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坐在马车上,心中一阵异样,那个和尚看起来真的非常奇怪。
何肃看到慧明这般模样,顿时有些担心,便开口说道:“怎么了,一回来就变得如此的不安。”
慧明一愣,开口说道:“我看起来非常的不安?”
“是的。”平日里只要孩子哭,你就会亲自跑过去安抚,而不是让女乃娘做这些事情。
此时此刻慧明才听见,孩子有些尖锐的哭声。
何肃看这慧明消失的身影,俊秀的眉头皱起。
晚间,赵恪托人送信儿说今日不回来了,让瑾玉先行休息。
瑾玉早早便休息了,只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脑袋里总是要有一大推东西,很多事情在脑海里轮番上阵,最后的结果是瑾玉一整晚都没有睡好。直到第二日早晨,瑾玉才悠悠睡去,清秋自然不打扰,还是午间赵恪归来的时候,才把瑾玉给叫醒了。
若不是赵恪受伤了,清秋也不忍心将瑾玉叫醒。
瑾玉醒来之后,脑袋昏昏沉沉的,当清秋说赵恪受伤之后,才清醒一些。瑾玉连忙开口问了问情况,方才知道赵恪此次在宫中遇到了刺客,遇到了一点小伤,只是虽然是小伤,可是到底需要在家中好生静养一番。
待到瑾玉见到赵恪时,赵恪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可是靠近之后,依旧能够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遇到刺客。”皇宫中守卫森严,瑾玉实在不明白,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嚣张的人。赵恪看着瑾玉这幅模样,便知道她心中所想,赵恪开口说道:“是石宣。”
“他要刺杀父皇?”瑾玉惊异道。
赵恪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他要杀莫疏。”
“杀莫疏。”瑾玉但是一阵奇怪,石宣为什么要杀了莫疏。
“莫疏身上似乎有一件他们需要的东西,似乎是一个地图。”
“一个地图?”
“那幅地图记载着真墓的具体所在地。普天之下,唯一知道这个墓葬所在地就是秦政,我倒是奇怪,到底谁将那副地图流传出去的。”
赵恪陷入沉思。
张府,张维文一直窝在书房之中,看起来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可是那些东西太过复杂,就算时珠翠这种过目不忘之人,却也不明白他在纸上写写画画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珠翠推门而入,手中依旧拿一碗汤。
那碗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张维文总感觉到这股香气十分的熟悉,可是去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闻到的。
“放到这儿,你先出去吧。”张维文头也不抬的说道。
珠翠放下那碗汤,娉娉婷婷的走了出去,留下一阵幽香,张维文端起来汤,轻轻抿了一口,可是此时外面突然刮起来一阵怪风,张维文手一抖,汤汁竟然洒在一旁的盆栽之中。
这个盆栽是昨日,王潜送给他的礼物,隆冬之日,有一盆绿植在书房之中却也是美事。所有张维文便欣然收下了。
期初张维文并没有在意,张维文正要叫人进来打扫的时候,却看见这盆植物,竟然散发出来一阵十分诡异的味道,是那种极度腐烂和极度香甜的气味。
张维文终于想起来,这汤以及珠翠的香气,到底是来自哪里。
血池白莲的味道,那种浓香与恶臭相结合的味道。张维文放下碗,看着那颗绿色植物,变得越发奇怪妖艳,浓烈的绿色几乎就要流动。
此日午间,张维文说是要出门访友,又说自己的哪位朋友脾气十分的古怪,不喜欢见生人。所以便自己一个人去了。
徐氏自然也不能说什么,便让张维文一个人出去了,不过到底还是不放心,左右嘱咐着,让张维文小点心,张维文自然是连忙点头答应了。
张维文出了门之后,悄悄走向小路,七拐八拐之后,却到了顾怀准的那间医馆。
或许是自家徒弟的离开。让顾怀准多少有些心灰意冷,所以这间医馆已经好久没有开门了,门前的积雪也没有人来扫。
张维文叹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门,只是很久没有人应答。瑾玉正准备走到时候,门却开了。只见顾怀准身上穿着一身单衣,显然是正在午睡。张维文显然没有那种那种打扰了别人清梦的觉悟。
“顾兄,让一下。”张维文从狭小的门缝之中,挤了过去,倒是十分没有风度,可是此时张维文也不管有没有风度了,此时他只想要赶紧进屋子里,这帝京的冬日实在是太冷了。
两人到了屋子里,谁知道这屋子里也不是很暖和。顾怀准身子强健,自然是不想张维文那般需要时常注意温度。
可是这顾怀准,到底是个大夫,知道张维文身体不好,便到里屋拿了一个毯子和火炉,张维文这才感觉到好了一些。
张维文端着热茶,满意的长舒了一口气,开口说活道:“顾兄的药茶真是一绝啊。”
“今个儿怎么想起来找我啦?”顾怀准开口问道,张维文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怀中拿出来一方手帕,对着顾怀准说道:“你给看看这香味到底是什么?”
顾怀准接过颜色粉女敕的手帕,开口说道:“这是女子的东西。有香味不奇怪。”说话间,顾怀准眉头一皱,他俯身仔细闻了闻那个手绢,眉头紧皱,开口说道:“这香味好生奇怪。”
“这是我府中一个丫头的东西,那个丫头来历不明,十分古怪。”
“既然如此,让你夫人把那丫头给打发走,不就行了。”顾怀准开口说道,张维文眉头皱起,开口说道:“若是这么简单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顾怀准看到张维文如此模样,便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我怀疑这个女子和白莲教有关。”
“白莲教?”顾怀准一惊,张维文拿起茶杯,开口说道:“我之前曾经落在白莲教两次,白莲教有一个圣物,就是血池白莲,那种味道,和这位女子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但是一个是香甜之极,一个确实腥臭无比,可是却让人觉得很像。”
“香与臭从本质上是一样的。”顾怀准开口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