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城外,破庙旁。
血棘几乎觉得自己就要再死一次了,可是这个时候那个人却向自己伸出了手,这个一双异常冰凉的手,他抬起头看到了石宣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血棘眯起眼睛,开口问道:“你知道我会失败?”
石宣看着遥远的天空,轻声叹气,而后开口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杀她。”
“我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血棘伸出几近灰败的双手,他已经没有心跳了,自然也就没有血液的流动,这种感觉说不上坏,但是也绝对说不上好,心中的仇恨如同奔涌的河流一般,那种永不停歇的感觉就像走上了一条无法走通的绝路一样。
身后一片黑暗,眼前也是一片黑暗。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个人出现了,你就自由了,此时一想要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远处血红色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十分异样的颜色,血棘站起来,走向那座辉煌的城池。
石宣上手合十。
“阿弥陀佛。”
血棘突然转过身子,看着石宣开口说道:“世间无佛,阿弥陀佛又有什么用?”
石宣依旧没有说话,还是双手合十之下,开口说道:“阿弥陀佛。”
石宣眯起眼睛,开口说道:“如果我杀了你,会有佛祖过来救你吗?”。血棘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就算此时眼前的这个男子唇红齿白,颇为英俊,可是却依旧让人感觉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寒气。
石宣手中那把血迹斑斑的刀像是能够撕破空气一样,朝着石宣所在的地方,狠狠劈去。血棘露出嗜血的笑容,他以为在他的眼前会出现令人愉悦的场景,比如说某个人尸首分离的场景。
可是,石宣拿着佛珠的那个手,微微抬起,就这样如果无物接住那把雷霆万钧的刀。
石宣飘逸的僧袍四散飞舞,他张开眼睛,一双幽若深潭的眼睛里流露出几许异样的神色。被一只手制服的血棘,用尽全力挣扎,可是依旧无所用处。
“阿弥陀佛。”石宣将血棘扔到数米外,而后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血棘擦干净嘴角的鲜血,冷酷的笑了笑,站起来,朝着那座辉煌的城池继续前进。
成王府内。
瑾玉一直守在赵恪身边,赵恪这次伤的很严重,虽然不致命,但是却是要在家中休养一阵时间。
“玉儿?”赵恪悠悠转醒道。
“我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瑾玉忍不住模了模赵恪的脑袋,感觉到正常之后,才稍微放了心。赵恪看到瑾玉这番模样,叹了口气说道:“早知如此,今日便不带你出去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让你受伤了。”赵恪十分惭愧的说道,此时瑾玉忍不住拉住赵恪的手开口说道:“我没有受惊,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会因此离我而去,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都绝望了。”
此时赵恪忍不住将瑾玉拉入到自己的怀中,两人相拥,方才感觉到一种安心的感觉。
“赵恪,那个人真的纪王吗?”。瑾玉开口问道,赵恪叹了口气,开口说道:“那个人和纪王兄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似乎性格气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而且,纪王兄已经死了,很多人亲眼看着的,不太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将人救走。”此时瑾玉突然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一次事件,似乎和这件事情十分的相似,那就是,张绍宣也曾经在法场上被人救走,是在众目睽睽中被人救走,在场的数千人没有人看到其中的缘由,一时间众说纷纭,所以才有了张维文的事情。
“你说会不会是他?”
“不会。”赵恪斩钉截铁的说道,赵恪眯起眼睛,似乎在想什么请,瑾玉知道赵恪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思考事情的时候总会皱起眉头,眯起眼睛。
“纪王兄当时确实是死了,我看的很仔细,那个被看砍头的人确实是纪王兄,不会是别人。”
赵恪如此笃定。瑾玉自然也是相信的,可是那个人的长相却与纪王十分的相像,就算是易容术也不可能做的如此相像,难道纪王起死回生了不成。此时此刻瑾玉就想起了那些事情。
神秘莫测的前朝起死回生之术,还要那些恐怖的存活了数百年的人,那些充满的勾心斗角,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起死回生与长生不老药,可是瑾玉有时候就在想,这些东西的出现,对于他们到底是一种福气,还是一种诅咒?
“赵恪,我只是在想,也许纪王和那些人一样,起死回生了,也不一定,毕竟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这样的人。”
赵恪沉吟片刻,看着瑾玉,开口说道:“起死回生只要,非常难得,这世间,恐怕都不剩下几颗了,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原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去救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人呢?”
“或许在我们眼里,纪王已经没有了价值,可是在那些人眼里,或许正是需要纪王这样的人,毕竟他们与常人并不相同,我们也不应该把他们视作一同。”瑾玉为赵恪整理好衣服。
赵恪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感觉到有些累了,便躺下来睡去了,毕竟此时身上有伤,身体还很虚弱,所以与瑾玉说了一会儿话就睡着了。瑾玉看着赵恪的睡颜,不知道为何一时间涌出来诸多情感,他已经为了她受过很多伤了,有些她知道,有些她不知道,这种心酸又甜蜜的感觉,逐渐变成一种负担,也许总有一天,赵恪不能够在保护她,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瑾玉真的很希望自己有能力保护他,用自己一声去守护,这样美好的事情,可能永远也无法实现了。
已经有太多的事情,朝着她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珍惜,就失去了,瑾玉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所以现在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不要再失去赵恪了,无关女子依附生存的需要,只是因为瑾玉真的很爱赵恪。
是那种血脉相连的爱,瑾玉握住赵恪的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