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次欢好,榨干了芷华所有体力。云雨乍停,她便沉沉睡了过去。沈泽没有唤下人进来收拾,想到几日之后自己就要远赴沙场,分别前为数不多的团聚时光尤为珍贵。他伸出手指,爱怜地沿着妻子五官轻轻描绘,一遍又一遍,直到把这张脸深深刻进心底,以待来日回味。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来袭。沈泽抱住她,轻轻翻了个身,两人由刚刚的一上一下改为面对面侧卧相拥,身上最私密的部位仍旧紧紧契合在一起。只是简单地换了个姿势,小月复处又开始燃烧,置身于她体内的某个部位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看着芷华累极了的模样,沈泽苦笑一下,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暗暗调整着呼吸,不久之后,终于坠入梦乡。
卯时左右,天还未亮,沈泽就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发麻的手臂,在妻子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自己起床找出衣服穿上。<开门声惊醒了耳房值夜的白兰,等她出来时,世子已经在院子里练起武来。
白兰没敢出声打搅,自觉去了院里小厨房准备热水。待沈泽打完最后一套拳法时,她正好往浴桶里倒完热水出来。
“世子,水已经备好了,现在沐浴吗?”。
沈泽取过她双手奉上臼好的热毛巾,胡乱在脸上擦了擦。“嗯,你去准备我和世子妃的衣裳吧,今日要进宫谢恩。”
芷华还在熟睡,忽然被人放进了暖洋洋的热水里,她惊得猛然睁开眼,双手下意识环住沈泽的脖子,还未弄清楚情况,便被他贴上来吻了个天昏地暗。
深吻之后,沈泽又意犹未尽地在她脸颊上轻啄了好几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笑道:“娘子,早啊。”
芷华脸色潮红,眼神迷离,一开口还带着刚刚苏醒的沙哑:“什么时辰了。”
沈泽眸色一暗,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双手自发地扣在那两团单手难以掌控的丰盈上,边揉边答道:“唔,应该差不多到辰时了。”
芷华拨开胸口这两只狼爪,又羞又恼地嗔他一眼:“别闹了,一会还要进宫呢。”两腿之间传来的酸涩刺痛让她嘟起了嘴,在那双又要凑过来的胳膊上重重拧了一下。
这点力道对沈泽来说却是无足轻重,顺势执起娇妻雪白的柔荑,放在嘴边亲了两口:“还疼吗?一会洗完我替你抹点药吧。那药是上次我给父亲捎信时顺便向毕老前辈讨的,极有效。”
芷华脸上腾地烧了起来,愈发羞恼:“我身边有韩妈妈呢,谁要你去跟他讨药了!下次见到他,还不知要被人怎么取笑呢,都怪你!”
沈泽好脾气地笑笑,一把揽她入怀,软言赔礼道:“是为夫思虑不周了,娘子息怒。不过讨都讨来了,一会还是让我替你抹上吧。”
芷华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气鼓鼓地咬了一口,印出两排牙印,方才消了这口闷气。
新婚夫妻俩小意温存地洗完了鸳鸯浴,又吃完了成亲后第一顿早餐,相携去了宫里谢恩。
在凤栖宫里见到了皇上和太后,估计是体谅这对夫妻团聚的时日不多,例行的谢恩流程走完后,太后意味深长训诫了句:“早日为沈家开枝散叶”,便打发他们早早出宫回家了。
卫国公府里,因为家主夫妇不在,敬茶的环节便推迟了,只等来日沈镔从药王谷归来,再补上。不用敬茶,却还是要认亲的。第一次见到前世继承了卫国公府的沈沛和娶了芷香的沈浩,芷华难免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这对庶出兄弟五官长得极像,大约是随了生母,与沈泽的英俊不同,这两人更多的是清秀。沈沛比较沉稳,面对长嫂态度恭谨,不卑不亢;沈浩倒有些跳月兑,行礼时偷偷抬眼打量芷华,正好迎上她审视的目光,似乎被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耳朵也泛红了。
芷华心里有了计较,面上倒是如常。给过两位小叔子见面礼后,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场面话,沈沛便带着弟弟识趣地告退了。
从正院里出来,沈泽正要唤人抬来软轿,却被芷华拒绝了。“昨日回新房那条路,耳边全是宾客们的赞叹声,直把我心里勾得痒痒的,又苦于蒙着盖头看不见。今日你陪我再走一次,可好?”
沈泽温柔一笑,并无不允。轻轻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在回新房的路上闲庭漫步起来。一路上边走边介绍着沿途风景,亦或是幼时在某处发生过的趣事。二人谈笑宴宴,一条有些漫长的路很快就走完了。
行至新房院门口,芷华抬头望去,却见门上空空荡荡,并没有悬挂木匾。她不由就有些好奇:“我们住的小院叫什么?怎么连块匾都没有?”沈泽拉着她往里面走,嘴上答道:“正想和你说呢,母亲给我取了个乳名叫阿尺,这院子原本叫尺璧院,从今往后,你便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我特意取下匾额,就是想让你重新给我们的新居命名。”
他是怕自己走了以后,这府中下人会不服自己,才会借此机会,宣告众人自己的地位吧。尽管早已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可是芷华还是被他这种随处可见的体贴与维护感动了。半响没有回话,沈泽好奇地回头望去,却见她红着眼,咬着唇,盈盈凝视着自己,不由伸出手,把那片娇艳的唇瓣从她的贝齿里拯救出来。“怎么了?咬唇这习惯可不好,得改改。要是实在想咬,就咬我的吧。”说完,把脸凑上去,一双薄唇微微翘起。
芷华噗嗤一笑,上前一步,大着胆子在那双薄唇上印下轻轻一吻作为奖赏,身后只跟了白兰一个丫鬟,倒也不必担心被其他人看见。
送到嘴边的美味沈泽哪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顺势搂住她想要往后退的纤腰,正要亲回去,却被一只柔荑挡住了嘴唇。“母亲赐名的院子,让我改了不好吧?”
“无妨。父亲说过,母亲性子极为和善,她现在若是还在,也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的。”沈泽对先母早已没有了印象,却时常听父亲念起。芷华怕勾起他不愉快的回忆,从不提小费氏,她不问,他也就不说。
“那……就叫无衣院吧?岂曰无衣,与子同泽,我虽不能与你共赴沙场,但我的心,却与你同在。”
“好。”
“上了战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想想我们的无衣院,想想我就在这里等你归来,你……定要平安。”
“好。”
一对璧人,站在竹林里相拥呢喃,清风徐来,驱散夏日灼热,风中竹香花香混合,林中鸟叫与蝉鸣合奏,岁月静好。
白兰识趣地悄悄退下,刚走出不远,调皮的风儿把小姐的低语送进她的耳畔,臊得她脸颊通红,加快了脚步。
“夫君,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呵……傻娘子,一个怎么够……”(未完待续。)