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行旅本就不便,加之,此行都是妇孺,所以行路难免会比较慢。
运河已经封冻,所以徐氏一行人只能走陆路。陆路又难免会有拦路抢劫之辈,所以走了半月,这一半的路程都没有到。
张维文在帝京之中自然是等的非常着急,可是此时却没有任何办法,天气越发寒冷,朝廷之中的事情也越发少了起来,一切看着都是如此的正常,可是张维文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圣武帝将朝廷在西北部署的兵力集中在一处十分紧要的地方,可是此时西北并无异动,移动如此庞大的兵力所需的粮草却也非儿戏,这位陛下到底是在谋划着什么?
张维文坐在书桌旁,皱眉沉思。
此时外面进来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长相几位明丽,是瑾玉安排给张维文的贴身丫头,名唤珠翠,其实张维文一直非常奇怪,总感觉自己的女儿,往自己身边赛一个如此貌美的丫头实在是有几分腻歪之感。但是看在瑾玉的面子上,张维文又不好说什么。
珠翠走了进来,身上只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长裙,质地十分的单薄。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感,女子秀美的鼻子都被冻红了,张维文皱起眉头开口说道:“你穿的这么少,不怕染了风寒。”
珠翠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奴婢从小习武,现在已经不畏寒暑。”张维文顿时心中一惊,这倒是和他想的不一样,他还以为这丫头是那种想要盼复权贵的女子,倒是让张维文有些意外了。
珠翠似乎猜到了张维文心中所想,便开口说道:“老爷是不是有些冷,奴婢去加一些炭火过来,可好?”
张维文点了点头,珠翠走了出去,隐隐留下来一股子香气,不是那种脂粉的香气,而且是那种女子自然的体香。无论女子的容貌再怎么美丽,可是那一身香气确实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此时张维文竟然有些心神意动。
“老爷,奴婢给您带了一些热汤,喝一些吧。”珠翠走了进来,一手拿着炭盆,一手拿着一碗汤,果然是练过功夫的,看起来还是步伐稳健如飞。
张维文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和那些汤汤水水的东西,之前是因为都是徐氏的一番心思,所以不好拒绝,只是张维文正要拒绝的时候,那股迷人的香气袭来。
张维文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珠翠笑了笑,把汤放下来,而后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离开了,倒是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张维文看着那碗普通之极的汤,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竟然感觉到异常的可口。
珠翠站在窗外,看着张维文微微舒展的眉头,笑了起来。
誉王遭遇了刺杀。
清秋告诉瑾玉,瑾玉知道誉王这段时间里,借着剿灭白莲教的名头,获得了不少权利,还真没有人会想到誉王会遭受到刺杀。
“伤势重吗?”。瑾玉开口问道,清秋坐下来,看着对面的正在缝制衣物的青颜,开口说道:“不知道,但是最近似乎一直没有听说这位皇子的消息。”
“那就是伤的很严重了。”瑾玉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她心里知道,圣武帝这是想要让誉王开罪了石宣,一旦真正惹怒了石宣,那么誉王也就离死不远了。
瑾玉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世上竟然如此狠心的父亲。
“王妃,您怎么了?”清秋看着脸色有变的瑾玉,有些担忧的说道,瑾玉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没事。”
“哎呀。”青颜突然发出一声痛呼,瑾玉与清秋赶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只见青颜雪白如玉的手指上,被针刺出来一滴殷红的血液。
“我真是太笨了,这种事情都做不好。”青颜有些沮丧的说道,只见青颜手中这件质地昂贵的白色衣衫被缝的不堪直视。瑾玉顿时有些好笑,便开口说道:“青颜莫要灰心,还算是有进步。”听到瑾玉这样说话,青颜更加沮丧了,此时清秋开口说道:“青颜姐姐你莫要灰心啊,虽然姐姐在女工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可是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呢。”
由于无事可做,清秋就建议青颜为张良做一件衣服,这件衣服前前后后做了本个月,倒是浪费了不少布料,可是依旧是上不来台面,不由得让青颜有些沮丧。
清秋都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出这个馊主意。
瑾玉开口说道:“如若不然我去找个绣娘,专门来指导青颜,如何?”
青颜大概真的是被这件衣服给弄的烦不胜烦,便开口说道:”不做了,交给绣娘好了,我真的是不擅长此道。”
清秋看到青颜这般说话,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了,其实也都怪我出什么馊主意。”
青颜看着清秋这副模样,顿时有些好笑,想到之前的生活,不禁感慨良多,她轻声说道:“我都不敢在回想我以前的日子,总觉得现在实在做梦一般,分不清楚梦境现实,害怕某一天这个梦突然就醒了。”
青颜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孤寂,是因为经历了长久的痛苦,就会对那丝欢愉产生怀疑,瑾玉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受。
她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我向你证明,这里不是梦。”
青颜看到瑾玉如此郑重其事的说话,顿时有些好笑,但是还是开口说道:“多谢王妃的证明。”
三人便如此度过了白日。
晚间赵恪归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疲惫。瑾玉有些担心的问道:“誉王殿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赵恪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伤势很严重,那个刺客武功非常之了得,甚至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踪影,而且那个刺客还是个女子。”、
瑾玉顿时有些意外,便开口问道:“既然没有看到踪影,为什么会认定是女子。”
“因为那个刺客身上有一股非常奇特的香气,不是寻常女子的脂粉香气,而是女子的体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