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派生机勃勃,人们沐浴在晨风中。而此时京城张家大院的后花园内,一座复古的凉亭下,坐着一位六十来岁,正在闭目养神的老者。
老者满头是银发,虽然没有白胡挂颔的风度,却有那种鹤发童颜的相貌。
忽然,一位约莫六十来岁的老者匆匆跑来,见那老者依旧闭目养神,来人也不着急,就这么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片刻,盘坐在地的老者睁开双眼,缓缓起身,也不回头,目视远方,轻声道:“晋福,一大清早你慌慌张张的来找我有事?”
“家主,那边来信了。”张晋福微微一欠身,恭敬说道。
“哦!”张博云略一皱眉,转身问道:“事情办得怎样,得手了!?”
张晋福顿了顿,上前一步,小声道:“失手了。”
“嗯!?”
闻言张博云脸色一变,眉头紧皱,目视前方,陷入沉思。过了良久,冷哼一声,这才缓缓收回目光,看向张晋福沉声道:“血钻榜排名前十的十大杀手都失败了吗?”。
“家主,不止这些。”张晋福微微邹眉,顿了顿轻声道:“当时有两名血钻榜前十的杀手在场,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两名超级杀手,也都没能要了陈锋的命!?”
张博云脸色一寒,双眼爆射出两道极为阴寒的杀气,冷声道:“这个陈锋还真有点意思,看来我们都低估他了。两名血钻榜前十的超级杀手,就算是一名先天大满圆的顶级高手,稍有不慎都会身受重伤,甚至还有殒落的可能。”
见张博云面沉如水,极其难看,不停的来回踱步,站在一旁的张晋福脸色也很是难看。双眉紧皱,双眸充满杀气,冷声说道:“家主,这个陈锋的实力之强,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刚得到消息,龙焱的朱雀曾在沪海与他一战,结果战败。若是我们想得到那,恐怕没那么简单,如果得罪了他,我怕张家会因此。”
“朱雀也败了!”张博云深深吸了口气,陈锋就好似一座巨大的山岳,坐落在张家的门前,挡住了他张家前进的道路。又好似一片迷雾,遮挡住了张家前进的方向,让他只能困在原地寸步难行。张家若想前进,若想超越左家,只有破开山岳、看穿迷雾,才能让张家更上一层楼。张博云阴晴不定,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得他喘不过气来,仿佛随时都会窒息而亡。虽然破开这山岳、看穿这迷雾,确实能让张家实力猛增,可同时也会让张家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过了半响,张博云咧嘴一笑,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似得,冷哼一声,狞笑道:“高风险高回报,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将他得罪,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不计代价击杀陈锋!”
张博云回过头来,看向张晋福,双眼之中充满冰冷,语气之中透着残忍。“张家能否破茧重生,就在此一搏。败则灭,成则王!”
“可是家主,这陈锋实力深不可测,就连血钻榜排名前十的十大杀手,和龙焱的朱雀都不是其对手,我怕凭我们张家一己之力,恐怕也无法。”
“谁说只凭我张家一己之力了!?”张博云摆了摆手,打断了张晋福的话,看了看他,神秘一笑。道:“哼,这回我倒要看看他陈锋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虽然在笑,可双眸却充满杀意。
“嗯,家主你这是!?”张晋福闻言一震,不由面带疑惑,抬头看向他,不解道:“难道家主您准备将那件事,要和其它几大家族联合,一起击杀陈锋!?”
“联合!?”张博云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森然道:“谁告诉你我要联合其它几家,一起击杀陈锋了!?”
听了他这话,张晋福更是疑惑,不禁眉头紧皱,面露沉思之色。不明白张博文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顿了顿,不禁问道:“既然家主不准备与其它几家联合,那又有谁会为了我们张家,而冒险得罪陈锋了?”
“有的,呵呵,难道你忘了!?”张博云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嗯!?”张晋福又是一震,急忙问道:“晋福愚笨,不明家主的意思,还望家主能够告知。”
“哈哈,哈哈!”
“难道你忘了古殿为我们提供‘黑羽’时,所提出的要求了吗!?”张博云看了看他,平淡地说道。
“古殿当时提出的要求是。”张晋福不禁一愣,随即豁然醒悟,失声惊呼道:“难道家主您是想借古殿的手,来杀了这陈锋,然后在。”
“不不,不!你想错了,不是借古殿的手来杀陈锋,而是要将他么一网打尽!”
说话间张博云那漆黑的眸子,如吐信的毒蛇闪烁着冷芒。静静地盘在一旁,仿佛正在等待着最佳时机,给与猎物最致命的一击!
“一网打尽!?”
闻言张晋福眼冒精光,不由惊呼道:“家主,您是想让古殿和陈锋狗咬狗,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在趁机将其一举拿下,坐收渔翁之利!”
“就算这陈锋在强,面对古殿怕是也要两败俱伤。”张晋福面带微笑,只是片刻后,脸色又是一变,不禁皱眉道:“只是家主,这古殿会乖乖听话吗?”。
“哼,不是还有一个骸吗!?”张博文微微一笑。
“高,高,实在是高!”张晋福闻言哈哈大笑,大声道:“这样一来,陈锋看来是必死无疑,我们张家也会因此。”
虽然骸与古殿是最近几年才忽然冒出,可这俩个组织却是神秘无比,就连三杀都避其锋芒,不愿与这俩个组织发生正面冲突,可见这骸与古殿的实力深不可测!
“哈哈,哈哈!”
张博文缓缓点头,同样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