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美君笑恼她一眼:“就冲你这性子,就值得我对你交心。”吩咐身边的人:“虹琴姑娘进宫来只是陪陪本公主,你们哪个敢不带眼的欺负她,可不怪得本公主无情!”宫美君虽然身体虚弱,可始终是公主,由小刁蛮任性惯了,此时虽然说话声气不足,可是气势还是在的,一屋下人吓得跪下道:“奴婢谨遵公主教诲!”
虹琴笑了笑:“美君,你又何必这样,你这样,我可要难为情了。”
话是这样说,虹琴嘴上还是叫着宫美君的名字。
宫美君道:“有何好难为情的,你的身份本来就不同她们。”
虹琴便在宫美君床边坐下:“最近身体可好?”
说到这里宫美君就黯然道:“虹琴,我是不是对自己再狠一些,母后就会退步?”
虹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公主说的什么话,太后对公主的关心公主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又不是太后能决定的,这样既是为难是自己,也是让太后伤心,美君,你还是好好吃东西,先养好身子再说,可好?”
宫美君越听虹琴的话是越不着边,她正想发火,看到虹琴对着她眨了两下眼睛,才恍然大悟,她情绪低落道:“可是我这哪有心情吃东西?”
虹琴就问烟海:“公主早膳吃了什么?”
烟海摇头:“只是喝了水。”
虹琴就看着宫美君道:“公主,这样怎么行?什么事情都好,身体为重,还是先吃些东西?”
宫美君才勉强道:“就喝些白粥吧。”
烟海听了兴奋得不行:“奴婢这就去御膳房传话。”
才走到门口就跪了下来:“奴婢见过皇太后。”
太后急步进来,看到虹琴坐在馨妍床边,馨妍的脸色虽还是苍白,可也带了几分笑意,她心里就定下来,看来让这明千金进宫是做对了。
虹琴忙站了起来行礼:“奴婢……”
“别多礼,也不用自称奴婢,就像平常一样即可。”太后说话温和。
虹琴也不扭捏:“民女见过皇太后。”
太后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刚进宫来,可还习惯?”
“很好,和公主也能说说话。”
宫美君见太后进门,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更没有起来行礼:“母后。”
太后就这一个女儿,平时虽然对她再无情,心里还不是把她放在心尖上,此时她只祈求宫美君能像往常一样过活,哪里还计较她的无礼,“今早可吃了东西?”
虹琴见宫美君不想搭话的样子,主动道:“民女才让烟海去准备白粥,公主说想喝些粥。”
太后就心疼道:“难道是到现在才吃些东西?这可要饿坏了身子,还是要让太医来看看。”
宫美君眼里就有不耐:“我又没病?看什么?”她看见那么些糟老头子就烦。
虹琴看宫美君态度强硬,怕惹了太后生气,忙道:“以后奴婢会劝公主多吃些东西,太后放心。”
太后看宫美君正眼也不想看自己一眼,她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虹琴,就要你多费心了。”
“这是虹琴应当做的,太后折煞民女了。”
太后又说了一句已经说过多次的话:“美君,你是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担待。”
宫美君撇过了头,她已经豁出去,最近对太后是越来越放肆了。
太后哪里真会跟她较真,交代了虹琴几句就回了殿。
虹琴将太后送出殿门才进来,烟海刚刚端了粥来,虹琴舀了一小碗:“来,我喂你。”
“这些事让烟海来做就行了。”
烟海要伸手去抢过虹琴手上的碗:“虹琴姑娘,这就让奴婢……”
虹琴轻轻推开了:“美君,我可不是来白白领奉银的。”
宫美君才张口喝了粥,虹琴从没喂过人吃东西,动作虽然生疏,可也胜在温柔,宫美君没有任何不适。
吃过了粥,宫美君就道:“我乏了,你们都下去吧,虹琴你留下。”
待殿里的宫女都退了下去,宫美君才抓着虹琴的手道:“虹琴,你有办法吗。”
虹琴心里思量,依表哥的意思,父亲不想公主和亲究其意不过是想帮单平殿下制造机会,这样单平才能有胜算,可是现在有这个机会,既然能选自己想要的天子,为何不干脆就是自己的人坐那个位置!
虽然山庄的力量薄弱了些,在朝廷面前还是无法抗衡,可是只要天时地利人和,山庄黄雀在后也不是没有可能……那西灵和泽丰是绝对不能联姻的。
“美君,你有没有想过泽丰殿下为何会突然要联姻?态度还如此强硬,他是泽丰殿下,这些事真不得不考虑朝廷上,你就不担心?”
宫美君道:“有何好担心的,他自愿说了要立我为后,难道还有人逼他不成,”苍白的脸现出几分少女的娇羞,“或许他觉得以前对我是过分了,想弥补回来。”
虹琴沉默,宫美君在宫里长大,人人都让着她,人也变得单纯无知起来。
“美君,你嫁到泽丰就是皇后,要管着六宫,要帮殿下安排妃子贵人,你能做到?”她的身份如果在西灵选了驸马,哪个男人敢给公主找不自在。
宫美君攥紧了被角,只要想到自己要做那些事情,心里就堵得难受,可是……“虹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嫁给谁还不都是这样?”
虹琴脑海就现在一个白衣身影来,至少他是能做到的。
却不是对她。
心里一片苦涩,虹琴勉强笑了笑:“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宫美君握住她的手:“我会的。虹琴,你可有心仪之人?能帮上你的,我可以求了皇兄赐婚。”她是看开了,为了终身大事积极些也是好的,埋在心里不言语最后随便嫁了人,那这辈子就算毁了。
虹琴脸上一片红晕:“哪有的事,我还想在父母跟前多留几年。”心里却一痛,她十三那年就失了心,然那个人却丝毫未知。
心里也是佩服宫美君能做到这份上,如果他尝未立妃的时候她大胆些,或许现在他身边的人就是她了。
可是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