着誉王,仿佛希望能从这位皇兄身上看出来一朵花似得,誉王似乎淡漠的看了纪王一眼,此次此刻。张维文开口说道:“臣有罪,唯有一死方能洗清罪孽。”
圣武帝从御座中站起来,走下去,看着张维文开口说道:“那你倒是说一说,到底是怎样的罪孽会让你如此?”张维文十分了解这位陛下,他是一个无比多疑的人,所以他昨天夜里与若谷讨论了一番便决定了一招鲜。张维文对着圣武帝十分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而后开口说道:“臣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面目来面对陛下,坊间的传闻臣下也听闻了,原本只以为是那些流氓地痞无聊所传,却不曾想到,前几日纪王殿下拿出来证据,微臣才知道原来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身份,不免心中惶恐,可是却又无法面对陛下,今日特来请罪。”圣武帝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纪王。
“纪王,你这是在威胁谁吗?”。圣武帝最讨厌皇子们私底下做出这种事情,纪王脸色一白,连忙开口说道:“并非如此,我只是想着赶紧让张大人知道真相,也好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此时张维文开口说道:“陛下不要误会了纪王殿下的一片好意,臣当时真的是晴天霹雳,因为臣是亲眼看见他的身体入土的,自然无法相信。”
此时纪王看到张维文这般说法,以为张维文要强行狡辩,便呈上了一封奏折。这封奏折昨日圣武帝,就已然看过,他把这封奏折递给一旁的小太监,开口说道:“你自己看看吧,这些东西。”
张维文拿起来奏折,仔细翻看起来,一旁站的这王潜心中十分焦急,可是看到张维文这副模样,更是无奈至极,可是此时却又能怎么样呢?
王潜看了一眼赵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