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郡王府,郡王妃跟自家的一个奴婢结拜金兰的消息,在他们自己也有意放纵的情况下扩散的很快。宫里今上就是最先得到消息的那批人之一。
但是时间太短,他们知道的消息并不完整,理郡王府找到丢失多年的小郡主的消息被他们捂着还没有流出去。
御书房。
“你说韩竟这又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这样抬举一个在他们家为奴了那么多年的一个老婆子?”今上看完手里暗卫递上来的密折,顺手把密折丢给身边的傅山看,若有所思的说道。
傅山除了是今上身边的太监总管,还有另外的一重身份,他还是今上的暗卫首领。
傅山迅速的把密折看过一遍之后说道:“密折上说的这个安玖恐怕就是柳国公的小姐了吧!似乎是她上门之后理郡王和理郡王妃才做出的这样的决定,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du.联?
“无妨,明日就能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了。”
今上沉吟半响,算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最迟明日也能弄的明白。他推开手边都已经处理好了的折子站起身:“去永安宫。爱妃不是说了晚上要亲手炖乳鸽汤的,爱妃炖汤的手艺可也是一绝。”
“是。”傅山快手收好手里的密折跟上去,至于御书房里其它的折子自然有专门的小太监收拾。
“盈妃娘娘的手艺果真好,不是老奴胡说。那汤炖的比御厨还地道,上回老奴有幸沾了皇上的光喝过一回到现在都还流口水呢。”
“哈哈哈,那朕今日就再叫爱妃再赏你喝一回。”今上哈哈大笑。
“那感情好老奴可是又有口福了。”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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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衡那里几乎前后脚就收到了江子杰和柳蓉的传讯玉简。
接到消息的时候。柳玥刚把寒潭那里的阵法布置好。阵法是隔绝灵脉里灵气的外泄用的。
之前四人已经把这地底下所有的地方都探寻了一遍,除了寒潭下不去外,其余所有的几条岔路都探明白了。结果就是处了又发现了好几处大大小小的灵脉口外再无所获。
发现的灵脉口合起来能有三十多处,譬如他们最初发现的那个大的石洞的灵气口就有碗口那般大。象那般大的灵灵脉口还有两处。其余的多是只是拇指大小的灵脉口,甚至还有的地方仅仅是有条细缝。
因为寒潭的存在,又在地底深处,虽然灵气充沛。但是根本就没有生命能够在里面生存。
幸好阵法已经完成而不是布置到一半,要不那阵法恐怕是要重新再布置过了。安如意听到消息当时就掉下泪来。
这些年无论是对养母还是亲生父母,她心里都是极其渴望有朝一日能够寻到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原以为越来越没有希望了,想不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对养父母她一直有着深深的孺慕之情,那是自己三辈子中唯一拥有的过的父母之爱。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养父、养母对她的爱却丝毫不输于亲生的。
而对于亲生父母,其实他们一直都是她内心深处的一根刺。从第一世开始她就是被抛弃的,第二世、第三世还是这样,而被抛弃的原因,自己却从没有机会得知。
因为让凡人捏碎了使用的传讯玉简只能单边传讯,而且所传递的消息有限制,一次也无法容纳太多的信息量。江子杰那边也没人能用真元力激发纸鹤,故而只从几句话里面事情一时根本没法弄太清楚。
安如意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
一时她不由归心似箭。柳覆观、柳衡、柳淮然也都很能理解安如意的心情。大家于是都一致决定立即回程。
有了更适合人少使用,速度也更快的“飞花”。回程几人自然不再使用飞舟了。但是等悄无声息的回到府里时也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柳衡看着安如意一路焦虑的模样很是心疼,于是顾不得别的,直接唤醒了陈平来问详情。
看到没惊动任何人,忽然就回到家里的四人,陈平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不等发问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的说了个清楚明白:理郡王府的韩朗是如何上门死缠烂打找柳玥出门的,结果柳玥又是如何先在理郡王府发现了安如意的养母的,随后又是怎么牵扯出来她的生父生母就是理郡王和理郡王妃的。
接着陈平又把自己听到的,当年安如意丢失的全经过说了一遍,再说这些年理郡王是如何的不在纳妾、不在把时间耽搁于玩乐之上,而是不停的在各处寻找,而理郡王妃又是如何的礼佛做善事以求安如意能够真的平安如意。
最后再把安如意养母的遭遇一说,结尾不忘提起理郡王妃已经正式跟安如意的养母结拜为金兰姐妹了。
说到动情处,陈平哭的稀里哗啦的,那架势,整一个简直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养母和亲生父母的人其实是他自己一般。哭声比安如意还大了好几倍。愣是让已经听得红了眼眶,在默默掉金豆子的安如意听的都哭不下去了。
她看着陈平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的半点没做假的模样,不由的反把自己的情绪化解了不少,她哭笑不得的问道:“你又哭什么啊?”
“我是即为主子高兴,又为主子难过、生气。另外还有点小小的私心的,也想着我多哭几声,叫主子看了心里也会觉得宽慰些,知道奴才是最忠心的。”
陈平拿袖子胡乱擦了擦脸正儿八经的答道,答完眼泪又开始掉下来,俨然要继续哭的样子。这种说停就停,说来就来的“哭功”简直让在场的几人自愧不如。而他的答话简直更是明晃晃的在说——主子我是在拍马屁呢。
安如意差点没笑场,她明明记得以前陈平没有这般油嘴滑舌的。
看娘子的情绪这么快就稳定下来,恢复正常的状态。柳衡在心里给陈平记了一功,看他还要哭,不由轻轻踹了他一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